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展鴻圖 >第409章被人下套了
    嶽獨峯惱羞成怒,厲聲質問:“你是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來審訊我?把手機給我,我要打電話!”

    中年男人根本不理會,而是伸手把放在茶几上的手機拿過來,直接關機,有些不耐煩地說道:“打什麼電話,少廢話,趕緊做筆錄。”

    嶽獨峯鐵青着臉說道:“我是東興市紀委副書記嶽獨峯,你們無權這樣對待我,必須馬上賠禮道歉,從這裏滾出去!”

    中年男人吩咐旁邊的幾個人:“把眼鏡還給他,讓他把身份證拿過來。”

    旁邊的一個民警從地毯上拾起眼鏡,交到嶽獨峯手中,很客氣地說道:“請出示身份證,不然的話,我們哪裏知道你是市領導。”

    嶽獨峯心中一寬,連忙戴上眼鏡,走到衣架旁,取出身份證遞了過去,說道:“這是一場誤會,你們快走吧,我也不想追究了。”

    中年男人把玩着手裏的身份證,冷笑道:“還真是嶽領導,對不起,剛纔冒犯了。不過,還請您配合,把筆錄做了。”

    嶽獨峯面臉色非常難看,惡狠狠地盯着坐在沙發上的中年男人,一字一句地說道:“怎麼,你們不肯罷休,一定要把事情鬧大?”

    中年男人撇了撇嘴,把手中的身份證輕輕一丟,似笑非笑地說道:“嶽領導,您可是大人物,一把手的大紅人,要想整治我們幾個小警員,跟捏死幾隻螞蟻一樣。”“你今天不把筆錄做了,將來進行秋後算賬,我們肯定要倒大黴。爲了讓我們幾個人放心,您還是留下字據,把事情的經過寫出來。”

    嶽獨峯鐵青着臉,瞪着坐在沙發上的人,冷笑道:“我明白了,你們這些人是成心的。好,想做筆錄?可以!不過就憑你們幾個蝦兵蟹將,沒資格審我,讓你們的後臺老闆出來。”

    “嶽領導,好大的威風。行,我們確實沒有資格審查你,只好向上級領導彙報了。”這個中年男人嘴上抽着一根菸,起身走到門外,拿着手機撥出一個號碼。

    在東湖酒店的豪華包廂裏,李敢當的手機鈴聲急促地響了起來,他放下酒杯,拿着手機走到窗邊,低聲說了幾句話,就掛斷電話,回到桌邊,坐下後,看着袁烈,故作神祕地說道:“領導,出了一點小麻煩。”

    袁烈放下酒杯,面無表情地問道:“怎麼了?”

    李敢當說道:“領導,東江派出所的老王接到舉報,在東江賓館裏,把嶽獨峯和女人堵在房間裏,他們怕被打擊報復,非要嶽獨峯做筆錄,而嶽獨峯不肯配合,現在正僵持着。”

    酒桌上的幾個人聽了,開始擺弄酒杯,意味深長地看着張東峯。

    袁烈側過身,問道:“東峯,要不你和李敢當過去一趟?”

    張東峯擺了擺手,說道:“領導,這種私生活的事情,我出面不太好。”

    袁烈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說道:“想想也是。這樣吧,李敢當,你親自過去一趟,給嶽獨峯一個臺階下。告訴這幾個幹警,管住嘴巴,要注意爲領導保密。”

    李敢當起身,微笑着說道:“好,那我走一趟,這些傢伙真是頭疼,三天兩頭給我惹麻煩。嶽獨峯是那麼好惹的嗎?到時跑到一把手那裏參上一本,我又該捱罵了。”

    秦懷書看着張東峯,一語雙關地問道:“東峯,這裏的飯菜還合口嗎?”

    張東峯此時已經點了一根菸,皺着眉頭吸了幾口,搖了搖頭說道:“油太多了,有些喫不慣。”

    秦懷書和袁烈交換了一下眼神,端起杯子,笑道:“那就多喝點酒,等一下到下面做個按摩。已經忙了一週,身份應該放鬆放鬆。”

    張東峯搖了搖頭,笑道:“按摩我就不做了,省得遇到突擊檢查,說不清楚。”

    李元朗喝了一口酒,放下酒杯,似笑非笑地說道:“看來東峯有意見了,這是在批評李敢當管教不嚴!”

    袁烈拿着紙巾擦了擦嘴,輕描淡寫地說道:“是的,辦事太魯莽了。沒把情況調查清楚,就貿然闖進去抓人,確實有些過分。”

    張東峯撣了撣菸灰,笑道:“我只是隨口一說而已。只要是正常執法,那就沒什麼好講。誤會嘛,澄清了就好。”

    秦懷書看見場面有些冷清,連忙倒酒,笑道:“肯定是誤會,要知道房間裏的人是嶽獨峯,就算借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進去。”

    張東峯微笑着連抽了幾口煙,並沒有接話。

    這種事情誤會的可能性非常少,肯定是今晚設計好的一道菜。

    雖然沒有擺在餐桌上,但大家都是老手,心明眼亮,自然能吃出其中的味道。

    袁烈想表達的意思很簡單,只要張東峯願意合作,他可以幫忙擺平嶽獨峯,在東興市,或許只有他才具備這個實力。

    只可惜,張東峯並不買賬。

    相反,他對袁烈更加警覺,此人做事不按規矩出牌,爲達到目的不擇手段,這樣的人要是成了東興市一把手,絕對是禍非福。

    張東峯迴到東興賓館時,柳宜找到他,有些疑惑地問道:“奇怪,李元朗最近表現很反常,怎麼突然和袁烈走得這樣近?”

    張東峯迴應道:“柳姐,他的表現很正常,不足爲奇。”

    喝了一口茶解渴後,張東峯繼續說道:“在不到兩年的時間裏,上面對東興的班子進行了比較大的調整,特別是將你和我都調過來,這就透露了一個明顯的信號。”

    “說明省領導對東興市的工作不放心,也就是對衛平有所不滿,想必李元朗意識到了這一點,纔會主動表明立場。”

    柳宜覺得有些愕然,沉思片刻,輕聲說道:“東峯,你分析的很有道理,這樣看來,東興的僵局很可能會被打破。”

    “還有不到兩年的時間,東興的班子就要換屆,衛平要是交不出一份滿意的答卷,肯定要被調走。到時,袁烈和李元朗將是最大的贏家。”

    張東峯說道:“兩年的時間本來就很短,加上有袁烈在旁邊牽制,衛平要想在短期內拿出政績,可能性不大。”

    “不過,衛平善於反敗爲勝,聽說當初何濤的呼聲也很高,結果仍然出局。人老成精,還是不能小看。”

    柳宜扶了扶眼鏡,輕聲說道:“在那件事情上,嶽獨峯可是立了大功,以後你要是成功掌控了,衛平就成了沒牙的老虎,怎麼鬥得過袁烈?”

    張東峯輕笑道:“不拔掉幾顆齲齒,他就永遠是隻帶病的老虎。衛平,別的還好,就是太固執了,不肯做大手術。”

    柳宜搖了搖頭:“東峯,可能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多米諾骨牌只要倒掉一張,就會引發連鎖反應。”

    “如果袁烈這些人抓住契機,順勢推動,衛平的處境就會非常不妙。他的缺點是太自傲、你的缺點是太心急。你們兩個人要是發生了大的衝突,肯定會讓袁烈有機可乘。”

    張東峯轉換話題:“柳姐,下次換屆,你的機會有多大?”

    柳宜嘆了一口氣:“我來東興市的時間並不長,手裏沒有足夠的資源,和李元朗沒法比,能夠明哲保身就已經不錯了。”

    張東峯輕聲說道:“事在人爲。兩年時間,足夠做很多事情。”

    柳宜臉色有些驚訝,隨即展顏一笑,點了點頭,說道:“那就試試。”

    在東江賓館的某個房間裏,依舊亮着燈,其他人早就已經離開,房間裏只剩下兩個人。

    嶽獨峯餘怒未消,眯着眼睛盯着李敢當,冷笑道:“東興市有那麼多的不法分子,你們不去抓,卻跑到我的房間裏逞威風,李大局長,你們這麼幹,是不是太過分了?”

    李敢當蹺着二郎腿,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水,不冷不熱地說道:“嶽書記,別生氣,不是已經進行了解釋,這只是一場誤會。”

    “你放心吧,他們的嘴巴很嚴,不會亂說。哪個人敢張揚出去,把你的名聲搞臭了,我扒了他的警服!”

    嶽獨峯揉着鼻樑,冷笑道:“你太客氣了,其實大可不必,就算拿大喇叭到外面廣播,我都不在乎。”

    “不過,咱們把醜話說到前頭。你既然敢做初一、我就敢做十五,以後千萬別犯到我手裏。否則,可沒那麼容易收場。”

    李敢當把茶杯放下,揹着手在房間裏走了幾步,停下來,毫不在意地說道:“賭氣的話就不要說了。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太張揚的好。”

    “李小豔是獨身,無所謂。你可是有家室的人,家和萬事興,這個道理,你應該比誰都清楚。”

    嶽獨峯不慌不忙地說道:“多謝你的提醒。不過,我們家裏那位,絕對不會被外人挑撥。她知道很多人想借機整我,也有這方面的心理準備,不會被人利用。”

    李敢當看了看嶽獨峯,嘲諷道:“呵呵,嫂子還真是通情達理,真是賢內助啊。不過,你應該進行反思了,爲什麼有那麼多人要藉機整你。”

    嶽獨峯哼了一聲,指桑罵槐:“不過是一小撮人機關算盡,忙着爭奪罷了。其實,那些人根本是白忙活。”

    李敢當看了看手錶,說道:“時間不早了,我還得趕回去喝酒。”

    嶽獨峯冷冷地看着李敢當,強壓着火氣說道:“你們現在就喝慶功酒,太早了吧?”

    李敢當笑了笑,意味深長地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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