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夏復來到二十七號酒店。

    江丹橘便送走了盧卡斯。

    “厲太太,厲總還是沒有任何消息嗎?”夏復問道。

    江丹橘昨晚幾乎整夜沒睡,頂着大大的黑眼圈,聲音都也沙啞了不少。

    “沒有,麻煩夏先生找一些私家偵探,幫我找尋厲歲寒的下落。”江丹橘道。

    “好的,這件事我會來安排。”他道。

    夏復從文件包裏,取出一打文件紙。

    他道,“厲太太,現在事已至此,你先把這些財產贈與文件籤掉,這也是之前厲總交代我做的事情。”

    江丹橘想來要找到厲歲寒的下落,可能要花一大筆錢,而她身上的錢並不多,還不知道要在這裏呆上多久的時間。

    思及此,她道,“我先簽下這些文件,等厲歲寒回來後再說。”

    夏復把文件每頁的重要信息部分,都給江丹橘指讀了一遍。

    江丹橘拿起桌子上的筆,在每一個簽字頁,都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夏複道,“我現在先找人來酒店保護你,以防我萬一。”

    “好的,謝謝夏先生,就有勞你了。我先在酒店守着,不管是厲歲寒來電話,還是回來酒店,我都想第一時間得到消息。”

    江丹橘把找私家偵探年的事情交給了夏復,又開始聯繫白城的朋友。

    林晟早上起來看到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當時並沒有在意。

    江丹橘再次打電話過去,林晟才知道了厲歲寒出事的事情。

    江丹橘讓他馬上來荷蘭一趟,協助着來查詢厲歲寒的下落,光靠當地的偵探,他們匆忙介入到這件事,進展應該會很慢。

    林晟一直跟隨厲歲寒,非常瞭解他的社會關係,以及平時交往的人,更容易鎖定目標,找到有力的線索。

    只是,厲歲寒出事的消息,要先保密,不然會引起厲氏集團的動盪不安。

    林晟當即去了機場,乘飛機到達阿姆斯特丹。

    江丹橘在酒店等了一天,也沒有收到任何的消息。

    她一直安慰自己,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林晟過來後,便在江丹橘的隔壁住下。

    “太太,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在電話裏,江丹橘只是說厲歲寒出事了,讓他儘快過來。

    他打了厲歲寒的電話,一直沒有撥通,便知道,事情應該不小。

    江丹橘把那晚的事情,仔細和林晟講了一遍。

    “還有夏復派的人,已經去過那邊海域還有森林周邊,都找了個遍,即沒有找到屍體,也沒有找到活人的影子,但是厲歲寒又不會憑空消失。”她補充道。

    “你看看理理這件事情,看看有沒有什麼頭緒?”

    江丹橘這幾天折騰的,已經又瘦了一圈。

    林晟也是爲厲歲寒和江丹橘嘆息,這兩個苦命的人,好不容易在一起,纔開始好好生活,又讓他們遭遇生死未卜的折磨。

    他知道厲歲寒在坐上厲氏總裁的位置後,清理了不少厲氏集團內部的蛀蟲,還擋住一部分人的財路,只是剛纔聽江丹橘這麼一說,當晚的事情應該是有預謀的。

    既然他們是臨時知道的消息,他們出門的路上就遭到了埋伏,肯定是有人事先知道他們的行程。

    這件事或多或少,和厲氏在荷蘭的科技公司有關係。

    但是具體什麼關係,他們還不能肯定。

    斷然不能貿然進去查探,畢竟現在是以找到厲歲寒的下落爲最要緊的任務。

    林晟雖然知道厲歲寒在白城的事情,這並不是厲歲寒的全部。

    厲歲寒在國外那麼多年,到底都做了什麼事情,或者認識了什麼人,他是不清楚的,只知道深不可測。

    他看着江丹橘滿臉疲憊,安慰道,“太太,您先好好休息吧,養好身體,等着厲少回來,厲少吉人自有天相,您就先保重身體要緊。”

    江丹橘道,“嗯。”

    江丹橘回去躺在牀上,眼睛感到很疲勞,可是腦子裏卻清醒的很。

    一想起厲歲寒帶着槍傷,揹着她在水裏艱難的行走,自己的心像是被刀絞一般,疼的開始呼吸不暢。

    她坐起來喝了口水,又唐回到牀上,兩眼望着天花板,耳朵一直聽着門口的聲音。

    說不定下一秒,厲歲寒就回來了。

    人們常說心誠則靈,她在心裏爲他祈禱。

    接下來一週,他們派出去的所有人,都沒有找到厲歲寒的任何消息。

    林晟道,“太太,我們先回白城吧。”

    “不行,不找到厲歲寒的下落,我是不會離開的。”江丹橘道。

    “太太,我們在這裏動用了警察,還有其他所有能夠動用的渠道,都找不到厲少的任何下落,我覺得可能只有一個,就是厲少暫時不想讓我們找到他。”

    江丹橘思索着林晟的話,只要沒有找到厲歲寒的屍體,一切就還有希望。

    “再說,這裏還有夏復,一旦有任何消息,他就會第一時間傳給我們的,萬一到時候需要我們來的話,再來也不遲。”

    林晟實在是看不下江丹橘日漸憔悴的樣子,時間再拖延下去,後果不堪設想,到時候厲少回來也會拿他興師問罪,因爲沒有照顧好太太。

    若是江丹橘回到白城,起碼纔可以喫好,也能消息好,還可以見到她的親人,心裏上會得到一些安慰。

    她呆在這裏確實幫不上一點忙,還要麻煩一堆人照顧她的身體和情緒。

    “好吧,我們暫時回白城。”

    臨走之前,她又反覆交代夏復,不管花費多少的人力、財力,一定要全力以赴找到厲歲寒的下落。

    夏複道,“太太,您就放心回去吧。”

    林晟扶着江丹橘上了飛機。

    江丹橘坐在飛機上半闔着眼,突然腦子裏浮現了,自己不小心倒了一杯果汁在厲歲寒身上的畫面,她想起了那個擺着臭臉的男人,好像看也沒看她一眼。

    厲歲寒告訴她的是一見鍾情。

    “或許是自己記錯了吧”,她在搖頭,自言自語道。

    她現在的心情就和那時候回白城的心情無異,那時候是擔憂着外婆的病情惡化,這次是擔心的厲歲寒的生死未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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