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母親,平日裏多是用教導的語氣來和他說。
他覺得自己的耳朵,都快聽出繭子來了。
一點也不受用。
但是,張芊芊一說就不一樣了。
他就能感覺到是朋友的關懷。
許是自己應該妥協,上去看看。
“好吧,那我們都一起上去吧。”程迪道。
坐在一旁一直沒有怎麼說話的張慎行,也附和道,“好的,上去看看。”
這樣,他們四個人,又重新回到了頂樓的宴會廳。
他們一進來,厲歲寒就看到了。
沒有想到,現在張家的兄妹,這麼快就和程太太,還有程家的這個小兒子打成一片了。
張慎行看到厲歲寒的目光,一臉的不屑一顧。
像是在說,你厲歲寒就是再怎麼厲害,能比得過程家厲害。
現在我們可是站在程太太,還有程家未來繼承人左右的。
諒你以後,再敢對我怎麼樣,程家也不會放過你。
厲歲寒很快移開了目光,對着程天道,“程叔叔,程太太還有程少回來了。”
程天道,“不用管他們。”
然後,程天又繼續很旁邊的人,說道,“以後,小澈在白城,還要仰仗着大家,多多照顧。”
很多人在一旁連忙道,“這是哪裏的話,我們要是知道大少爺一直在白城的話,早就去拜會了。”
“是啊,是啊,大少爺一表人才,未來可期。”
反正,各種拍馬溜鬚的話,簡直是一籮筐。
坐在不遠處的陳澈聽着,都覺得這和自己有半毛錢的關係。
什麼時候,他搖身一變,竟然這麼受歡迎了。
原來白城的那些人,不是對他聞色即變嗎。
很多人,對他又恨又怕。
畢竟,整天根本就是拿捏點,很多不可告人的祕密,用來賺錢的。
陳澈坐在一旁,只顧着喫喝。
反正,在這裏,他真正打過交道的人,也就是厲歲寒。
厲歲寒卻再一旁,旁着和程天應酬。
他也是很少見到厲歲寒的這一面。
程家人因爲還要當天趕回京都去,所以不宜在白城久留。
他們的飛機,還停留在白城的機場。
程天悄悄的對厲歲寒道,“他們現在要回去了。”
畢竟,剛纔應酬這麼多人,他也已經累的夠嗆了。
當然,最難應酬的還是他的這個大兒子。
比這一屋子裏的人,都難對付。
陳澈是軟硬不喫。
程天是豪華說盡,好像兒子也沒有給他一個號臉色。
他剛纔也算是已經安排好了白城的這些人,好好照應陳澈。
這樣,他也就放心了。
儘管現在兒子還不願意搭理自己,他知道,自己哈需要再進一步的對兒子多做彌補。
自己以前對他的傷害,實在是太大了。
很快,厲歲寒對着大家道,“程叔叔累了一天,等下還要回京都,現在讓他休息一下,等下就出發了,你們有事的可以先走,沒事的話,也可以縣先去機場候着,一會我們就出發去機場了。”
陳澈瞥了厲歲寒一眼,就他會安排。
在這裏多看一眼都難受。
這時候,滿屋子裏的人,都明白,厲歲寒是什麼意思。
畢竟,剛纔程天一直都是交代,關於陳澈的事情。
厲歲寒這是讓他們馬上離開,給程天和他的大兒子,單獨說話的機會。
果然,他們都就很有眼色。
一個個和程天握手之後,就離開了。
程太太見他們剛來,這些人就走了,心裏有點不悅。
本來,她還抓緊讓兒子上來,自然是要喝這裏的人,認識一下。
也能彰顯一下兒子程迪的位置。
她的打算就這樣落空了。
這時候,程家的保鏢走了過來,“程太太,我先送你們到車上吧。”
程太太聽了很是生氣,很明顯是程天讓她和兒子,先下去。
不知道,程天又會和那個孽子,說什麼私房話。
“你們這羣飯桶,連少爺的都能跟丟,要你們有什麼用。”程太太小聲道。
保鏢自然知道,是剛纔他們的疏忽,主要是厲歲寒的人,不讓他們跟着。
也只能任由程太太罵個狗血噴頭。
張芊芊也沒有想到,還沒有和程迪多說幾句話,他們就要走了。
“程迪弟弟,以後多來白城找我,你看你,自從小時候見過你一次之後,很多年連個消息都沒有。”張芊芊道。
“我會的,把你的聯繫方式給我。”程迪道。
這樣,張芊芊和程迪交換了聯繫方式。
程太太剛纔正罵在興頭上,看到這一幕。
也顧不上罵保鏢了。
直接道,“程迪,我們先下去等你父親。”
“程太太,我送你們下去吧。”張芊芊笑着道。
偌大的宴會廳裏,就剩下程天,還有陳澈。
程天走到陳澈的身邊坐下。
“程先生,人都走光了,你還留在這裏做什麼?”陳澈道。
“小澈,我知道你現在還沒有辦法原諒父親,我只能你以後不要一直生活在仇恨之中,以前你還小,很多事情,你未必能夠考慮周全,我不會怪你。”
陳澈遂冷笑了一聲。
“程先生,你怪不怪我,與我何甘。”陳澈道。
“小澈,你應該清楚,因爲你當時的意氣用事,差點毀掉整個程家的聲譽。”程天道。
“程家有什麼聲譽嗎?我怎麼不知道,難道程家所做的不都是些,提不到檯面上的事情嗎?”
“小澈,你怎麼能這麼說?”
程天簡直要被陳澈的話,給氣瘋了。
但是,他還要壓抑着自己,不發出火來。
要是平日裏,有誰敢對他這麼說話的話,早就小命不保了。
陳澈道,“我以後會證明給你看,你們程家做事情,是有多麼不堪。”
“你...你...”
程天簡直是一口老血要吐出來了。
“你今天過來喫飯,難道不是預示着,我們從今以後,可以和平相處嗎?”程天還是不死心的問道。
“你想什麼呢,我來這裏,只不過是想利用你,狐假虎威,懂不懂?”
程天有點聽不懂兒子的話。
他何須狐假虎威,他本來就是隻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