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展鴻圖 >第616章盧青陽暴打王光華
    方文傑看着一扇扇透出燈光的窗戶說道:“順藤摸瓜,有了地址,就不難找到人。”

    王如玉拿出一張紙,交給方文傑,說道:“這是五十號樓全部居民的名單,這一欄是二單元的名單。出租車司機記得盧雨行進了二單元。你會在名單上看見一個熟悉的名字。”

    方文傑用手機照了一眼,笑道:“洪雪嬌?她住在這裏?”

    “對,303室,她一個人住四室二廳。”

    “你和洪雪嬌接觸了嗎?”

    “我們分工時,不是說女人歸你負責嗎?我哪裏敢和她接觸,等着你回來再查。”

    看着方文傑臉色不好,王如玉笑道:“不逗你了。洪雪嬌出國演出,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關溫綸並沒有按照王光華的安排,徑自在法西消失,使王光華很生氣,便給香江的趙叔打電話:“趙叔,你知道關溫綸在什麼地方?”

    “光華老弟,你是不是跟我玩捉迷藏?關溫綸的錢根本沒打到我的賬號上。”

    “趙叔,我是對不起朋友的那種人嗎?關溫綸這個混蛋留了一手!現在不知道關溫綸躲到哪裏去了。”

    “這好辦,只要他沒有蒸發掉,我就能找到他。”

    “趙叔,你有了關溫綸消息後,趕快給我來個電話。拜拜。”

    王光華掛斷了電話後重新撥號,“紫煙姐,關溫綸到你那裏去過嗎?”

    “沒有!”

    “你有他的消息嗎?”

    “也沒有。他連電話也沒打過一個。”

    “紫煙姐,這把火可能會燒到香江去,你要趕快找個落腳的地方,不能不防!另外,你要是有關於關溫綸的消息,馬上告訴我。”

    王光華放下電話,許美玲遞過一杯茶。

    盧雨行與胡飄柔的錄像帶在電視臺曝光的消息當天晚上就傳到了盧青陽的耳朵裏。

    盧青陽從老闆桌抽屜裏拿出一張王光華的放大照片,用圖釘釘在飛鏢的靶盤上,坐在椅子上一枝枝投出飛鏢。

    黃毛等到飛鏢全部紮在王光華的相片上後,又一枝枝取下來交給盧青陽,他再一枝枝投出。

    王光華的相片上出現許多個洞,變得面目全非。

    黃毛把飛鏢一枝枝取下來,交給盧青陽說道:“大哥,難道老爺子和胡飄柔的錄像帶,是王光華捅出去的?”

    盧青陽又投出一鏢,正中王光華的前額,“不是他,還能是誰?我知道他的酒店裏有一套從國外進口的祕密錄像設備,就是沒見過,不知道在哪個房間。”

    “大哥,王光華用這招損老爺子的名聲,你在這裏扔飛鏢也沒用,得找他算賬,讓這小子見點血。”

    盧青陽又投出一鏢,擊中王光華的左眼,“他的好日子馬上就到頭了,下場比我還得慘,走,玩玩他。”

    “我讓弟兄們準備好傢伙。”

    “不用,什麼也不帶,有我這兩片嘴就夠用。走,玩他去。”

    說完,盧青陽帶着黃毛與另一個人進入明元大酒店,乘電梯來到王光華辦公室外面的走廊上。

    新聘請的保鏢唐越伸手攔阻:“你們不能進去!”

    黃毛一拳朝着唐越臉上打去。

    唐越躲過後飛起一腳,踢中黃毛的小腹。

    另一個人攔腰抱住唐越,黃毛照着唐越的胸部一陣亂拳。

    唐越被打進了門內,躺倒在許美玲的身旁。

    許美玲驚慌地拿起電話要報警,被黃毛按住手。

    盧青陽進了裏屋王光華的辦公室。

    王光華的前額貼着紗布,那是王志遠留給他的紀念。他把老闆椅轉了半圈,面對着盧青陽:“你怎麼進來的?”

    盧青陽點燃一支菸,說道:“你一想就能明白。劉上榮完了,吳佳琪遠在天邊,你現在身邊只有一個新來的唐越,我什麼時候想進來,隨我的便。”

    王光華鎮靜下來,指着老闆桌前另一把轉椅說道:“青陽,請坐。你找我有什麼事?”

    盧青陽把皮包放在老闆桌上,從裏面拿東西,王光華以爲他要掏槍:“你要幹什麼?別胡來!”

    “你以爲我要抄傢伙嗎?你錯了,殺雞焉用牛刀。公安局的槍正等你呢,還用我費事?”盧青陽從皮包裏掏出一瓶二鍋頭,放在桌子上。又從茶几上拿過兩個玻璃杯,用牙咬下酒瓶的鐵皮蓋,在兩個杯子裏倒滿了酒。

    王光華被搞得莫名其妙,呆呆地看着。

    盧青陽把一杯酒推到王光華面前,他拿起另一杯,說道:“光華,我們朋友一場,今天特來給你送行。”

    王光華疑惑道:“送行?我最近不出去!”

    盧青陽放下酒杯,哈哈大笑,笑得王光華心裏發毛,“你要出遠門,你自己還不知道?光華,照咱們老祖宗規矩,即將赴刑場的人有權利喝一大碗白酒。我怕來晚了,見不到你,就提前給你送行來了。”

    王光華壓抑住心頭怒火,冷笑道:“呵,你是來嚇唬我的,你也不看看我是誰?”

    盧青陽不屑地說道:“嚇唬你?我敢說公安局加上反貪局,你的材料有一尺厚了!吳長樂被捕、黃勇志出逃、周桂榮又被捕,三個人都是你爸肚子裏的蛔蟲,你老爸說得清嗎?”

    “不錯,我爸可能有問題,但我爸的問題說到底,也是你爸的問題!不過,咱倆有一點不一樣,我爸反正死了,是好是壞他是不知道,至少他擺脫了活着讓人家押上審判臺的恥辱。”

    “你就不一樣了,你爸還在臺上,他得活着讓人家把他撤職,搞不好還要法辦!這種打擊,你當兒子不好受吧?”

    “只是,不好受,你也得受。我受過的,你要受;我沒受過的,你也得受!你老爸一下臺,你還有什麼戲?”

    “你的問題,我就不說了,槍斃十回都有富餘。你放心,我一條也沒點你,用不着我點。”

    “你小子最缺德的是偷偷把我爸和胡飄柔的事情給錄下來,僅僅這樣也就罷了;你爲了轉移視線,竟然把錄像帶公佈於衆,逼死了胡飄柔,讓我爸當衆出醜,就衝這一點,我盧青陽和你不共戴天。”

    說完,盧青陽衝到王光華的面前,朝着他的臉就是重重一拳。

    王光華被打歪了臉,轉椅也差點傾倒。

    盧青陽衝上去抓住王光華的領帶,說道:“剛纔這一拳,是替我爸打你。這一拳,我要替胡飄柔打你。”

    又是一拳擊打在王光華的鼻樑上,他的鼻孔和嘴角往外流血。

    王光華的腦袋無力地靠在沙發轉椅的高靠背上。

    盧青陽拿起酒杯,朝着王光華受傷的臉潑去。

    隨後,盧青陽大步離開,帶着外屋的黃毛和另外一個人揚長而去。

    裏屋,王光華抹乾臉上仍在流淌的二鍋頭,舉起雙拳咆哮:“盧青陽,我要殺死你!”

    王光華滿臉傷痕,戴着墨鏡,與南宮燕在湖畔散步。

    南宮燕挽着王光華的胳膊,關切地問道:“光華,你和人家打架了?”

    “沒有,我在練習一種能力。”

    “什麼能力?”

    “忍受,我鍛鍊自己對痛苦的承受力。南宮,我給你帶來一樣東西。”

    南宮燕明顯感到不安,“快說,你到底出了什麼事?”

    王光華從皮包裏取出一個牛皮紙袋,說道:“這是西國理工學院的入學手續,全部辦好了,這是你的護照和簽證,還有機票。對不起,我沒有給你買回程的機票,你去,就不要再回來了。”

    “你趕我走?”

    “這是我們說好的。”

    “你以後來西國看我。”

    “今生怕是沒有這種可能了,我會在夢中去看你,看你學習怎麼樣?”

    南宮燕貼在王光華懷裏,深情地說道:“不,我不走,我不離開你。”

    王光華摸摸她的秀髮,說道:“你一定要走,你懷着我們的孩子,他將來會在西國出生,但不要告訴他誰是他的父親。”

    南宮燕猛地擡起頭,說道:“我當然要告訴他,一個沒有父親的孩子還不如不出生。你爲什麼這樣說?”

    王光華臉色鄭重地說道:“我的孩子有出生的權利。南宮,這是我對你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請求,你一定要答應我。

    “你讓他上小學、上中學、上大學。讀博士、讀博士後,做一個有成就的人。你和孩子的生活費、教育費,我都在國外銀行給你存好了,到時候我把戶頭告訴你。你答應我,現在就答應我。”

    南宮燕涌出了淚水,“嗯,我答應你。”

    “你要發誓。”

    “發誓?”

    “對,發誓。”

    “如果我不把我們的孩子撫養成人,天殺了我!”

    說完,南宮燕淚如雨下。

    王光華緊緊地抱住南宮燕。

    三輛警車在凌晨三點駛出溫華市檢察院大門。

    一路上,幾乎沒有行人和車輛。

    三輛警車停在小區某幢樓前,四名警察下車,迅速進入樓道,來到朱立言家門前,“開門!公安局執行公務,開門!”

    朱立言的妻子打開房門,朱立言穿上衣服,被戴上手銬。

    朱立言的妻子反手叉腰擋住警察:“你們憑什麼半夜抓人!我要去控告你們!”

    兩名警察押着朱立言下樓,只有朱立言的妻子在深夜裏哭喊。

    朱立言坐到周桂榮曾經坐過的凳子上,從戴上手銬那一刻起他就崩潰了,但仍心存僥倖。

    方文傑、吳家銘主審,王如玉當記錄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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