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江磐反問了一句。
“對,就是她。”劉能道。
劉能早就受夠了金綰的威脅,已經爲她做了那麼多事情,還不能放自己自由。
有事情就把自己抓回去審問。
其實他也不想背叛劉敏蘭,實在是沒有辦法,纔會揹着劉敏蘭,把很多事情給給金綰交代的一清二楚。
江磐這時候,好像想起來了,自己也做過一個奇怪的夢,也不算是夢。
反正就是當初把劉敏蘭和劉能在墨色會所綁架後,還被他們給騙了,沒有拿到錢。
自己只好想逃回到江家別墅。
還大病了一場。
他躺在房間裏睡覺的時候,卻見到了江丹橘出現在自己的眼前,還問了他一些過去的事情。
那時候,是因爲受到劉敏蘭的影響,家裏被劉敏蘭擺的到處是神像,以爲是顯靈呢。
大概自己一直是在崩潰的邊緣,稀裏糊塗的就信了鬼。
當然他之所以信這些,完全是受到劉敏蘭的影響。
現在他讓自己完全不要相信,因爲只要是劉敏蘭信的東西,他都不要信,要徹底和劉敏蘭割裂。
所以,他現在懷疑,那根本不是鬼,應該是什麼人,專門挑一個他最脆弱的時候,來裝神弄鬼。
該不會真的是有人來報復自己的吧。
可是,那人的外形和江丹橘完全無二。
而江丹橘已經死了,這到底該怎麼解釋。
“你說的那個公司的買主,和買我的別墅的那個女人,是同一個?”江磐問道。
劉能道,“絕對不會錯,就是她,我一直都是被她脅迫,不然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我也是個知道感恩的人,畢竟你幫我把桃李照顧這麼大,我該感謝你纔對。”
本來江磐以爲劉能和他說實話,心情可以稍微平復一點。
誰知道劉能後面的話,分明是把他的那個傻瓜一樣。
彷彿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自己給別人養女兒,而偏偏就他自己不知道。
江磐一氣之下,甩出了一把刀子,正好紮在了劉敏蘭的身上。
緊跟着一聲慘叫。
劉敏蘭臉色慘白,用手指着劉能,示意他閉嘴。
劉能在那裏亂說一通,惹怒了江磐,現在受罪的確是自己。
劉敏蘭連殺了劉能的心都有了。
劉能也是好心辦壞事。
他之所以說這麼多,只想好好利用江磐,這個亡命狂徒。
江磐不是不想活嗎,你就讓他的這股子蠻勁,用在金綰的身上,也算是爲他報仇了。
劉能的這個算盤是打的啪啪響,只是現在報應找到了劉敏蘭的頭上。
劉敏蘭捂住傷口,看到血從自己的手上流了出來,也開始哇哇大叫了起來。
“你給我閉嘴。”江磐大聲一吼。
劉敏蘭立馬頓聲。
不敢再叫一句。
劉能道,“老弟你息怒,我知道報復你的女人住在什麼地方,你可以去找她算賬,我給你帶路,當初她可以利用我,現在我甘心情願爲你做事情,你看怎麼樣?”
“那個女人住在什麼地方?”江磐問道。
江磐這時候,是相信了一些劉能的話,畢竟他真的見過了那個女人好幾次,這絕對不是偶然。
“就住的墨色會所,之前你去找過我們的地方。”劉能道。
“就是墨色會所的17樓?”江磐道。
劉能就把金綰把墨色會所17樓,全部包下來的事情也告訴了江磐。
他自己之所以可以住進墨色會所,這一切都是金綰的安排。
劉敏蘭在一旁聽的膽戰心驚,她知道劉能是騙她,但是沒有想到會騙的這麼徹底。
那麼,之前說是接他們去荷蘭的事情,劉能明明知道是不可行的,還不和她說實話,繼續騙着她們母女兩個。
那時候還沒有去到荷蘭,只是在白城,江桃李就去劉能的債主給擄走,讓江桃李在荷蘭的地下紅燈區,受了那麼大的罪。
要是當初,她和江桃李,真的是到了荷蘭的話,不光是江桃李,就是劉敏蘭自己也會被劉能的債主,給送去那麼骯髒的地方,任人擺佈。
劉敏蘭這時候,完全顧不上身上的傷口,一個大耳刮子,直接打在了劉能的臉上。
“你這個該挨千刀的,你怎麼不去死,你上半輩子害我還不夠,下半輩子還要來禍害我們母女,都是你,你不回來,我和江磐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桃李也不會落在如今的下場,以後厲歲寒更不會看桃李一眼。”
劉敏蘭徹底絕望了,劉能是要徹底把她給害死,不然不會罷休。
自己怎麼就這麼眼瞎,當初竟然選擇了這樣的一個男人。
她處心積慮,經營了這麼多年,現在被劉能完全毀於一旦。
劉敏蘭已經完全發不出聲音來,只有無聲的哀嚎,在彰顯着自己的憤怒。
她這次真的是完了。
劉敏蘭突然跪倒在地上,對着江磐道,“我錯了,我是徹徹底底的錯了,我真的瞎了眼,會信了劉能的話,我們夫妻應該聯手同心,或許就會過了這個難關,都是因爲我,是我讓那個你寒心了,我怎麼這麼蠢,會重新回到了劉能的身邊。”
痛徹心扉的悔悟,好像沒有換回江磐的任何迴應。
現在不管劉敏蘭說什麼,江磐都是充耳不聞。
他是怕了,這個女人真的是狠如蛇蠍。
不管怎麼說,沒有她,江磐不會對鬱菁下那麼狠的手。
沒有劉敏蘭,江丹橘也不會死。
那樣的話,江磐還會有一絲希望。
雖然那江丹橘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可是畢竟在自己的眼前長大到十幾歲。
而江磐不管是真是假,一直都在扮演着一個好爸爸的角色。
只是鬱家的人走了後,再加上劉敏蘭的到來,在一邊攛掇他,讓江磐完全不把江丹橘再放在眼裏。
只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