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看出她的臉色不大好,猜測着八成是兩個人吵架了。
“他是不是又欺負你了?”外婆道。
江丹橘聽外婆說的是又欺負她,難道以前厲歲寒還有欺負她的時候。
她今天除了來看外婆,還有事情要問外婆。
前一段時間在家裏瞎擔心,胡思亂想的時候,便想到她去荷蘭的時候,根本沒有買什麼藥,她記得自己是在荷蘭的時候,才接到外婆生病住院的電話,然後折返白城。
就是在回去的飛機上,因爲自己當時心神不寧,才把果汁杯子弄倒,撒了厲歲寒一身的。
當時的厲歲寒,給她的感覺並不好,只是當時實在擔心外婆,就沒在意。
只是事後想想,才知道那個男人真的很過分,對她一臉的嫌棄。
她那時候,還不知道那個男人就是厲歲寒。
現在把事情都串起來,才明確的那日坐在她旁邊的男人就是厲歲寒,當時也不是他所說的什麼一見鍾情。
那時候她爲什麼要去荷蘭,現在只有問外婆,纔會有答案。
江丹橘坐在後,便幫外婆捶背,閒聊。
問了外婆一堆過年的事情後,便道,“外婆,我之前去荷蘭,買的什麼藥,我怎麼記不起來了,這次想再買一些回來的,就是不知道什麼名字。”
外婆被江丹橘問的身體僵住。
“橘子,還在外婆已經好了,用不上那個藥了。”
江丹橘也決定不再給外婆繞圈子,直接說道,“外婆,我上次去荷蘭是有別的事情吧,因爲我記起了當時在大街上嚎啕大哭,天上還下着滂沱大雨,我接到了白城的電話,說是你病倒住院了。”
外婆怔怔的看着江丹橘,“孩子,你還記起什麼了?”
江丹橘揉了揉腦袋,其他的她想到的都是零零碎碎的,只是外婆生病的前後,她倒是理清楚了。
“大概就這麼多。”
外婆點了點了頭,“如果你能夠恢恢復記憶的話,就讓它自然而然恢復吧,你不及得以前的事情對你來說更好,你現在肚子裏還有孩子,還照顧好自己的情緒吧。”
江丹橘一聽,就知道以前外婆大概瞞着她很多事情,她知道威迫是爲了她好,爲了不讓外婆替她擔心,她就閉口,沒有再問下去。
江丹橘回到城南別苑,開始翻找和以前有關係的東西,一無所獲。
她便把吳媽叫了上來。
“吳媽,我失去記憶之前的東西,都放在哪裏去了?”
吳媽嘴角囁嚅了一下,“太太,您嫁過來之後,帶來的東西並不多,衣服什麼的都在衣帽間裏。”
江丹橘想問她的是,她的私人物品,怎麼什麼都沒有。
可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私人物品是什麼,也實在是爲難吳媽了。
她本來嫁到厲家的時間也短,吳媽不知道也是人之常情。
她去衣帽間找了找,那些衣服和首飾,都是新款。
現在,她周圍的一切都是新的,想找到點蛛絲馬跡都難。
上次她去江家,江家也沒有了她的任何東西,她在懷疑,自己以前是怎麼生活的。
第二日,她便又一次來到江家。
她問江磐道,“我以前的東西,還在不在江家?”
江磐看了一眼劉敏蘭,因爲他也不着調江丹橘的東西都去了哪裏,家裏的事情都是劉敏蘭一手操辦的。
劉敏蘭笑着道,“丹橘,那時候你嫁到厲家,就說自己什麼都不缺,讓我把留在家裏的東西全都清理掉了。”
江丹橘有點不太相信劉敏蘭的話,因爲她是一個比較念舊的人,不會把東西說扔就扔的。
“那我媽媽以前就沒給我留下什麼東西嗎?”
“那些東西大概你都帶走了,我後來整理東西的時候,就看到一些舊衣服,你到了厲家,厲少都給你準備了,所以我就把舊的扔了。”
江丹橘上次來的時候,已經查看過房子了,連她小時候的記憶都沒有了,哪裏還有以前的物品還留在這裏。
現在也只能聽劉敏蘭隨便說,反正她也沒有任何對證。
“那我爲什麼會嫁給厲歲寒?”江丹橘道。
既然她記起了和厲歲寒不是一見鍾情,可是後來又爲什麼嫁給他,她特別想知道。
江磐道,“我們江家和厲家有生意來往,後來厲家提親,我就同意了,爸爸可是給你找了個好婆家,一般人哪能攀得上厲家,這都是爸爸的功勞。”
江丹橘在江磐的嘴裏,就沒聽到一句話,是關於她和厲歲寒的感情,講了一大串,都是說厲家在白城首屈一指,江丹橘是高攀了,簡直是賣女兒的節奏。
江丹橘實在有點聽不下去,便離開了江家。
只是在詢問了一圈人之後,她更加確認,以前一定有什麼事情,是別人不告訴她的。
......
厲氏集團。
厲歲年坐上了副總裁的位置,公司裏大的事情,基本上都要經過他的批准。
沒過多久,厲歲年便把厲循從東南亞調回了總部。
厲循回來後,第一步就是找回自己以前的部下,拉攏可以信任的一幫人。
厲氏集團內部,也是人心惶惶,風起雲涌。
他們都在猜測厲歲寒已經出了事情。
在厲歲寒的帶領下,剛開始穩定運作的內部架構,又一次被打亂。
林晟在公司內部,開始被邊緣化,只能坐等厲歲寒趕快回來,主持大局。
這些事情她都不想讓江丹橘知道,可是網上對於厲家的事情關注度一直很高,再加上厲歲年本來就是藝術界的名人,關於他的消息,總是不斷的出現在藝術家和財經界。
江丹橘只要上網,想不知道這些都難。
厲歲寒暫時不在,她想去厲氏集團看看,順便看看,能不能找到她以前的工作記錄,還有,總會有同事還記得她。
等她到了公司樓下的時候,林晟才知道,便下樓來接江丹橘。
他們到了頂樓的時候,發現總裁辦公室的門前,安了一道鐵柵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