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一出,房間裏頓時鴉雀無聲。
盧卡斯更是怔住了。
這是什麼情況。
他怎麼就沒有發現,厲歲寒和陳澈有這情況。
若是他的同類的話,早就嗅到了什麼。
陳澈不知道金綰爲什麼會這麼說,他就看了看厲歲寒。
厲歲寒簡直是一臉的無辜。
他上次也只是,在山上的時候,沒有帶衣服,就穿了陳澈的衣服而已。
陳澈應該知道,那衣服,陳澈真的從來沒有穿過的。
許是金綰誤會了。
厲歲寒道,“我好餓啊。”
陳澈瞥了他一眼,真的是不見外,還真的當是自己家了。
盧卡斯道,“我去叫厲若辰過來喫飯了。”
很快,廚房裏的阿姨,就開始陸陸續續的往餐廳來,不止餐桌。
因爲有厲若辰在,餐廳裏定然是一片歡聲笑語。
小傢伙可真的是會調節氣氛。
厲若辰的童言稚語,逗得大家在飯桌上很是開心。
喫過飯之後,陳澈的眼神瞄向厲歲寒。
好在金綰暫時出去了一下。
陳澈道對着厲歲寒,小聲的道,“你兒子怕你一個人喫法,太孤單,把你叫來了,你現在喫好飯了,該走了吧。”
厲歲寒沒有想到,陳澈這個時候,竟然要趕他走。
他有什麼立場趕自己走。
厲歲寒淡淡的道,“你當你是誰,竟然還想讓我走?”
“我是金家的客人。”
“客人有什麼了不起,這裏也算是厲若辰的家,我來兒子的家裏,有什麼大不了。”厲歲寒道。
“一會金全就回來了。”陳澈道。
厲歲寒一聽,當即嚇了一大跳。
不是說已經回荷蘭了嗎?
厲歲寒冷嗤了一聲,直接走開了。
他去找厲若辰了。
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
自己也不好,在金家亂晃。
只好又回到客廳。
客廳裏,這時候只有盧卡斯一個人,坐在那裏,在喝咖啡。
厲歲寒沒有見到陳澈的影子,有點着急。
盧卡斯大概是看出了厲歲寒的小心思。
“我這裏有好酒,你要不要喝?”盧卡斯道。
厲歲寒剛纔在喫飯的時候,看到金綰是時不時的和陳澈說話。
特別是他們咋飯桌上,完全不避諱厲歲寒,還在交流項目的事情。
兩個人說話的時候,很有默契。
共同的話題也比較多。
比起和他說話的時候,是溫柔的多。
厲歲寒剛纔心裏就有點能不舒服。
但是,他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
倒是盧卡斯實在是怕他難看,會偶爾扔給他一個話題。
只是,看在飯桌上的話語權就知道了,陳澈纔是金家請來的客人。
他就是被拉來當陪客的,完全沒有說話的地。
厲歲寒道,“好啊,拿出來吧。”
盧卡斯真的就拿了酒出來,給厲歲寒斟滿了一杯。
厲歲寒直接就往嘴巴里倒,因爲沒有想到酒會那麼烈。
第一口就差點給嗆出來。
還好,他壓住了。
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就連這酒好像都和他作對。
盧卡斯道,“你就不能慢點,好像他上次的時候還要着急。”
這一次,正好金全也不家,實在是一個好的機會,他想知道厲歲寒到底是怎麼想的。
厲歲寒不管那麼多,一杯接着一杯的喝。
好像要把自己心中的不滿和難過,全部發泄出來。
盧卡斯道,“剛纔金綰說你和陳澈穿一條褲子,是怎麼回事?”
厲歲寒看着盧卡斯詭異的小眼神,馬上澄清道,“金綰故意的。”
然後,就把之前他去找陳澈,然後喝醉了。
金綰一大早去找陳澈,他只好快速的換了陳澈的衣服。
盧卡斯知道厲歲寒的怪毛病是不少。
但是,若是說他有那方面的傾向,倒是不至於。
人心隔肚皮,他當然要是要問清楚的。
盧卡斯道,“那剛纔不高興,是爲了什麼?”
“我有不高興嗎?”厲歲寒道。
盧卡斯笑着道,“就差直接寫到臉上了。”
厲歲寒明白,果然是自己失態了。
要死沒有陳澈在的話,她絕對不至於這樣。
厲歲寒還不想讓盧卡斯知道,他已經知道了金綰就是江丹橘的事情。
他知道,盧卡斯一旦知道了,那也就是說,金綰很快就會知道。
盧卡斯是不會瞞着金綰的,即使厲歲寒要求盧卡斯不要說。
今天陳澈的出現,給了他一個不小的刺激。
厲歲寒心裏是有苦難言。
因爲,他沒有立場要求金綰和陳澈保持距離。
他也不能提出讓盧卡斯來幫他,即使盧卡斯知道,當初他見證過自己和金綰的感情,生死之情。
厲歲寒什麼也不能說,只能喝悶酒。
盧卡斯當然是看出了他的鬱悶。
他淡淡的道,“厲歲寒,要是江丹橘還活着的話,你會怎麼做?”
厲歲寒拿着酒杯的手,顫抖了一下。
然後,他將杯子中的酒,一飲而盡。
厲歲寒如實的道,“我不知道。”
他確實是不知道,該怎麼做,纔是對金綰最好。
盧卡斯看着厲歲寒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
他阿仔猜想,厲歲寒是不是早就發現了金綰的身份。
不然,不會像今天這個樣子。
看來,邀請陳澈來金家做客,還真的是做對了。
按照厲歲寒以前的性格,他絕對不會輕易放手江丹橘的。
只是,爲什麼他到現在一直什麼都沒有說。
難道他變了嗎?
盧卡斯不知道。
他看厲歲寒實在是喝的太多,等下被厲若辰看到,實在是有損他作爲父親高大偉岸的形象。
盧卡斯道,“厲歲寒,你還真的想喝回本啊。”
厲歲寒道,“你就讓我喝吧,喝醉了就什麼也不想了。”
盧卡斯真的不知道,有一天厲歲寒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厲歲寒喝的爛醉如泥。
盧卡斯聽到腳步聲,就看到金綰和陳澈,正在並排從院子裏走過來。
外面陽光燦爛,灑在兩個人的身上,看上去真的很般配。
他們還沒有走進來,就聞到了酒的味道。
剛纔喫飯的時候,因爲厲若辰在,所以他們就沒有喝酒。
厲歲寒這是在找補吧。
他擡起頭,看這眼前的金綰,還有陳澈。
厲歲寒開口道,“你們去哪裏了,故意躲着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