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綰帶着金家在白城剩下的幾個人,一起來到了鬱宅。
幸好之前在這裏辦過一次排隊,那時候就已經請人整修過。
已經恢復了以前鬱家人住在這裏時候的樣子。
他們只需要整理一番就可以了。
當然,還有厲若辰的房間,需要慢慢佈置。
好在,最近這一段時間,厲若辰暫時不會住在這裏。
金綰現在實在是沒有時間和精力來照顧他。
讓他暫且住在城南別苑,跟着厲歲寒在一起。
收拾好鬱宅,他們就開始把金家所有的東西,都搬在這裏來。
當然都是金綰和厲若辰的東西。
金全和盧卡斯的東西,都還原封不動的留在金宅。
事情都安排妥當。
傭人這纔敢問心裏一直的疑問。
“小姐,爲什麼突然要搬到這裏來?”
金綰心想,因爲她不配住在金宅那個地方。
每當經過父親的書房,就會提醒自己。
她給金家帶來的都是什麼。
所以,她要離開那裏。
尋找自己真正的家。
現在,鬱家是更好的地方。
無論如何,她都在這裏生活到了成年。
當然,這些話,金綰不好和傭人說。
金綰道,“不想住在那邊了,你們都是跟着我從荷蘭來到白城的,一直以來也沒有問過你們,是不是還適應這裏的生活。”
傭人連忙道,“小姐你這是什麼話,你是我們的小姐,你去哪裏,我們就應該去哪裏照顧你。”
金綰知道,這些傭人之所以對她如此忠誠。
當然是因爲父親,在荷蘭的時候,就拿他們當自己家裏人看。
畢竟在異國他鄉,相對而言,和相同膚色的人相處,才更有親近感。
也緩解了一部分的思鄉之情。
更何況父親爲人一向是大方。
這些傭人也很懂得感恩。
有些人,已經移民到荷蘭,是第三代,或者第二代。
乍一回來白城,確實是有諸多不適應的地方。
但是爲了她,他們還是一直毫無怨言的留下來。
金綰十分的感激。
她道,“你們若是願意回去荷蘭的話,我可以安排你們回去,正好現在父親生病,家裏需要更多的人搭理。”
幾個傭人一聽,連忙異口同聲的道,“小姐,我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只是隨口問問。”
許是因爲金綰雖然是金家的小姐。
但是從來沒有什麼小姐架子。
剛纔他們是忙完了之後,金綰就和他們做在一起,喝茶。
因爲氛圍很是放鬆。
於是傭人就隨口問了起來。
金綰道,“我隨你們的便,你們也知道,我從小在這裏長大,和在荷蘭的時候不一樣,這裏是我的家,所以一切都很自在,也用不了你你們那麼多人,在身邊照顧。”
傭人還有保鏢們道,“小姐,我們永遠都跟着你。”
金綰清楚,這是金全對這些人的要求。
父親不管是管理企業,還是管理家庭內部,都是一個很好的典範。
和父親比起來,她真的什麼都不是。
以前在荷蘭的時候,父親一直手把手教她,關於公司管理方面的事情。
許是因爲自己實在是太愚鈍,才學了個皮毛。
要不然,回來白城之後,收購了那麼多公司,竟然還在虧錢,就是最好的證明。
回來白城後,心思把放在那些無用了的人身上。
雖然是抱了仇,可是自己也荒廢了大好的時光。
公司的事情,都是父親和哥哥在處理。
多好的學習機會啊。
她都錯過了。
以後恐怕是不可能再跟在父親身邊學習了。
金綰道,“謝謝你們,辛苦大家了,先去休息了,忙活了這麼久的時間。”
於是,傭人們都散去。
金綰回來的事情,厲歲寒當然知道。
陳澈也清楚。
他們都沒有過來打擾她。
知道,這個時候,金綰最需要的就是休息。
之前一直緊繃的神經,應該好好放鬆一下。
三日後。
金綰就主動來聯繫了陳澈。
陳澈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個時候,接到金綰的電話。
說是有事情,要和他說。
他有點懵懵的,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呢,還是該高興呢。
不管怎麼樣,只要是主動見他,就好。
總比她一個人把自己關再家裏強。
陳澈瞭解到,金綰自從回來之後,還沒有回公司。
當金綰告訴他見面的地址的時候,陳澈有點愣了。
不是說請他到家裏喫飯嗎?
他可是去過金宅不止一次。
這個地址,可不是金宅。
不過看上去這個地址很是熟悉,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是在哪裏看到過。
陳澈答應了金綰的邀請。
他掛斷電話後,就查了下這個地址。
果然,他是見過這個地址的。
是金綰之前從厲歲寒手上,搶回來的鬱家的老宅子。
陳澈心下十分的疑惑。
竟然請他到鬱家老宅,去喫飯。
這是要幹什麼。
莫非是她現在搬到了鬱家老宅去住。
不管怎麼樣,有什麼事情,還是到時候見面再說。
既然是去喫飯,他當然也不能空着手去。
於是,就專門挑了兩瓶上等的紅酒。
聽說這種酒,有利於睡眠。
這個時候,送給金綰就再好不過了。
想必這些天來,她應該是寢食難安。
只是怪自己不會過飯。
不然,也可以爲她做做飯,說說話,解解悶。
興許讓她能好過一些。
陳澈到了約定的時間,來到了鬱家老宅。
按響了門鈴。
開門的正是金綰。
這讓陳澈很是意外。
好幾日不見,金綰的狀態比較好。
已經完全沒有了之前,一直消沉的神情。
金綰笑着道,“陳先生,進來吧。”
陳澈雖然看着金綰在笑,只是那笑容裏,卻沒有半分的喜悅。
姑且可以稱爲是一種招牌式的微笑。
讓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陳澈跟着金綰走到院子裏。
很明顯,這裏已經整理過。
看樣子,她還真的打算以後住在這裏。
陳澈道,“爲什麼搬來這裏?”
金綰笑着迴應道,“搬個家而已。再說這裏本來就是我家,你不也從山上,搬回城裏來住了嘛。”
陳澈不知道該怎麼怎麼反駁。
他總不能說,自己搬回城裏來,只是爲了和她住的近一些,方便見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