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騫有些哭笑不得,“所以呢?阿深你要怎麼才肯原諒我?”
百里騫對季司深有種說不出來的嬌縱意味兒。
無論是幼時,還是現在,他彷彿都將季司深當作了自己不可或缺的親人。
即便是季司深從小到大都叫着他少爺,但他也並未將季司深當做自己的下人。
他們是可以同榻而眠,同穿一件衣裳的關係。
季司深還真的認真想了想,結果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沒想好。”
百里騫有些無可奈何,“那就留着下次好了,等阿深想好了,再告訴我。”
“我一定不會拒絕。”
季司深有些不相信他,“少爺,你得給我寫個字據!省得你下次反悔。”
百里騫:“……”
怎麼還讓他立字據了?他就這麼不可信了嗎?
罷了。
百里騫在季司深的注視下,縱容的立了字據。
“這下可以了?”
季司深拿着字據,這才被哄好了。
“當然!”
季司深默默揣好,“少爺,那我出去了?”
百里騫笑着點頭,“去吧,小心些。”
季司深嗯了一聲,端着藥碗就出去了,而百里騫失笑的整理着桌子上的狼藉。
但整理着,腦子裏還是會想起斷袖之癖來。
有些想法是恐怖的,一旦生了根,便不受控制了。
百里騫默默甩掉自己腦海裏的想法,只當自己是杞人憂天了,便沒有再多想了。
晚上的時候,百里騫被百里化叫去了書房。
百里化正是百里承和百里騫的父親。
“父親。”
百里騫還是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父親。
百里化看着眼前的百里騫,眸光都是如刀鋒般銳利,沒有半點兒慈父的樣子。
但如今的百里騫,已經能面不改色的承受百里化這樣銳利的目光了。
“騫兒,知道爲父叫你過來做什麼嗎?”
百里騫搖頭,“不知。”
百里化也不和他繞彎子,“最近外面的流言可是越來越多了。”
百里騫瞬間知道了百里化叫他過來是做什麼了。
百里騫擡手掩脣咳嗽了好幾聲,瞧着似乎弱不禁風,搖搖欲墜的很,連那臉色都白了幾個度。
百里化皺眉,“怎麼?身體還沒有什麼好轉?”
百里騫苦笑着搖頭,“是我這副身體不爭氣罷了,不值得父親擔憂。”
“父親方纔說的流言,是什麼?”
“最近鋪子裏事務繁多,兒子不知。”
對於百里騫的說法,百里化倒是沒有半分懷疑。
“你也別光顧着你那幾個沒什麼大用的鋪子,百里家還不至於養不起你一個少爺。”
這種話,當然得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了。
聽聽就好了。
“父親說的是。”
百里化嗯了一聲,“我只是提醒你,你身邊那個下人,越發的沒規矩了。”
“外面的人可都是說,我百里化又憑空多了個兒子。”
果然。
“只是流言而已,阿深是於叔的兒子,我又是於叔自小看着長大的,他也一直伺候着我,於情於理百里家都應該待於叔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