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若辰聽金綰的意思,是堅持到外面的公園,他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反正,只要是爹地,還有金阿姨在他身邊就可以了。

    厲歲寒很開心,可以和金綰一起去外面。

    這樣看上去,也算是一家三口出遊。

    原來自己前幾天,在大街上,看到的別人一家三口的溫馨畫面,自己竟然也夢想成真了。

    厲歲寒的嘴角不由的彎出一個弧度。

    金綰瞥了一眼厲歲寒,也搞不清楚,他是要幹什麼。

    既然厲若辰已經要求了,那就出去吧。

    就這樣,一家三口,就去了離家不遠的公園。

    他們是走着去的。

    畢竟,這個公園,只有這個別墅區的人,纔可以進入。

    那裏可以說人是比較少的。

    還算清淨。

    這樣也好,免得被人看到,還會在後面說三道四。

    畢竟,金家人在白城,現在還是眼中釘,肉中刺。

    她要是明目張膽的,和厲歲寒一起出現,不知道外面的人,會怎麼說她。

    金綰可不想,讓自己的名字,再和這個男人聯繫在一起。

    以前有過,給她帶來的痛苦和打擊,已經足夠了。

    以後,還是免了吧。

    金綰原本以爲,他們已經很是小心,不讓外人發現,他們一起出現。

    但是,擋不住有心人,一直在觀察着她的一舉一動。

    金綰和厲歲寒在一起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京都。

    厲歲年聽自己的人彙報,厲歲寒今天早上,一大早就去了金家。

    他不由的眉頭緊皺。

    該不會是他們真的已經相認了。

    不知道怎麼的,厲歲年的心,一直在砰砰直跳。

    他爲什麼會這麼緊張。

    自己明明已經下定決心,不會讓那個女人,再影響到自己的。

    厲歲年本來已經決定,不再去關注,金綰的一舉一動。

    只是有重要的事情,他的人才彙報信息過來。

    這次,就是因爲厲歲寒的出現,所以纔會第一時間,告訴給了厲歲年。

    他到底是感覺到失落,難過。

    不行,他一定要去弄清楚。

    兩個人的關係,現在到底是進展到了哪種地步。

    根據厲歲年對於金綰的瞭解,她絕對不會輕易的就原諒厲歲寒的。

    難道,現在做的只是表象。

    經過上次,和金綰的談話。

    厲歲年也感覺到,她已經和以前,有了很大的不同。

    難道,她真的可以在面對厲歲寒的時候,沒有任何觸動。

    也許,她會像現在這樣,像是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和厲歲寒來往,該不會是因爲,金家現在的問題很是棘手,不得不利用厲歲寒。

    就像之前,江丹橘爲了給外婆看病,有求於厲歲寒,纔會委曲求全。

    厲歲年的腦子,都快要爆炸了。

    特別是看到了,厲歲寒走在後面,金綰在前面拉着厲若辰的畫面。

    他簡直是嫉妒的要發瘋了。

    那個時候,他爲了阻止江丹橘,去荷蘭調查,她肚子的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的時候,說出了他就是孩子的父親。

    厲歲年不是沒有想過,只要是江丹橘和他好好的在一起。

    那他就可以放棄所有,兩個人逃到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

    即使肚子裏的孩子,是厲歲寒的,他也不介意。

    他們兩個人,到時候帶着孩子,也可以過上無憂無慮,沒有人打擾的生活。

    厲歲年當初在腦子裏的想像,就是現在看到的照片上的畫面一樣。

    誰知道,若干年後,畫面上出現的那個男人,竟然是厲歲寒。

    厲歲年還是十分的不甘心。

    爲什麼,他做了你那麼多的努力,到頭來還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厲歲寒爲什麼輕易的就可以得到幸福。

    即使,之前,他已經深深的傷害到那個女人。

    他實在是太好命了。

    厲歲年感覺到,縈繞自己的痛苦,很快就要把自己給吞噬掉。

    這個時候,他想喝酒了。

    只要喝醉了,才能解千愁。

    厲歲年拿出了,之前趙成,送給他的波爾多紅酒。

    對着酒瓶上的標貼。

    像是看到了厲循一樣。

    “三叔,你實在是太無能了,當出厲歲寒還是羽翼未豐的時候,在荷蘭那麼好的機會,你都錯過了,不然我們兩個人,怎會落到這個下場。”

    厲歲年只覺得,十分的不甘心。

    厲歲寒在荷蘭那次,大難不死,就有了這個後面一連串的福氣。

    那他厲歲年呢。

    他也算是經歷過大難不死之人。

    沒有在飛機爆炸的時候,被活活的燒死,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他現在還有命在。

    是不是老天爺,也要將福氣降臨在自己的身上。

    只是,他好像還看不到希望的來臨。

    自己現在也是苟活於世,原本以爲只要是將厲歲寒拉下馬來,自己也就滿足了。

    但是,當看到厲歲寒和金綰在一起的畫面,他到底是意難平。

    難道,死裏逃生之後,自己還沒有看清楚,女人只會是阻擋他前進的絆腳石。

    就算是知道,可是心裏還是無比的難受。

    厲歲年一杯接一杯的,喝了起來。

    只有在半醉半醒的時候,他纔會好受一點。

    一會覺得,自己置身在刀山火海,一會有感覺到自己深處在幸福深處。

    這些感受,都是那個女人給自己的。

    不知不覺中,厲歲年已經將一瓶紅酒,全數進到了自己的肚子裏。

    他還不滿足。

    好像剛纔的酒不夠烈。

    完全沒有辦法,讓自己醉倒。

    好在,他那裏的酒是應有盡有。

    好像濃烈的伏特加,纔可以治癒自己。

    厲歲年終於將自己給喝醉了。

    只要醉了,他才能睡着。

    睡着了,就不用自己再肚子舔舐傷口。

    ......

    金綰帶着厲若辰,在公園玩,完全不去管厲歲寒。

    厲歲寒看着母子兩個人,在自己身邊玩耍,別提是有多滿足。

    只是,不經意間。

    他打了一個噴嚏。

    不知道自己是受涼了,還是有人在背後在說他。

    所以自己纔有了反應。

    反正不管現在外面發生什麼事情,他都沒有一點興趣。

    他的一家三口在一起的願望,竟然就這麼輕易的實現了嗎?

    厲歲寒都有點不知道,這是現實還是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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