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歲年一眨不眨的看着江丹橘,“我剛回來,爺爺病倒了,我們明天一起去醫院看望爺爺吧。”
江丹橘心裏發毛,臉上快要掩飾不住內心的恐慌,聽到厲錦榮病倒了,也是大喫一驚。
“爺爺他怎麼了?”江丹橘換了口氣,問道,“他老人家之前不是一直挺好的?”
“年紀大了,再加上以前就有心臟病,這次引發了中風。”
江丹橘雖然沒見過幾次厲錦榮,之前厲錦榮還是對她不錯的。
只是後來,出了一連串關於厲歲寒的新聞,後來再見到她,便表現的極爲冷淡。
不過知道厲錦榮得了中風這麼厲害的病,心裏還是很不好受的。
“爺爺病倒,厲家遇到了這麼大的事情,我們的婚禮還繼續嗎?”
江丹橘想着,正好老爺子病了,厲歲年應該要盡孝心,在病牀前多照顧下老人家,這樣興許,他們的婚禮可以暫時擱置。
“我們的婚禮計劃不變。”厲歲年大概是看出了江丹橘的心思,簡直是一劍封喉,讓江丹橘死心。
“爺爺病倒,正好家裏的氣氛也不好,我們照常舉辦婚禮,也爲厲家增加一件喜事,或許對爺爺的病情會有幫助。”
江丹橘真是嗤之以鼻,居然又想拉她來沖喜。
“我知道了。”
說罷,江丹橘就要離開畫室,她好像都不記得剛纔要過來做什麼了。
厲歲年道,“你不是過來畫畫的嗎?”
江丹橘纔回過神來,“哦,我是要進來畫畫的,你一說爺爺的病情,我的計劃就被打亂了,現在也沒了畫畫的心思,我想去外面走走。”
“你進來我書房吧,我有東西給你看。”
江丹橘只好乖乖的跟着厲歲年進了書房。
就在厲歲年背對着她,從櫃子上拿出東西的時候,江丹橘在他書房裏掃視一圈。
她一眼便看到了桌子上的便籤紙,上面寫了一串數字,應該就是電話號碼。
江丹橘默默記下,她的記憶力很不錯。
厲歲年回過身,拿出一個金色的珠寶盒子,慢慢的打開。
江丹橘看到盒子裏有一隻鑽石戒指,上面的鑽石有鴿子蛋一樣大,在燈光的照耀下,閃着璀璨的光芒。
厲歲年從盒子裏取出戒指,江丹橘的手情不自禁的握了起來。
“伸出手,我給你戴上。”厲歲年淡淡的道。
江丹橘只好伸出略顯僵硬的左手,連五指都是緊緊併攏着。
“你不用緊張,以後你想要什麼樣的珠寶,我都會滿足你。”
江丹橘不語,就靜靜的看着,厲歲年把鑽石戒指,帶到了她左手的中指上。
厲歲年問道,“喜不喜歡?”
“嗯。”江丹橘有點不敢直視厲歲年的目光,她看了看手上的戒指,“還是先不要帶了,在家裏沒必要帶,明天去醫院的話,帶着也不太好。”
“爺爺看到會高興的。”他道。
江丹橘便道,“好的,謝謝。”
第二天一早,江丹橘和厲歲年一起去了厲氏醫院,看望厲錦榮。
循也已經從東南亞回來,正守在病房裏。
江丹橘在病房裏呆了一會,便和厲歲年說,自己先去看看外婆。
正好厲歲年和厲循有事情要談,便同意她暫時去看往外婆,淡然後面還是依舊跟着小左小右。
江丹橘依舊把外婆帶到外面的花園裏,在外面比在房間裏好說話多了。
剛到了樓下,外婆道,“以前有朋友來看我了,橘子。”
外婆說完,坐在輪椅上的老人家,仰頭給江丹橘使了個眼色。
江丹橘心裏大喜,果然夏復一直在找她。
畢竟厲歲年剛接受厲氏醫院不久,並不能完全控制醫院的一切。
夏復的人還是能夠接觸到外婆。
外婆還特意提示道,她上次剛走就有朋友來了。
江丹橘就明白,應該是夏復一直派人盯着外婆,在守株待兔。
只要她出現在醫院,自然會發現她。
江丹橘推着外婆,沿着大路,開始繞圈,小左和小右,一直跟在他們後面。
她們走到一個柿子路口的時候,有兩個穿白大褂的醫生,徑直走了過來。
外婆眼眸睜大,發現和她說話的醫生,便是上次來病房裏給她傳遞消息的人。
醫生彎腰,詢問了外婆的病情。
外婆便個醫生說了幾句。
外婆和醫生說話的時候,江丹橘盯着眼前的醫生。
醫生道,“老人家今天的氣色怎麼這麼好?”
“今天外孫女來看我,我特別高興。”外婆道,然後拉了下江丹橘,“這位醫生很好的,前幾天還來查過病房,特意叮囑我一些注意事項。”
江丹橘伸手向醫生,與他握手道,“多謝醫生對我外婆的照顧,有勞你們了。”
“這是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醫生說完,又讓身後的助手,拿出一個文件夾出來,裏面夾着外婆的病例,和江丹橘做了解釋說明。
江丹橘看到文件夾上的文件時,有看到上面些到夏醫生,便了然於胸。
最後,旁邊的助理道,“麻煩家屬在我們的調查標上,填寫一下對醫院的感受,還有評價,以便我們及時改善多的不好的地方。”
江丹橘知道,他們是在問她有什麼需要的溝通的消息,寫下來即可。
她想起之前在厲歲寒書房,看到的那個電話,一定不是一般的電話號碼,或許他們用得上。
還有在厲母那裏打聽來的,厲歲年的舅舅在南美的消息,她一股腦的都寫上了。
寫好後,迅速的合上了文件夾。
小左和小右,根本來不及看。
再說,在厲氏醫院,小左和小右也比較放鬆,沒有多想什麼,她們只是負責保護江丹橘的安全。
畢竟這裏是厲歲年的地盤,和當初她們在木氏醫院的情況完全不一樣。
和醫生交流過後,江丹橘便迅速帶着外婆離開,怕時間太久,引起懷疑。
江丹橘帶着外婆,走進電梯的時候,心臟還一直砰砰的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