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悠然如夢初醒般的掙脫韓沐陽的懷抱站直了身子,韓沐陽眸色一冷,對江濤的出現非常的不高興。
不過他城府極深,只是轉瞬就恢復了正常,江濤非常非尷尬,做夢也沒有想到會看到這一幕。
要是他稍微來晚那麼一會會,裏面兩人就親上了吧?
他笑了一下:“顧總聽說三少住院了,吩咐我過來看看你,他現在有事情脫不開身,等忙過就會來看三少。”
“多謝顧總惦記,回去告訴他,我沒有什麼事情,不用麻煩他了。”韓沐陽溫和的笑着,眼中半點穩定也沒有。
只有唐悠然,滿臉發燙,尷尬到極點。
不只是尷尬,她還擔心,剛剛和韓沐陽的肢體接觸要是被江濤告訴顧邵景,顧邵景再告訴葉蕭和,她就死定了。
葉蕭和最恨的就是背叛,他背叛自己不算,但是自己要是敢挑戰他的權威……
唐悠然打了一個冷戰,心裏越發的忐忑起來。
江濤又在病房坐了一會,就告辭離開了,唐悠然起身送江濤到門口,這才心事重重的迴轉病房。
看她那副樣子,韓沐陽知道她在擔心剛剛的一幕傳到葉蕭和耳朵裏,他霸氣的安慰,“不用害怕,天塌下來有我頂着呢!”
唐悠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尷尬的坐在病房的沙發上,後來白荷和關宇航回來了,給韓沐陽帶了粥。
韓沐陽喝着粥,唐悠然起身去了外面,白荷看她臉色不太好看也跟了出去:“悠然,你怎麼了?”
“剛剛我和韓先生在病房……顧邵景的特助來了……”唐悠然咬咬嘴脣。
“看見了什麼?”白荷追問。
唐悠然除了臉色有些白,並沒有什麼不同啊?
“韓先生剛剛摟着我的腰……他……他想吻我……”
“撞見就撞見唄!”白荷無所謂。
“可是……可是葉蕭和……”
“你是不是擔心被葉蕭和知道?”
“是!”
“他自己做了什麼自己心裏不清楚啊?有什麼臉管你?”白荷反問。
“荷姐,我們不是同等地位。”
“我知道,他不是一直都在欺負你嗎?這樣的男人你要他幹什麼?我看三少人就不錯,對你很好,又沒有架子,你和他在一起肯定比跟葉蕭和在一起好很多。”
唐悠然嘆口氣:“荷姐,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白荷知道唐悠然的意思,“悠然,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可是你爲什麼就不想一想,葉蕭和能辦到的事情,三少也能辦到,以其讓葉蕭和欺負你,還不如換一下思路。”
唐悠然正想說話,手機響了,她看了一下,是葉蕭和打來的,唐悠然看着屏幕上跳動的號碼有些膽怯。
生平第一次有些害怕,她拿着手機遲疑,不敢接。
白荷看唐悠然的樣子,一把從她手裏奪過手機接通:“喂!”
“讓唐悠然接電話!”葉蕭和的聲音帶着不容置疑。
“是葉總呀?不好意思,悠然現在不在。”白荷馬上回答。
葉蕭和的聲音一下子冷了三分,聽在人耳朵裏陰冷冷的,讓人直打顫:“我知道她和你在一起,趕快讓她接電話,我耐心有限!”
唐悠然聽得真切,對着白荷用嘴型示意了一句話,白荷馬上開口:“她在洗手間,要不,您等一下,我讓她回過來?”
“不用,我可以等!”還是冷冰冰的不帶絲毫感情的回答。
“好,那您稍等!”白荷拿着手機,用嘴型問唐悠然:“現在怎麼辦?”
唐悠然苦笑了一下,對着白荷比劃了一下手勢,白荷拿着手機走得遠了一些,故意提高聲音:“悠然,你好了沒有,葉總電話!”
唐悠然又等了一會,這才從白荷手裏接過電話:“喂?”
“馬上回來!”葉蕭和乾脆利落的四個字。
“有事嗎?”唐悠然反問。
“沒事,讓你回來就回來,那麼多廢話幹什麼?”不耐煩的帶着葉氏霸氣的聲音。
唐悠然心裏有氣,“我不回來,這裏這麼好玩,我還想再玩幾天。”
“玩幾天?”葉蕭和呵呵一笑。“你確定你留在那裏是因爲玩而不是別的什麼?”
“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難道不清楚?唐悠然,你是不是記性不好?你是誰的女人需要我提醒嗎?”
“不需要。”
“那就好,今天晚上我要看見你的人。”
“今天晚上不行!”葉蕭和的頤指氣使讓唐悠然一肚子氣,馬上就拒絕了。
“爲什麼?”
“我答應了荷姐,要陪她去玩的,明天再回來。”
“你答應了白荷要去玩?”葉蕭和冷笑一聲,“這麼說你現在在外面玩?”
“嗯!”
“唐悠然,你是不是以爲我是瞎子聾子傻子?”葉蕭和一下子暴怒了。“據我所知,你現在在醫院吧?怎麼陪韓沐陽陪出感情來了?”
他竟然對自己的行蹤一清二楚,唐悠然有些惱怒:“你胡說什麼?韓先生胃出血我不過來看看他而已,怎麼到你嘴裏就那樣不堪了?”
“你也覺得不堪啊?一個女人,不注重自己的言行,和別的男人唧唧歪歪的像什麼東西?”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這句話唐悠然說得沒有底氣,心裏有些虛。
“你如果真的身正,就給我馬上回來,比什麼都有說服力。”葉蕭和放緩語氣。
“如果我不回來呢?”唐悠然反問。
“用我提醒你嗎?”他語氣又冷了。“你不會忘記自己是什麼身份了吧?”
這是提醒她自己不過是一個情婦嗎?唐悠然心裏一痛,“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不過葉總,雖然我只是您的情婦,但是也應該有自己的私人空間吧?”
“你說什麼?”葉蕭和聲音一下子變調了,這個該死的女人,怎麼又說這樣讓他堵心的話?他氣急敗壞的爆粗了:“你TM的再說一遍!”
聽見葉蕭和爆粗,唐悠然火氣一下子上來了,“葉蕭和,你太過分了,我是人,就算是情婦也有尊嚴,我又不是你的奴隸,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