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展鴻圖 >第761章神祕女人
    寧天宇給孫天縱開車已經五年多了,深受孫天縱信任。

    寧天宇深知孫天縱的脾氣暴躁,不敢再多問。

    司機就是爲領導服務的,說白了,就是領導的“腿”,領導讓往哪裏走就得往哪裏走。

    俗話說的好,“祕書是‘嘴’,司機是‘腿’”。管他呢,就聽領導的話,一直往前開。

    汽車飛速地向前行駛着。

    寧天宇此時突然想起,孫天縱今天的行爲有些反常。

    以前每次孫天縱出去,上車後首先會向司機交待清楚今天要去哪些地方。先去哪裏、後去哪裏。

    可是,今天下午孫天縱上車後就一反常態,既不說清去的具體地點和單位,也不說清楚到哪裏找什麼人,只是籠統地說“去鎮西方向”。

    到底應該去哪裏?孫天縱自己心裏早有打算。

    因爲以前他去過那裏,他覺得他要去的那個地方是天下最美的地方,也是他最終的目的地。

    他要在那裏做一件他極不情願做,但他認爲必須要做的一件“大事”。

    這件“大事”他思謀好久了,也準備了好長時間。決心是最近才下的,所以,他不想跟一個司機說得那麼清楚,也沒那個必要……

    丟卒保車是善弈者常用之道,不過孫天縱已不是卒了,而是馬,馬丟了車還能保得住嗎?

    他往窗外看了看,只見汽車已駛進了距他要去的那個地方只有10公里的清河灘。這個地方過去他多次來過,是一個古老鄉鎮,有着很多美麗的傳說。

    早在他擔任市財政局副職領導時就曾作爲市“扶貧工作隊”的副隊長在這裏住過,對於這裏的風土民情十分了解。

    孫天縱似乎又想起了什麼,於是起身、伸手拍了拍司機的肩膀,示意停車。

    司機寧天宇覺得非常疑惑:領導今天這是怎麼了?爲什麼要在這裏停車?難道他要在夜間登高山?難道他要改變主意回寧曙縣城?或者……

    汽車很快停下。

    只是孫天縱並未下車。

    寧天宇接受了剛纔的教訓,未敢出聲詢問。停車後,爲防汽車下滑,他輕輕地將手閘拉緊,然後悄悄下車,站在一個避風處悄悄地注視着周圍的動靜,以確保領導的安全。

    孫天縱停在這裏,主要是想起了他在清河灘度假村度過的一個難忘的夜晚。

    那一天,孫天縱來鎮西縣“視察工作”,龍觀市鑫元投資公司總經理尹力學得知消息後,便把事先“儲存”在龍觀市某高級飯店的高級陪侍女蓋夏青接出來,送到清河灘度假村。

    那天夜裏,孫天縱在鎮西縣裏的某些領導陪同下,喫完海蔘、燕窩、甲魚等高級佳餚後,回到度假村時精力過於旺盛。

    他心裏暗暗責備某些人不會辦事,晚上竟讓他一個人坐守“空樓”。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屋門開啓時,首先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個猥瑣形穢的40多歲的男人。

    孫天縱皺了皺眉頭,不高興地問道:“你是哪個單位的,找誰?”

    尹力學扶了扶架在鼻樑上的近視鏡,齜着黃牙說道:“領導,您不認識我了?我是龍觀市鑫元投資公司的尹力學!您再仔細瞧瞧。”

    孫天縱仔細一看,果然想起一年前在市府召開的全市“清理小金庫自查自糾動員會”結束後,曾陪他喫過飯的龍觀市鑫元投資公司總經理尹力學,於是他問道:“尹力學同志,這麼晚了來我這裏有什麼重要事情嗎?”

    他甚至連讓後者進來坐的意思都沒有。

    尹力學對於孫天縱的冷淡毫不在意,站在那裏依然陪笑道:“領導,是這樣的,我今天到鎮西縣處理業務上的事情,恰巧在財務上遇到了一些難題,不知怎麼處理纔好。”

    “後來,我讓我的助理蓋夏青幫我出點子、想辦法,可她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只知道一些書本上的東西,對於財會上的實際問題一竅不通,我擔心犯經濟上的錯誤,想就一二個政策上的問題直接向領導進行請示,請您千萬原諒我的冒失和不懂規矩……”

    孫天縱自己長的還可以,內心很討厭眼前這個齷齪的所謂的總經理,於是仍然冷冷地說道:“你先回去吧,今天晚上我還要去附近的鄉里召開‘增效節支座談會’,將來有時間的話,我讓祕書通知你到我的辦公室來談。你還有別的事嗎?”

    孫天縱似乎在向尹力學下逐客令。

    尹力學也覺得再這樣向孫天縱“彙報”工作也沒什麼意思,但他今天的“任務”是向孫天縱敬獻美女來的,當然不能就這樣回去。

    於是,他靈機一動,立即又編造出一套謊言:“領導,我也知道您的工作很忙,千不該、萬不該在您勞累了一天的時候再來打攪您。”

    “這樣吧,老領導,一會兒我讓我的助理給您送來兩本香江最近出版的畫冊,也算沒白來一趟,如果您感興趣,就收下吧……對不起,老領導,失敬了,我先走了……”

    會玩錢的暴發戶,同時也會玩權,被奉承、伺候足了的掌權人,其實也是被玩了,不論他們知道還是不知道,魚餌無論如何沒有香餌的東西值錢。

    當年,孫天縱曾經信誓旦旦地說道,爲人民,情願捨身。然而,三十多年後,孫天縱卻聲色犬馬,一擲千金,成了罪人……

    孫天縱打發走這個討厭的不速之客,心裏感到有些煩躁。他本來自己就挺心煩的,又讓這個醜陋的總經理攪和了一下,簡直是亂上添亂、煩上加煩……

    就在將房門關上時,突然一隻白嫩、細膩的小手從門外伸了進來,隨即傳來一陣嗲聲嗲氣的聲音:“領導,我是尹總經理的助理,名叫蓋夏青,是給您送畫冊來,我能進去嗎?”

    清脆、婉轉的女中音中帶有勾人心魂的請求。特別是“我能進去嗎?”這句話,讓孫天縱興奮不已,於是,他毫不猶豫地進行迴應:“請進!”

    這個年輕漂亮的女人步履輕盈地走到孫天縱坐的沙發前,伸出纖細的小手將那畫冊遞給他。

    孫天縱接過畫冊仔細一瞧,分明是一個裝飾精美的鍍着薄金的相框,只見相框內鑲着一位手持白紗巾的年輕女郎,那飄逸的長長的紗巾搭在肩上,又恰到好處地將遮住某些部位,他還看見那個女郎正以十足的性感動作向他招手微笑。

    奇怪,這本相冊上的年輕女郎爲什麼這麼眼熟,難道在哪裏見過?孫天縱下意識地搖了搖頭,嘴裏情不自禁地低語:“見過。好像見過……”

    “領導,您確實沒說錯,我敢向您保證,您見過她,而且還聽她說過話!哈哈。”年輕女郎說完,發出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隨着笑聲,孫天縱擡頭一看:立即恍然大悟,噢,是她!相框裏的女人就是站在自己眼前的這位年輕漂亮的女郎!

    “怎麼樣?領導,您覺得這個女人性感嗎?或者說,您覺得她漂亮嗎?”

    孫天縱笑了。他抽動一下嘴角,開心地說道:“漂亮、漂亮,的確是絕代佳人!坐、坐,請坐!”

    “剛纔聽你們的尹總介紹,聽說你是他的助理,不知你分管哪方面的工作?”

    “領導,我跟您說實話,我不是他的助理,也不是祕書,更不是他的女人。我是個貨真價實的陪侍女!爲了掙錢,我先後去過多個地方……”

    說着,她突然站起來,似乎有些猶豫又似羞澀地直言:“如果領導嫌棄,或者您覺得跟我這樣的女人接觸有失身份的話,那我就告辭了。”

    “不過,像我這樣的賤女人今天能見到像您這樣的領導幹部,也是我今生有幸……領導,我想,我該走了吧?……”

    說完,蓋夏青向孫天縱丟去一個十分嬌媚又非常值得同情的眼色,轉身欲走。

    說實在的,孫天縱開始確實沒想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個陪侍女,但憑他的經驗,自從這個女人遞給他相冊的一剎那,他就覺得她是個會讓人消魂的女人。

    所以,他對於這位女人是個陪侍女的身份並不在意,但這位自稱蓋夏青的職業陪侍女,竟敢當着他的面直言相告,並毫不隱瞞地道出自己的經歷,多少還是讓他感到喫驚。

    說來也怪,她越直言不諱,孫天縱就越對這個女人着迷。

    他想,玩女人不就那麼回事麼?什麼陪侍女不陪侍女,自己和那麼多女人發生過關係,有哪個女人對自己是從一而終的?還不是今天跟自己從事了親密運動,明天又跟了別的男人了?

    現在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女人能直言不諱,說明她對於某些概念理解得很深;能在他這樣的人物面前道出自己的經歷,這又說明她是個非常有膽識的女人,不然豈敢如此膽大妄爲?……

    孫天縱竟用這種理論來爲自己的行徑開脫。

    鑑於此,他想,把送上門來的“一朵鮮花”開門扔出去,豈不可惜?

    此時,他見這個陪侍女真的推門要走,於是連忙說道:“請等等。你我初次見面,總得讓我說兩句話吧?坦率地說,我對你剛纔的直爽非常欽佩。來,坐下。我們再好好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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