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完全是實力加成的結果,能夠在現階段擁有一把銀色品質的主武器,這妹子的實力即使不到三階契約者的第一梯隊,差距也不會很大。
然而很不幸,站在她面前的這兩位,在戰鬥能力和生存能力方面,完全是超規格的存在,即使是在唯一職業者中也是一個賽一個的離譜。
這樣的事實,在經歷了先前的亂戰之後,女劍士毫無疑問也是十分清楚的。
於是在交易完成之後,她從契約者烙印中又取出了一張晶卡,十分乾脆地表示自己就剩下這麼點錢了,讓他們趕緊搶完,之後她好安心跟着大部隊繼續前進。
而對於女劍士這樣的舉動,兩人感到大爲不滿。
極度虛僞的他們一個表明自己是崇尚公平交易的商人,一個自稱是喜歡救死扶傷的醫生,對這名妹子進行了令人印象深刻的批評教育,令對方對於“不要臉”和“無底線”這兩個詞有了更爲深刻的瞭解。
而在這之後,他們以一大堆高純度[聖水]和強效毒劑,將女劍士的流動資金全部掏空……
總之,雖然過程稍微有點曲折,但最終還是達成了三贏的局面,也算得上是皆大歡喜。
“我覺得咱們現在的這種模式完全可以進行大面積推廣,你賣毒劑我賣[聖水],這兩個玩意在暗夜星上簡直就是人類勢力的戰鬥必需品。”
看着正一臉迷茫地在蹲牆角自閉的女劍士,秦暮將晶卡當作扇子扇了扇風,湊到正以同款姿勢站立着的醫生面前,以一種充滿誘惑力地口吻慫恿道:
“怎麼樣?咱們兩個乾脆現在就直接合作吧,就往着圍牆的大窟窿前面一堵,每過一個契約者就賣點東西,這樣都省得後續宣傳了,還能解他們暫時沒法從儲存空間裏取消耗品的燃眉之急,大善啊。”
“哼,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
醫生漫不經心地冷哼了一聲,以鄙視地目光掃了秦暮一眼,有些咬牙切齒地說道:
“玻璃管是你捏的,水是你凝的,我賣出去一份毒劑來還得額外再給你上繳分成,你這直接一筆買賣賺兩個人的錢,真是打得好算盤啊。”
“欸,這不是容器和溶劑你現在都沒辦法提供嘛,屬於不可抗力,沒辦法的事情,要怪也只能怪血族,誰讓他們把空間系能力都給封了呢。”
秦暮謙虛地擺了擺手,繼續道:
“再說了,你看我這家大業大的,是那種連這點蠅頭小利都不放過的人嗎?”
“呵呵,雁過拔毛,獸走留皮,在這方面,我從來都沒有懷疑過你。”醫生冷笑了一聲,斜視着秦暮,“有本事你給我免費提供一批玻璃管和水,咱們看誰銷量好。”
“嘖,看你這話說的,白讓我給你準備東西,那你心裏得多過意不去啊?”
“……”
兩人你來我往地又扯皮了一陣,眼看着聯軍即將到達圍牆的邊緣,到底是沒有徹底達成協議,以至於買賣不得不暫時延期。
而就在聯軍衆人開始通過圍牆上的巨大缺口的時候,一股股強橫的能量波動突然從人羣身後爆發,隨之響起的還有一連串充滿了痛苦和絕望的慘叫。
哦,好吧,不是彷彿,確實是被遮住了。
幾乎就在那根血色光柱出現的瞬間,同樣顏色的血色光幕憑空浮現,就如同一個巨大的能量罩,將整個布拉德工廠連同圍牆之外的大片區域籠罩,再次阻斷了聯軍的逃跑路線。
就在他們注意到這點的時候,又一層血色光幕從空中降下。
只不過,這層光幕的籠罩範圍要小上許多,看起來就如同一圈高聳的圍牆,僅僅是將血色光柱所在的區域包圍了起來,顯然是爲了防止光柱受到破壞。
“這是怎麼回事?”
“這鬼東西把路都擋住了,該死的!火箭筒轟不開它!”
“是[血影陣],咱們得先回去破壞陣眼,否則除了吸血鬼以外,誰都出不去!”
“可惡!那幫吸血鬼居然還準備了後手,可真是瞧得起咱們,這是要多拖延一點時間,好等聯軍來了把咱們一網打盡啊!”
聯軍之中頓時響起了一連串的討論,雖然語氣各不相同,但幾乎每個人都是神色陰沉,一個個的臉上盡是咬牙切齒的模樣。
相比起他們,秦暮倒是顯得淡定許多,只是掃了四周一眼,便將視覺轉移到了還停留在工廠中心區域的霧鴉身上。
然後,他看見了六名衣着光鮮的純血血族聚集在光柱旁邊,他們的腳下踩着一道由鮮血繪製的法陣,剛好每一名純血血族都站在六芒星各自的角上,周圍躺着一片正在以緩慢速度化爲灰燼的血奴。
其中一名純血血族引起了他的額外關注,畢竟他的裝束在羣體中實在太過突出,讓人想注意不到都不行。
其他純血血族要麼是高檔西裝燕尾服,要麼是古典高雅的精緻法袍,唯獨這位仁兄打扮得衣衫襤褸,在其他純血血族的映襯下活脫脫就是個乞丐。
而對方之所以會如此,完全是秦暮轟的,作爲剛發生不久的事情,他對此還有比較清晰的印象。
那是剛與醫生匯合之際遇到的一名血族侯爵,那時候他只是轟了對方一記[雷蟒],接着便只顧着和醫生扯皮,等再找對方的時候卻完全沒有了蹤跡。
當時他還想着,那侯爵級的個體身爲血族高層之一,被人類陰了一手後怎麼也得惱羞成怒莽上來先秀一波存在感。
結果卻沒想到對方的求生欲強得可以,發現自己被狠狠地捶了一頓後不止沒打算找回場子,反而乾脆利落地轉身就跑了,一點也不上頭。
也正因爲如此,這名血族侯爵纔有機會與同伴一起佈置這個所謂的[血影陣],將本來即將逃出生天的聯軍圍困起來,繼續等候援軍。
“唉~事實又一次證明了,及時補刀是多麼的重要。”
秦暮見狀搖了搖頭,雖然是在嘆氣,但卻並沒有表現出有多遺憾的樣子。
考慮到同樣身爲當事人,他把這件事跟醫生也提了一下,顯然對方對此也不甚在意,只是擦了擦機械大劍上沾染的血跡,看起來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沒關係,只不過稍微忙一陣而已,我剛好趁這個機會再屯一波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