柔柔的陽光透過玻璃照射進來,落在一道嬌小玲瓏的身影之上,使得那本就顯得稚嫩的小臉看起來越發的白皙晶瑩。
“還不來?這傢伙到底有沒有點時間觀念?”
茉莉坐在店內靠窗的位置,懷裏抱着那個與她形影不離的布偶熊,而此時,她正扭頭看向窗外,於行人中尋找着印象中的那道身影。
片刻之後,茉莉略顯失望地收回了視線,將布偶熊放在身邊,伸手在面前桌上擺放的豪華聖代上剜了一大勺。
“啊嗚~”
口中塞滿店內最貴的冰淇淋,茉莉心中原本的不愉快頓時煙消雲散,帶着冰涼的甜美使得她滿足地眯起了眼,看上去猶如兩個小小的月牙。
“哼哼哼哼~”
帶着愉悅的心情,茉莉不禁輕哼起了歌,兩條小短腿不時在半空中晃啊晃,死活碰不着地面。
片刻之後,一杯豪華聖代被颳得乾乾淨淨,只留下空空的玻璃杯在陽光的照射下泛着晶瑩的光澤。
而正在這時,掛在門口的風鈴伴隨着開門聲響起,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道貓叫聲。
“喵~”
“嗯?”
茉莉應聲擡頭,頓時看到一個雪白的毛團朝自己懷裏撲來,同時出現的還有濃郁的薰衣草香。
然而,還沒等她伸手接住,便突然聽到嗖的一聲輕響,緊接着就看到那個雪白的毛團以比之前更快的速度倒飛了回去,最終穩穩地落在一隻手掌之上。
“……”
湯圓露出一臉懵逼的表情,身上雪白的毛髮在[保護色]的作用下自動變黑,緊接着便被扔到了座位上。
“真是,剛給你把身上的那堆香水味洗下去,這麼快就又犯毛病了。”
秦暮在茉莉對面坐下,將湯圓當作靠墊用力地靠了上去,晃動着後背間擠出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這才翹起二郎腿,將視線投向面前表情古怪的茉莉。
“…你給寵物洗澡,用的是洗衣液?”
“是啊,不然難道用肥皂嗎?那東西在洗衣機裏咣噹咣噹的,太吵了。”
“……”
茉莉沉默了片刻,顯然是沒想明白,給寵物洗澡這件事爲什麼會和洗衣機聯繫在一起。
“我說你們啊,爲什麼都喜歡在這種地方見面?明明一點進行交易的嚴肅氛圍都沒有。”
秦暮無視了茉莉的沉默,扭頭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店內的佈置似曾相識。
“當然是因爲這家店的冰淇淋好喫啊,不然還能是什麼?”
茉莉重新將布偶熊抱在懷裏,歪了歪小腦袋,將小半張臉埋進柔軟的布偶中。
“哼哼,我看就是作者懶得多寫一個場景。”
秦暮聳了聳肩,接着從儲存空間中取出一把製作精良的短劍,一把拍在桌子上。
“東西我帶來了,錢呢?”
“你還真是直接,直奔主題。”
茉莉拿起被推到面前的[慈母劍],伸着小胳膊對着空氣比劃了幾下,又小心地摸了摸鋒利的劍刃,最終滿意地點了點頭。
“有了這個,即使老哥以後到了高階,老媽也照樣能像現在一樣把他打得嗷嗷叫,棒棒噠!”
“你們可真是親兄妹啊。”
互坑起來這麼熟練,一看就平時就沒少折騰對方,多大仇啊這是,秦暮在心裏暗暗補充道。
“行了,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老哥‘驚喜’的表情了,告辭。”
說着,茉莉將一張大面值的晶卡扔到秦暮的面前,然後動作輕盈地從座椅上跳下來,蹦蹦跳跳地就要朝着飲品店的出口去。
然而就在下一刻,一隻大手按在了她的頭上,無情地將她按在了原地。
“你幹嘛!別碰我的頭!以後長不高了怎麼辦!”
茉莉拍掉頭頂的大手,怒視着面前的黑袍面具人,視線隨着對方站起的身形緩緩上移,最後終於擡到了極限。
這個姿勢讓她感覺脖子有點累,但是考慮到不能在這個奸商面前弱了氣勢,依然半步不退。
“……”
與此同時,秦暮卻一言不發,僅僅是低頭凝視着面前的茉莉,彷彿在端詳些什麼。
片刻之後,在茉莉感覺脖子都有些發酸的時候,只見秦暮伸手虛按了一下她的頭頂,然後又在自己的身上比了比。
“你真的不買[小紅帽]?我感覺你的身高明明很合適的。”
確定了雙方的身高差,秦暮摸了摸下巴,接着便說出了一句讓茉莉火冒三丈的話。
“我不矮!”
茉莉的眼睛瞪得像銅鈴,彷彿下一刻就要撲上來咬人。
但是想到之前從頑石那裏套來的信息,茉莉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咯牙的想法,氣憤地跺了跺腳,冷哼一聲後快步走了出去。
“是什麼讓她產生了自己個高的錯覺?她家量身高的尺子一定不準,回頭找機會賣她一個吧。”
秦暮目送着茉莉消失在飲品店的門口,然後從座椅上將被擠得扁圓扁圓的湯圓接了下來,在周圍衆人的注視下大步流星地離開了飲品店。
……
烈火酒吧門前,秦暮伸手打開面前的金屬大門,頓時一陣猛烈的喧囂鑽入他的耳中,吵得他不禁皺起了眉頭。
每當這個時候,秦暮都忍不住感嘆,神祕空間裏的建築物隔音效果是真的好。
輕車熟路地通過擁擠的人羣,秦暮來到吧檯,不出意外地看到了位於吧檯後的方宇。
只不過,本應該平日裏忙着調配各種酒類的方宇,此時卻安安穩穩地坐在座位上,專心地忙活着手裏的物件,與旁邊忙得熱火朝天的酒保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怎麼着啊這是?剛成了人家妹夫,就開始走後門了?”
秦暮走近了幾步,定睛一看,這才發現對方手裏正拿着的是一把小巧的手槍,不停地拆成零件後又重新組裝,來回往復着這種毫無意義的活動。
“這特麼得是閒得有多蛋疼?”
“喵~”
“嗯?大佬,您是來找老闆娘的嗎?要不要我去叫她?”
秦暮發出感慨的下一秒,一個服務生妹子走到了他的身旁,用一種十分複雜的眼神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