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真的不知道他是聰明呢,還是實在蠢的厲害。
他在金氏企業工作了這麼久的時間,還有前段時間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
竟然沒有引起他的懷疑。
金綰笑着道,“怎麼,在你眼中,她是個怎麼樣的人?”
她還真的想知道,當初顧重深既然選擇了和她在一起。
而他們之間的關係,在自己的眼中,一直都很好。
不是說青梅竹馬的感情特別的難得嗎?
爲什麼顧重深會這麼輕易的,就背叛了他們當初最純真的感情。
她現在問這些,不是因爲對顧重深還有任何的舊情。
只是因爲,想要清楚,自己難道真的不配擁有任何人的愛嗎?
顧重深沒有想到,大晚上的竟然要和金綰聊起自己過往的人生。
說起江丹橘的話,那當然不得不提到自己的過去。
過去的他,想要在顧家得到尊重。
原本以爲江丹橘是江家的大女兒,所以江家的一起,將來都是要交到她的手上的。
特別是,本來江磐繼承過來的就是鬱家的所有。
他也只不過是暫時幫江丹橘持有而已。
誰知道,江桃李回來江家之後。
江家的局面,有了很大的變化。
顧重深一直認爲江丹橘爲人單純,自己也好掌握。
當她是未來的江家繼承人的時候,他當然不對她有什麼二心。
畢竟,要爲自己的將來打算。
顧重深作爲顧家的一個私生子,早就受不了在顧家完全不受待見的樣子。
江家也是在他當時的情形下,能找到的條件最好的人家。
只是,江桃李的出現。
特別是主動的接近他,討好他。
讓過顧重深突然有了一種人上人的感覺。
一直以來都在壓抑的自己,在見到江桃李的時候,好像發現了,世界上的另一個自己。
他們之間,好像字啊認知水平,還有處事手段上,都非常的合拍。
再加上,那個時候兩個人都同時在荷蘭唸書。
所以,就一拍即合。
顧重深常常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會想,要是當初和江丹橘,能夠在一起,雖然他們都得不到家族的財產。
但是,只要是兩個人齊心協力,一樣可以過上一個平淡而幸福的生活。
這也僅僅是他想想而已。
反正江丹橘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沒有誰比他更清楚,劉敏蘭和江桃李的狠毒。
他就是被他們母女兩個人,害的這麼慘。
更何況,江丹橘對於江桃李的威脅,比他還要大的多。
當然不回留她還活在這個世界上。
畢竟,那時候的江桃李,已經是孤身一人。
她已經失去了所有。
顧重深當然不能把自己最真實的想法,告訴金綰。
怕她到時候不知道又用什麼手段來報復自己。
他嘴角囁嚅了幾下。
然後道,“她還不錯,就是比較無趣而已。”
金綰登時就笑出了聲。
在顧重深的嘴裏,她就是個無趣的人。
果然,自己做人很失敗。
若是說不再愛她,愛上了別人,也就罷了。
她也可以接受。
只是,顧重深卻說她無趣。
自己本來就是個無趣的人,一直本本分分的生活。
卻要遭受這麼多飛來橫禍。
金綰道,“原來這就是你對她的評價。”
“她人比較單純,善良,當初是我辜負了她。”
顧重深見金綰的臉色,實在是很難看。
怕她把怒火發泄在自己的身上,連忙就又做了補充解釋。
金綰道,“你自從來到金氏工作,是不是還滿意?
顧重深只好道,“滿意。”
“我知道你一直以來,都想走,當初是在我的威逼利誘之下,才讓你留下來的。”金綰道。
顧重深心下一喜,莫不是金綰要讓他走。
實在是太好了。
雖然現在金家的日子好過了,未來的前途也很光明。
只是,他清楚,金綰不會放過他的。
與其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苟延殘喘。
不如從新區別的地方,發展新生活,比如去跟着陳澈,也比在這裏強。
畢竟就是厲歲寒,也要給陳澈幾分面子。
他的工作能力,之前還被陳澈那邊的人誇讚過。
若是自己主動要跳槽過去的話,一定是非常簡單的事情。
這個時候,顧重深也就不再扭捏了。
他道,“我是想換一個環境,畢竟金家已經度過了最艱難的時候,你現在想要招什麼樣的人,招不到啊。”
金綰道,“好的,明天你去人事那裏,提個離職報告,到時候會安排給你發放,一筆遣散金,或許不多,也算是金家的誠意。”
“不用,不用,這算是我自己主動離職的,不需要再另外付我錢。”顧重深道。
他感覺到,金綰今天晚上,都怪怪的。
顧重深更是沒有想到,金綰會真的放自己離開。
畢竟,現在金家的好多項目,他都有參與。
很多事情,都是他經手的。
他的離開,畢竟會給金氏帶來不小的震動。
這不是他給自己的能力自誇,而是當初,金氏招不到其他人,所以什麼事情,都是他一手抓的來輔助盧卡斯。
所以,他知道的事情最多。
顧重深道,“我走之前,會做好交接工作的,這一點你不用擔心。”
“我知道,相信你的工作專業度。”金綰道。
顧重深心裏十分的訝異。
只是將要離開這裏,擺脫金綰的狂喜,好像讓他有點忘乎所以。
他道,“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我想問你,就是關於我和江桃李的孩子的事情......”
顧重深還是不死心,想再確認下。
金綰頓時就打斷了他,“我已經說過了,你們的孩子已經死了,厲若辰是我和厲歲寒的兒子。”
顧重深這次不在有任何的懷疑。
既然什麼都交代清楚了,那他就可以回去了。
夜已經很深了。
本來早就回家休息了,一直拖到現在。
顧重深轉身離開。
當他走到門口時候,耳邊突然又浮現,剛纔金綰所說的話。
什麼。
她說厲若辰是她和厲歲寒的兒子。
這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