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過來一會也來到了江丹橘的病房。

    她知道江丹橘剛纔下去了一趟,也是擔心她的身體喫不消。

    “外婆。”盧卡斯看到江丹橘的外婆進來,便過去幫忙把她推進來。

    “盧卡斯,真是太太謝謝你,這幾天都來陪我們丹橘。”

    外婆知道江丹橘住在這裏,也挺難熬的,有朋友過來陪她聊聊天,打發下時間,再好不過了。

    她問了下江丹橘,關於秦鐘的事情。

    外婆道,“到時候我去幫你參加追悼會吧,畢竟他當初救了你,再說,我這身體還能走動的了。”

    江丹橘本來想勸外婆,不用專門過去的。

    但是外婆知道,江丹橘心裏一直會過意不去。

    “不如我代替你們去吧。”盧卡斯說道。

    他自己也沒想到,來到白城,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她們在房間裏的商討了一會,到時候讓盧卡斯陪着外婆,去參加追悼會。

    兩日後。

    盧卡斯開帶着外婆,去了秦家拜祭了秦鍾。

    在哪裏,他們看到厲歲寒。

    “外婆您老人家怎麼過來了。”厲歲寒道。

    “我代表我丹橘來的。”

    厲歲寒看到盧卡斯推着外婆,不知道爲什麼有一種錯覺,好像他們已經成了一家人。

    心裏不由的咯噔了一下,盧卡斯該不會因爲遇見了江丹橘,便變了性吧。

    一旁的林晟提醒他道,“厲少,我們該進去了。”

    厲歲寒才緩過神來。

    他也不知道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就像江丹橘說的那樣,他們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在一起了。

    雖然,這些天他一直用工作麻痹自己。

    只有一個人靜下來的時候,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盧卡斯帶着外婆從秦家出來後,是自己開車回醫院的。

    在車上兩個人便閒聊了起來。

    “我聽丹橘說,你父親是我們白城人。”外婆道。

    “是的,他們在我剛出生的時候,就移民到了歐洲,只是後來一直忙着在那邊做生意,便從來沒有回來過。”

    外婆一想,那個年代可以移民到歐洲的人家,也不是一般人家。

    她們鬱家雖然不是什麼高門大戶,那時候在白城還是認識不少人呢。

    “我只知道你的外文名字,你姓什麼?”外婆問道。

    “我姓金。”

    外婆一聽姓金,馬上怔住。

    因爲在白城性金的大戶人家,是不多的。

    而外婆倒是知道有一家姓金的,和她們鬱家還頗有淵源,只是這麼多年,她在家從未提起過,因爲這牽扯到一段傷心的往事。

    “姓金啊。”外婆顫抖的時候重複了一句道,“你父親叫什麼名字,說不定我認識呢。”

    盧卡斯的父親,在歐洲的商界是首屈一指的名人,人稱九爺。

    在盧卡斯的記憶中,聽得最多的就是九爺這個稱呼。

    他很久之前都不知道自己父親的真實的名字。

    還是無意中,在翻父親以前的東西的時候,看到裏面有一個在白城時候的證件,上面寫着:金全。

    “外婆,我的父親叫金全。”盧卡斯笑着道。

    “什麼?”外婆突然有點失態。

    “怎麼了,您還真認識我的父親啊,那真是太好,以後我讓他回來的時候,來看望您老人家。”

    外婆半闔着眼,躺在車子的後座上。

    盧卡斯從後視鏡裏看到外婆的臉色,有點不大好,“外婆,你是不是累了,那就躺在那休息一會,我就不多嘴說話了。”

    盧卡斯特意減慢了速度,怕是老人家在車上坐的不舒服。

    到了醫院,盧卡斯就告訴了江丹橘,已經順利把外婆帶了回來。

    “謝謝你,盧卡斯,我真不知道以後該怎麼報答你,自從遇見你,好像我一直都再給你添麻煩。”

    “什麼麻煩,我樂意。”他道。

    盧卡斯又在江丹橘的病房裏,陪着她坐了一會,才離開了醫院。

    外婆一直讓自己的護工,來江丹橘的病房,查看盧卡斯是不是已經離開。

    護工告訴她,盧卡斯已經走了,外婆馬上就來到了江丹橘的房間。

    “橘子,以後你還是少和盧卡斯來往。”外婆鄭重其事的說道。

    這讓江丹橘感到非常意外。

    前幾天,外婆看到盧卡斯經常來醫院,還在爲她有這麼個好朋友感到開心呢。

    再說,以前外婆從來沒有干涉過她將朋友的自由。

    不知道,爲什麼突然阻止她和盧卡斯來往。

    該不是他們今天一起去參加追悼會的時候,遇到了什麼事情吧。

    “外婆,是不是盧卡斯做錯了什麼事情,他畢竟從小在國外長大,若是說錯了話,做錯了事情,也情有可原。”江丹橘想讓外婆放下戒心來。

    “不是因爲這個。”外婆一臉心事重重。

    “那到底是什麼事情?”

    “唉。”外婆感慨了一聲,幾十年前的事情,突然又馬上浮現在眼前,像是過電影一樣。

    若不是盧卡斯來了,她這輩子也不想再去回憶過去的事情。

    越想越是心痛。

    外婆道,“你就聽外婆說一句話,以後不要和他來往就好。”

    江丹橘躺在牀上,一臉懵,完全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能讓外婆這個樣子。

    而外婆,也沒有想要和她說出實情的意思。

    “外婆,你知道,我朋友很少的,特別是現在這個時候,人家這麼照顧我,我不能說不理他,就不理他的。”

    “丹橘啊,那就等他會歐洲,漸漸和他斷絕聯繫吧。”

    外婆說完,便離開了江丹橘的病房。

    江丹橘後來問外婆的護工,最近外婆有什麼異常。

    護工告訴江丹橘,老人家最近瓦上睡覺的時候,總是半夜會醒,大多是被噩夢驚醒的。

    有時候嘴裏還着夢話,她也聽不清楚。

    第一次遇到的時候,護工便把外婆叫醒,問她怎麼了?

    外婆只是說鬼壓牀。

    後來,連續幾天,都是這樣,護工也怕了,怕把醫生叫了過來,幫外婆做了檢查。

    醫生開了一些安定的藥給老人家。

    外婆叮囑了醫生和護士,不要把她最近做噩夢的事情,告訴江丹橘,怕她爲自己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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