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剛開了一天的會議,回到了辦公室裏。
這時候,祕書走了進來。
“老闆。”祕書道。
“有事嗎?沒有重要的事情的話,明天再說吧,我想休息一下。”程天道。
他看上去很是疲憊。
許是因爲忙了一天,再加上身體不好,年紀也大了。
工作一忙起來,還真的喫不消。
他越發的感覺到自己力不從心了。
只想自己安靜一會,不想讓任何事情,再來打擾自己。
祕書遲疑了一下,還是道,“是關於大少爺的事情。”
程天一聽,原本還依靠椅背上的身體,頓時就坐直了。
“小澈怎麼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程天緊張的道。
“老闆,不是什麼大事,就是這件事牽扯到厲歲寒。”祕書道。
程天知道,陳澈和厲歲寒的關係一向是很好。、
從小的時候就這樣了。
上次見到他們的時候,程天就發現,這兩個人私下應該是沒有少來往。
程天道,“他們兩個人怎麼了,鬧不和?”
祕書道,“是關於金小姐的是事情。”
程天本來就對陳澈和金家小姐的事情鬧心。
最怕就是聽到陳澈和金家小姐的事情,現在又來個厲歲寒,真的是沒有一個讓人消停的。
“怎麼了?把事情說完整。”
祕書這纔敢說下去。
他怕自己認爲重要的事情,在老闆那裏看來,無所謂。
那就是他不瞭解老闆的心思。
現在,程天讓他說完,說明老闆對這件事敢興趣。
他的作法也不會出錯。
祕書就把陳澈和厲歲寒,以爲金家小姐喫醋的事情,告訴了程天。
剛開始程天還不以爲然,兩個年輕氣盛的男人,爲了一個漂亮的女人,別苗頭,在他看來實在是很正常。
祕書最後的話,讓程天實在是坐不住了。
“老闆,你可以知道,這個金家小姐不簡單,另外有一個身份。”祕書道。
“她還是誰?”程天道。
“金綰就是以前白城的鬱家的外孫女,江丹橘。”
程天當然聽過江丹橘的名字。
是從厲歲年那裏知道的。
當初厲歲年之所以會失敗,全都是因爲這個叫江丹橘的女人。
這個女人就是個紅顏禍水。
她還是厲歲寒過去的太太。
程天氣的咳嗽了起來。
既然陳澈和厲歲寒,能別起苗頭來,自然是他們都知道了金綰的身份。
陳澈怎麼能躺這灘渾水呢。
雖然程家和金家以前是水火不容,但若真的是陳澈看上了金家小姐的話。
爲了兒子的幸福,他願意接受這件事。
更是會爲了他,在老太太的面前,幫忙掩蓋一切。
就算是自己,對過去沒有能夠照顧他,所給與他的彌補。
沒有想到,金家的小姐,竟然是這麼個複雜的人。
她哪裏配得起他程天的兒子。
程天現在的心情,已經沒有辦法形容。
爲什麼陳澈總是會做出,讓他更加傷心的事情。
原本以爲自己已經足夠妥協了。
可是,陳澈還是要往他的心口上撒鹽。
程天都有點坐不住了,他的臉色慘敗。
醫生看過之後,就鬆了一口氣。
還好,剛纔只是急火攻心,再加上之前太累,身體虛弱,一生氣,纔會變成這個樣子。
程天吃了醫生開的藥之後,就對祕書道,“安排一下,我要回白城去。”
祕書不敢不從命。
但是,心裏緊張的很。
老闆現在這個樣子,怎麼能乘飛機去白城,他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了。
可是,他不敢說。
這個時候,辦公室裏的電話響了。
祕書接起了電話,神色馬上就放鬆了許多。
掛斷電話,他走到程天的身邊,“老闆,老太太讓你今晚回家喫飯。”
程天道,“算了,先不去白城了,還是回家吧。”
拖着沉重的身體,程天回到了家裏。
他在老太太面前,還要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一樣。
知子莫若母。
程霜見程天,一直擰着眉。
她開口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程天笑着道,“母親,你就好好養身體,不要擔心有事情,現在我們程家,又不是以前剛來京都的時候,你有什麼好擔心的。”
“你看看你,就差把有事兩個字都寫在臉上了,你年紀也不小了,當心身體纔是。”程霜道。
“母親,我會的,身體一直都有醫生在做調理,您老人家就不要擔心我了。”
程天寬慰老母親道。
程霜道,“這麼多年,你有沒有小澈的消息?”
她這麼一問,讓剛剛放鬆下來的程天,又緊張了起來。
母親怎麼會提起小澈,莫不是她知道了什麼。
不過,在沒有任何證據表明,母親知道小澈的事情,他絕對不會在母親面前吐露半個字的。
程天道,“那個孽子,不提也罷,既然她當初和我們程家恩斷義絕,就當我們程家沒有這個人。”
“此一時,彼一時。”程霜哀嘆道,“你有沒有怨恨過我,就這樣將他趕了出去。”
“母親,您怎麼能這麼說,我怎麼會怨恨您,都是小澈自己做的孽。”程天道。
“我知道,我也活不了多久了,不知道在我死之前,還能不能見他一面。”
程霜在想着,他的孫子,小時候可愛的畫面。
不知道,事情到最後,竟然越發的不可收拾。
竟然到了和程家斷絕關係的地步。
“母親,若是您有這個想法的話,我一定會找到他,帶他來見您的。”程天道。
程霜的話,給了程天一個大大的安慰。
許是母親,也像他一樣,可以接受小澈的離經叛道。
只是,在母親見小澈之前,必須讓小澈整理好,他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晚上喫過飯。
程天決定先打個電話給陳澈。
他有責任提醒兒子,那個金家的小姐,不能碰的。
程太太在房間裏,就看到程天喫過飯回來後,就一直心神不寧。
然後,又看到程天拿着手機,去外面打電話。
心裏更是疑惑。
她只能站在窗戶邊,偷偷的看着,也不敢靠近。
程天打了很久陳澈的電話。
電話那端終於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