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澈笑着道。
金綰進到這個院子裏的時候,就意識到了。
哪裏有很多朋友。
明明只是請了他們兄妹兩個人。
既然陳澈已經點明瞭,她也就不去說破了。
想來,陳澈是回請他們兄妹兩人,之前邀請他去金家做客。
金綰道,“你什麼時候在這裏還有房子?”
她的這一問,倒是讓陳澈給怔住了。
過了幾秒鐘,才道,“我剛來白城的時候,買的第一個房子,就是這個,我的眼光好吧。”
金綰想了想,這裏的地價。
她想說不好,都難。
現在,根本沒有可能再買下這個院子了。
周邊的很多房子,都成了保護建築。
“你能選擇和我們金家合作,我已經知道了,你的眼光不錯。”
金綰打趣道。
原本陳澈還擔心,金綰會繼續問怎當初怎麼就會買在了這裏的故事。
還好,她轉移了話題。
陳澈暫時鬆了一口氣。
他真的不想對金綰隱瞞自己的過去。
陳澈過去的生活,確實是放浪形骸。
只是,那個時候,他根本不知道一會遇見金綰這樣的女人。
陳澈故意裝着衣服老古董的腔調,“那是當然,希望以後金小姐還能給陳某人一個合作的機會。”
金綰見狀,在咯咯的笑個不停。
沒有想到,來到這裏之後,倒是全然沒有不自在的感覺。
許是想起來小時候,在院子裏,和外公在一起的美好時光。
那個時候,她還是個小孩子,經常會和外公在院子裏玩遊戲。
金綰道,“陳先生是白城人嗎?”
陳澈剛纔躲過去一劍,現在金綰又對他開炮了。
他直接道,“不是。”
“那陳先生是哪裏人?”金綰道。
“京都人。”
“那你說話,怎麼沒有京都說話的那個味。”
“我來白城之後,就被同化掉了。”
陳澈笑着道。
他喜歡金綰這樣試圖瞭解他的樣子。
金綰道,“我這樣問你,是不是太過冒昧?”
“沒有。”陳澈笑着道。
“你還想知道什麼,都可以問我,我儘量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他想對她敞開心扉。
只有一件事,是現在還沒有辦法去對她直接說的,那就是他曾經是程家的人,這個事實。
金綰沒有想到,陳澈竟然是京都人。
怪不得,他在白城,一副無所不能的樣子。
看來是朝裏有人了。
金綰繼續道,“你在京都的時候,對程家人有多少了解?”
她之前讓陳澈幫忙查詢程家的資料。
陳澈還真的給她,弄來了一部分絕密的資料。
只是,金家不想用那樣的手段對付程家。
幸好,金家沒有主動下手。
現在程家也沒有再阻止金家在白城的發展,也不知道是因爲什麼,就暫且放過了金家。
這也算是一個好的開始。
金家和程家,如果能夠像現在這樣,只是兩條平行線,永遠不要再有交集就好了。
陳澈見金綰問程家的事情。
他也不避諱的道,“非常瞭解。”
金綰笑着道,“你不用假裝什麼都知道,我只是隨口問問。”
陳澈鄭重其事的道,“我沒有在假裝。”
他一直在找時機,和金綰解釋。
之前,一直想着時候還不到。
金綰一愣。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金綰心裏有種隱隱的不安。
就在她想要開口說話的時候,就聽到了外面的門鈴響了。
金綰的思緒被打斷。
她笑着道,“一定是盧卡斯來了,我去開門就好。”
“那好吧,我去讓廚房的人,準備上菜吧,你們也該餓了吧。”
金綰點頭。
她確實是有點餓了。
陳澈轉身,去了策廚房的方向。
金綰往外走。
她連是誰都沒有問,就一邊開門,一邊說話。
“你到底去哪裏了,電話也打不通,也不早點過來,我都快餓死了。”金綰道。
她打開門的時候,話也說完了。
擡眸一看,站在眼前的根本不是盧卡斯。
金綰道,“你怎麼在這裏?”
厲歲寒淡淡的道,“陳澈搬了新家,我自然要來祝賀他,你不是也來了嗎?”
“那就請進吧。”金綰道。
她這個時候,也沒有辦法離開。
只好,跟在厲歲寒的後面,往裏走。
陳澈站在客廳裏,臉色都變了。
真的是不速之客。
他是想過請厲歲寒,可是怕他不高興,就作罷。
沒有想到自己主動來了。
陳澈有點意外。
還有點尷尬。
他遂走了出來,“抱歉,實在是有失遠迎。”
“給你。”厲歲寒道,他將一瓶酒直接塞進了陳澈的手上。
旁若無人的坐在餐桌上。
“看來,我還真的是有口福。”厲歲寒道。
陳澈笑着道,“就專門等你呢。”
在金綰的面前,他可不想讓場面太難看。
只好順着厲歲寒說話。
陳澈又對着金綰道,“金小姐快坐吧。”
“我出去打個電話。”金綰道。
盧卡斯一直不出現,她現在夾在兩個人男人之間,實在是難受。
不願意聽到他們夾槍帶棒的談話。
金綰打給盧卡斯,打了好多次,終於接通了電話。
“哥哥,你現在在哪裏,怎麼還沒有到?”金綰急促的問道。
“你幫我和陳澈說聲抱歉,我今天去不了了,有朋友從荷蘭來,我要去幾招待一下。”盧卡斯道。
金綰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強人所難。
盧卡斯已經爲了她,在白城呆了這麼久的時間。
已經很不容易了。
他的朋友遠道而來,自然是不好費要將他給拉來的。
金綰掛掉電話,這纔回到餐廳裏。
這時候,餐廳裏竟然沒有人。
也不知道這兩個人幹什麼去了。
剛纔,金綰剛出去,陳澈就把厲歲寒拉到了隔壁的書房。
“你怎麼來了,連個招呼也不提前打?”陳澈道。
“怎麼,就這麼怕我過來?”厲歲寒冷笑着道。
陳澈道,“我不管你和金綰以前的事情,現在她是個自由的人,你不要來影響她的生活,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我只不過是來給你道喜,你至於這麼想我。”厲歲寒道。
“還不承認。”陳澈道,“沒出息的傢伙。”
他話音還沒有落,就看到厲歲寒的拳頭,正要往他砸來。
陳澈也是個練家子,擡手握住厲歲寒的手臂,直接將他推倒在門口。
金綰坐在外面,聽到了撞擊門板的聲音。
她走了過去,敲了敲門,“裏面有人嗎?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