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盧卡斯提前將厲歲寒拉到了一邊。

    不然,真的不知道那晚,鬱家別墅會出現什麼腥風血雨。

    厲歲寒當聽到金綰是盧卡斯的妹妹的時候,也是非常震驚。

    沒有想到,不但盧卡斯對江丹橘這麼好,就連他的妹妹也把江丹橘當作了朋友。

    只是厲歲寒有了幾分疑惑。

    盧卡斯當時遂解釋道,那時候厲歲寒在荷蘭失蹤的時候,江丹橘非常緊張,擔心他的安危。

    自己實在沒有辦法開解江丹橘,所以就把自己的妹妹找來,陪江丹橘。

    沒想到,不但是他和江丹橘成爲了好朋友。

    就連他的妹妹的,也非常喜歡江丹橘。

    江丹橘回來後,她們一直都有聯絡。

    直到他的妹妹知道了江丹橘已經死了,所以很是爲她不平。

    遂願意來到白城,爲她報仇徐很。

    大概是因爲金綰從小生活優越,無法無天,家裏有父親和哥哥寵着,所以天不怕地不怕。

    當初答應爲了朋友兩肋插刀,這不還真的來白城,來實現在的誓言來了。

    她更是嫉惡如仇,眼裏揉不進沙子。

    說什麼也要爲江丹橘奪回她失去的一切。

    盧卡斯那晚在厲歲寒的面前,就把這些事情,反覆的和他強調了一遍。

    厲歲寒當即就放下了所有的防備。

    沒有想到,他連江丹橘的朋友都不如。

    他也是爲難,畢竟江家和厲若辰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厲歲寒怕是兒子以後長大懂事了,會恨他。

    所以,厲歲寒一直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眼不見心不煩。

    那天,他從鬱家別墅出來,第一時間就通知林晟,把金綰的人全部放了。

    讓她安然的離開白城。

    這時候,厲歲寒倒是有一點理解金綰的表現,雖然還是那麼討厭。

    但是想到她能爲了朋友,做出兩肋插刀的事情,他自愧不如。

    所以,當他聽到顧重深直接喊金綰爲賤人的時候,就知道這個顧重深真的是連一條狗都不如。

    把他比作狗,都是侮辱了狗。

    “那你知不知道,金綰要帶走的,是你侄子的同學?”

    林晟在一邊都看不下去了,就問道。

    顧重深道,“知,知道。”

    “那你覺得自己就完全沒有責任了嗎?”林晟問道。

    “我有責任,是我有眼無珠,你們放了我,以後叫我做什麼,我都會答應。

    我知道金家很多祕密,你們想要知道什麼,我會幫你們,我之所以能夠回來白城,是因爲金綰主動找到我。

    他們金家想在白城站穩腳跟,必須找一個熟悉白城的人,就找到了我。

    所以,以後我可以爲厲氏提供更多有用的情報。”

    股重深看到厲歲寒不說話,更是害怕。

    於是一股腦的將自己的有用之處,統統說出來。

    他覺厲家雖然在白城的地位,現在沒有哪一個家族可以撼動的到,但是金家絕對不是等閒之輩。

    他們在歐洲已經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現在回來白城,一定是爲了攻城略地。

    這對厲歲寒來說應該算是一個威脅吧。

    畢竟這些年來,厲家還沒有遇到一個如此強大的對手。

    金家的到來,一定會給厲氏帶來一種危機感。

    而自己,算是在白城,最瞭解金氏集團的人。

    這就是自己的價值。

    顧重深私以爲如此。

    厲歲寒實在是沒有辦法再聽顧重深說下去,這個人的卑劣程度,完全超過了他的想象。

    他實在是不理解,爲什麼金綰當初會找這麼一個卑鄙小人合作。

    對於強大的對手,厲歲寒從來不怕。

    他早就在資本市場上見識過什麼纔是真正的兇殘,對於正面對抗這件事,他絕對不會逃避。

    只有長期的在危機當衆練就一身本領,才能永遠處於屹立不倒的地位。

    不管現在的他,還是現在的厲氏集團,都不會畏懼任何人,或者任何勢力的挑戰。

    他不想一直安逸的生活在厲家上一輩人留下來的基業當中。

    許是因爲他生來,就是一個極具危機感的人。

    從來沒有過放鬆的時候,不管曾經是爲了自己的母親,還是後來爲了能夠不在家族利益的爭奪之中,存活下來。

    厲歲寒更願意和強者做對手。

    這樣,自己纔不會時間久了,一直呆在自己的舒適區裏。

    這也是爲什麼,他接受厲氏集團以來,厲家的企業,越來越強大的原因。

    所以,對於顧重深這種蠅營狗苟的小人,實在沒有資格來浪費他的時間。

    厲歲寒直接離開了房間。

    接下來的事情,他都交給林晟來做。

    厲歲寒一走,顧重深更是要嚇死了。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麼話。

    他這時候轉而跪向了林晟的方向,不管怎麼樣林晟都是厲歲寒的心腹。

    希望林晟能夠幫他說情。

    林晟問了顧重深關於和金綰合作的事情。

    他對於厲歲寒把金綰放走的事情,也是耿耿於懷。

    現在,又聽顧重深年說起,金綰來到白城,還有其他目的,就是想從白城的商業世界,分出一杯羹來。

    這塊蛋糕就這麼大,有人要來插上一腳的話,那麼很快,白城生意場上的地位,又要開始連動變化。

    無論如何,對厲氏集團來說,不得不防。

    林晟看到厲歲寒一臉爲所謂的樣子,很是爲他擔心。

    怕厲歲寒是因爲被金綰的美貌所迷惑,完全失去了原則。

    關於厲歲寒放金綰走的事情,林晟是不知道具體原因的。

    但是他只知道,這絕對不是厲歲寒以往做事的風格。

    林晟想來想去,能讓厲歲寒如此放棄原則,除了是被金綰那個多變的女人給迷惑了。

    畢竟她的美貌和妖嬈,有時候又十分優雅。

    現在在白城的名媛千金圈子裏,找不到一個能與之媲美的。

    如果要找的話,也只能是已經不在人世的厲太太可以與之抗衡。

    林晟心中的厲太太,當然只有江丹橘一個人。

    所以,他對金綰一直有敵意。

    若是能抓到金綰和顧重深勾結的把柄的話,厲歲寒一定不會再輕易放過金綰的。

    林晟能把問題問多細緻,就多細緻。

    顧重深見狀,就知道林晟是非常感興趣,於是開始添油加醋的說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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