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她接連好幾天,天天到公司裏,只不過,有時候呆半天就會走。
江磐先讓方淑不要來公司上班,等江桃李不來了再讓她重新回到祕書的崗位。
方淑住在新房子裏,天天打電話給江磐,纏着要去公司上班。
江磐實在是拗不過她,只好把方淑的辦公桌,從他的辦公室裏移走,安排在門口的開放式工位上。
方淑只要能先來公司上班,就是坐在外面也無妨。
畢竟,她不是單單來公司上班,她是受了恩人之託,纔來應聘江磐的祕書的。
方淑的恩人就是金綰。
方淑以前去歐洲旅遊的時候,不小心被騙進了卡西諾(Casino),然後一賭,就完全失去了理智,因爲還不上錢,自然人就被扣在了那個地方。
她實在還不上錢,直接就被賣去了不合法的紅燈區裏。
過着生不如死的生活。
方淑以爲通過自己賺足夠的肉金,把錢還到卡西諾,就會重還自由。
她想到的實在是太天真。
進去以後,想再出來,就沒有那麼簡單的事情。
她實在過不下去那樣的日子,雖然一直擔心被家人知道,自己出了這麼不堪的事情,開始現在再隱瞞下去,估計就會死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方淑過來的時候,倒是知道在荷蘭有個親戚,後來總算找到了親戚的電話。
方淑的遠方親戚是在金綰的花卉公司上班的人,接到方淑的電話,她的親戚只好求金綰來幫忙。
剛開始金綰並不想和奪冠閒事,特別是和白城有關係的人。
所以,並沒有答應幫忙。
後來聽到了方淑的悽慘經歷,和她同樣年齡相仿的女孩子,一失足就釀成千古恨。
而以前的江丹橘又何嘗不是,讓自己陷入了深淵中,無法自拔。
好在,她還有家人,有金家幫忙,纔算獲得了新生,這是自己的幸運。
金綰思前想後,還是打算幫忙把方淑給救出來。
就像她的哥哥盧卡斯,在根本還不知道江丹橘就是他的親生妹妹的情況下,依然義無反顧的幫她。
金綰知道單憑自己,根本沒有辦法解救出方淑,就是想花錢,都不知道花在哪裏。
她只好又去請父親金全幫忙。
金全剛開始和金綰想的一樣,既然是一個能這樣步入歧途的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金綰後來還是說服了金全,最終把方淑給解救了出來。
方淑知道金綰回到白城,自然是要報恩。
金綰正想着怎麼安排人進去江時集團,好好摸摸江氏集團的底子,也需要人監控江磐的一切。
正好江磐正在招祕書,金綰安排方淑過去應聘。
江磐一看到年輕漂亮的方淑,直接就把她錄用了。
就連江磐去外地談業務,之所以能夠順利拿下合同,這一切也都是金綰安排的。
金綰知道江磐雖然重色,不過若是對她沒有任何作用的人,他懼怕劉敏蘭,也不會長期放在自己身邊。
於是,就讓方淑在談判的過程中,扮演一個重要的角色。
就像以前信任劉敏蘭一樣。
金綰早就調查清楚了劉敏蘭以前是在夜總會工作小姐,人漂亮,也比較精明。
不論如何,現在的方淑在氣質上,多少和劉敏蘭也幾分相似。
大概,江磐比較容易受具有風塵氣質的人吸引。
漂亮,風騷,再加上一點點能幹,簡直就是江磐祕書的上人之選。
方淑倒是心甘情願爲了金綰做這件事,畢竟現在只是和江磐一個男人周旋,而且江磐簡直是把她捧在手心裏。
和以前暗無天日,不停接待不同男人,被迫賣肉的日子相比,已經好上了千倍萬倍。
現在公司裏有什麼事情,第一個知道的不是劉敏蘭,而是方淑。
只是,現在江桃李也進到公司裏來,方淑在公司的當然是收斂着,不能這麼快就被江桃李發現,她和江磐的關係。
不然,真是把她提早趕走,怕是要破壞了金綰的計劃。
方淑就連穿衣打扮,都便得非常低調。
見到江桃李,更是畢恭畢敬,不敢造次。
江桃李之所以來到公司上班,確實也受到了江磐辦公室裏擺着的一張桌子的影響。
不管江氏集團再怎麼是個空殼子,畢竟也是個公司,說出去名聲是好聽的。
她要是和劉敏蘭離開了江家,連個像樣的身份都沒有。
再說,也不能將江氏集團白白讓給被的人,後者讓江磐完全的揮霍掉。
江桃李第一次見到方淑的時候,就有了警惕,畢竟看上去是個年輕漂亮的女人。
又是江磐的私人祕書,她自然是不會輕易放過。
江桃李說自己沒有人幫忙,就從江磐那裏直接要人。
她就一直安排方淑幫她做事情。
方淑任由她差遣,讓做什麼就做什麼,即使是端茶倒水,也表示的甘之如飴。
江桃李從方淑這裏找到了滿足感和尊嚴。
她見到方淑表現的一直比較老實,也就不對她那麼排斥了。
方淑漸漸得到了江桃李的信任。
江磐在公司裏,故意和方淑疏遠。
怕江桃李起疑心。
他倒是沒想到,方淑雖然在他面前,有點驕橫,倒是和江桃李相處的很好。
這樣他在公司裏也不用左右爲難。
江磐越發覺得,自己找的這個祕書,真是太優秀了,非常會看臉色辦事情,還不給他添麻煩。
比起家裏的那個年老色衰,又脾氣暴躁,不停罵人的劉敏蘭,倒是可心多了。
每次回到方淑住的房子裏,江磐更是對方淑無話不說。
劉敏蘭通過江桃李,知道了江磐招了個女祕書後,氣的牙癢癢。
雖然,江磐在她眼裏是個窩囊廢,可是她畢竟還是江家主母,在公司裏也是非常也威望的人。
這次住進去醫院幾天,江磐竟然揹着他找好了女祕書,那讓公司裏的員工怎麼看她。
更氣的是,自己是爲了公司能夠拿到好的項目,熬夜工作纔會受傷。
自己喫苦,江磐卻在外面享樂。
她決定要出院,回到家裏養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