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展鴻圖 >第569章喬天川的回憶
    黃勇志理所當然地說道:“我們的目的是取回盧雨行保管的文件,並不是搜查。我們沒有收繳私人物品的權力,也沒有這個必要。”

    方文傑忘記了自己的慎重,說道:“那個黑皮日記本,我粗略翻過,並不是私人物品,是盧雨行的工作記錄。”

    “這份材料對於我們查清盧雨行的死因,瞭解有關事件的背景,有很大的參考價值。您退給誰了?”

    黃勇志不悅地擺了擺手,說道:“我記不清了,可能是給了盧雨行的夫人。”

    方文傑冷笑道:“盧雨行的夫人當場就送到醫院去了,你什麼時候交給她?”

    黃勇志用手指點着桌面,面色嚴峻地呵斥道:“方文傑,你說話要注意分寸,這是你和上級說話的態度嗎?你只要做好分內的工作就行了,三五年內,還輪不到你在我面前指手畫腳,你可以走了。”

    方文傑轉身離開。

    黃勇志關好門,從裏面鎖好。他打開保險櫃,取出黑皮日記本,然後放進皮包,開門出了辦公室。

    黃勇志來到複印室,看見屋內只有一個女人在複印材料,說道:“我複印一份材料,你先離開一會兒。”

    女人收拾好東西離開。

    黃勇志從裏面扣上門。拿出黑皮日記本,一頁一頁地複印,每頁複印了兩張。

    離開黃勇志的辦公室,方文傑帶着王如玉去盧雨行的司機喬天川家調查。

    一路上,他悶悶不語地開着車。

    王如玉問道:“方處,你怎麼不高興?”

    方文傑眉尖緊鎖,盯住前方,沉默不語。

    當方文傑因黑皮日記本事件愁眉不展時,黃勇志帶着黑皮日記本和兩套複印件回到了家。

    黃勇志打開牆上櫃的門,挪開各種精巧的工藝品,出現了一個隱藏很巧妙的小板。

    黃勇志用刀子捅下小板,露出一個陷在牆體內的小保險櫃。

    黃勇志調好密碼鎖,打開保險櫃的門。

    保險櫃裏放着美元、人幣和鑽石項鍊等物,他挪開這些東西,把黑皮日記本和複印件放進裏面,鎖好,按上小木板,擺好工藝品,一切恢復原狀。

    他的妻子進來,看見黃勇志容光煥發,好奇地問道:“你今天怎麼特別高興?”

    黃勇志笑道:“我發現了一樣東西,是一個小本子。真沒想到盧雨行和上上下下這麼多人有經濟來往,數目驚人。”

    “這傢伙一筆筆記得真清楚。我掌握了這個本子,就等於掐住了許多人的脖子,別說王志遠,以後我誰都不怕,一個個都得買我的賬,我時來運轉了。”

    方文傑把車停在市委普通幹部宿舍區的一座樓前。喬天川的家就在這裏。

    方文傑下車,和王如玉進入樓門。

    喬天川三十多歲,由於盧雨行的突然死亡,他陷入了失落情緒中不可自拔。他最擔心的問題是組織上不再對他信任,不給重新安排工作,所以對反貪局來的人很害怕。

    方文傑和王如玉坐在二十平方米裝修豪華的客廳裏。

    方文傑讚歎道:“喬師傅,你一個人住三室一廳,提前進入小康。”

    喬天川笑道:“方文傑,你住得也很寬裕吧?”

    方文傑說道:“我住一室一廳,一個人,是比較寬裕。”

    喬天川笑道:“方處,你才一定一廳?你怎麼也應該撈到三室一廳了。”

    王如玉笑着插話:“大概方處不會撈吧!”

    喬天川爽朗地說道:“方處,那你就傻了,現在誰不撈?撈職位、撈錢、撈房子、撈汽車。我也就是人家喫肉我喝揚,多虧盧雨行領導照顧,要不我一個司機,沒結婚,能分到三室一廳?”

    方文傑笑道:“喬師傅倒是很坦率。”說完,便把話轉入正題:“喬師傅,你給盧雨行開了幾年車?”

    “六年了,盧雨行擔任財政局長時,我就給他開車。他擔任副市長後,把我帶過來。”

    “除了開車,你還管別的事嗎?”

    “有時候送送文件、接接客人,雜七條八的事務也幹。”

    “這麼說,盧雨行很信任你?”

    “現在說盧雨行什麼壞話的人都有,我說他是好人。他對我不錯。當領導司機的,少說多做,讓幹什麼就幹什麼,這是我的本分。”

    “喬師傅是個痛快人,你再詳細說說有關的情況好嗎?”

    “好的。活生生的一個人死了,到今天我也沒解開這個結。就從頭天晚上到電視臺錄節目說起吧,那是五月二日晚上七點多鐘……”

    富麗堂皇的清苑飯店的一個高級套間內,喬天川坐在沙發上漫不經心地翻閱着一冊畫報,不時看手錶。

    響起敲門聲,喬天川去開門,侍者雙手託着一套西裝進來,說道:“衣服洗完了。”

    喬天川接過西裝,平放在牀上,說道:“謝謝。”

    電話鈴響了,喬天川接起電話:“喂,找準?”

    電話那邊傳來女人的聲音:“盧市長在嗎?…我是雨墨。請盧市長接電話。”

    “領導在洗澡,你一會兒打來好嗎?”

    “我有急事。”

    “好,我去看看他洗完沒有。”

    喬天川敲響衛生間的門,說道“領導,楚雨墨的電話,說有急事。”

    盧雨行披着浴衣出來接電話,按下電話的揚聲鍵:“雨墨,我是雨行。”

    “雨行,明天我飛南城,求你給你朋友寫的推薦信,寫完沒有?寫完了,我過去來取。”

    “不是後天的飛機嗎?”

    “我換成明天的機票了。沒有你的推薦信,生意不好談。”

    “好吧,我這就寫。是明天幾點的飛機票?”

    “明天下午四點十分。”

    “那來得及。你不用來取。我寫好後讓小喬給你送過去。”

    “那好,拜託了!”

    盧雨行關閉電話,嘀咕道:“這個女人,真不好侍候,我成了她的祕書了。”

    喬天川從來對於盧雨行的私生活視而不見,一直不會多說一句,更不會評論盧雨行身邊的女人。

    “領導,你的衣服洗好了。”

    “現在幾點了”?

    “七點二十分。”

    “糟糕,胡飄柔等急了。雨墨又催命,我快點寫吧。”

    盧雨行穿着浴衣坐在椅子上,從寫字檯上飯店夾信封信紙的羊皮封套內取出一個信封和兩張紙開始寫信。

    電話又響起來,喬天川接起電話:“你好,你找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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