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他自己的作品版權等等。
全是和錢財有關的東西。
老陳道,“這些東西,厲歲年都讓人交到你的手上,贈與你。”
金綰來不及思考。
不管厲歲年基於什麼樣的心裏。
是要減輕自己心中的負罪感,還是有別的目的也好,對她來說都沒有任何否認意義。
人活着的時候,對她做盡傷害之能事。
等人死了,又送來這些身爲之物。
厲歲年的腦子裏,到底是壞了。
金綰道,“這些東西,我不能手,這是他的,隨便他自己怎麼處理。”
她把那些文件,又交到了管家的手氏。
“太太,大少爺也是個可憐人,他人都不在了,你就不要和一個死去的人置氣了。”管家道。
“我不是置氣,他的事情,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我知道你是看着他長大的,自然感情上不一樣。”金綰道。
她不想聽到任何在,在爲厲歲年的所作所爲,找任何的藉口。
什麼出生可憐之類的話。
這都是他自己的選擇。
怨不得別人。
在這個世界上,比他可憐,比他悲慘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也沒有人會如他這般,喪心病狂。
不知道害了多少人。
金綰執意不收。
管家道,“太太,不知道你能不能聽我個建議。”
金綰多少還是要給老人家面子的。
不是爲她自己,也是爲厲歲寒。
畢竟老管家在厲家老宅的時候,也是兢兢業業的在做事。
金綰道,“你說。”
“厲歲年能夠留下來這麼多東西,除了有他自己的努力外,這些基本上都是從厲家拿出去的錢,買回來的。”
金綰當然清楚,沒有厲家做後盾。
厲歲年怎麼會有這麼多的積累。
管家繼續是道,“既然,他有這些都是得益於厲家,東西還是物歸原主的好。”
“陳叔,你的意思,是把這些東西,全部投到厲家的家族基金裏嗎?”金綰道。
自打她要接手厲氏集團。
已經開始在瞭解厲家的情況。
她以前在城南別苑的時候,從來沒有想過,要了解厲家的一切。
畢竟,她知道,自己早晚要離開。
現在纔開始看起來,不看知道,一看嚇一跳。
厲家的家族龐大,裏面的利益龐雜。
說起來,想要以後讓厲家內部的人安生,還真的要花費不少。
她本來就是一個外人,如今需要掌管厲氏集團,自然惹得厲家人很大的不滿。
現在是沒有直接趕她走。
以後,給她使絆子的地方,多了去了。
也許陳叔的提議,還真的是個好辦法。
儘管厲歲寒是給他留下來很多的資產。
但是,以後在厲氏集團的發展上,需要錢的地方多的是。
她沒有自信,可以像厲歲寒一樣,有着如此強大的融資能力。
只能暫時用自己手上的錢,來盤活很多項目。
畢竟,她剛一任,事情必然會出現很大的變動。
不管是她對合作方的,還是合作方對她的,都會出現重新磨合的地方。
金綰只覺得自己戰戰兢兢。
若是說用厲歲年留下的財產,劃歸到厲家的家族基金,定然可以安撫住厲家的人。
許是因爲厲家老宅的管家,本來就知道如何周旋家族內部之間的事情。
厲錦榮死後,老陳就離開了厲家。
她現在就是用人直之際。
特別是要熟悉厲家的人。
恐怕老陳就是最好的人選。
金綰道,“我接受你的建議,我希望陳叔可以回來,幫我打理厲家內部的事情。”
老陳道,“太太,你真覺得我還是個可用之人?”
他有點激動。
說起來,在厲家做事那麼久的時間。
突然閒下來,還真的很不適應。
他也不知道離開厲家自己還能做什麼。
整日的無所事事,讓他整個人,好像都無精打采。
早就想要發揮餘熱,找點事情來做。
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
現在金重新邀請他來厲家做事。
老陳很是激動。
金綰道,“我相信你。”
老陳此刻覺得,她以前倒是真的小瞧了厲家的這個少奶奶。
想起厲歲寒和她結婚的時候,就連他這個厲家的下人,都不待見她。
本來他對厲歲寒的婚事,也是知曉一二。
不過是隨便找來個女人,堵住悠悠衆口。
是厲循在後面一手安排。
那個時候,他們都看不上厲歲寒。
畢竟厲歲寒身體一直不好,應該也不是做大事的人。
而厲歲年畢竟一直長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感情比起厲歲寒來,要深的多。
再加上厲歲年平日裏,對厲家的下人都很是尊重。
特別是老陳,他是厲錦榮身邊的紅人。
厲歲年自然是對他,尊重有加。
老陳雖然嘴上不敢說什麼,心裏是向着厲歲年的。
當然,他對厲歲年後來做的事情,也是十分的震驚。
但是,厲歲年臨時之前,能讓人再來找他,處理自己的身後事,自然對他也是十分的信任。
他本來就以爲,金綰那時候,到了厲家也是呆不住的。
只不過是幫助厲歲寒贏回聲譽。
誰知道,厲歲寒對她的感情,竟然如此之深。
竟然把諾大的厲氏集團都交於她來管理。
是他這個老傢伙,一直都看走了眼。
金綰不可能不知道,當年他對自己和厲歲寒的態度。
沒有想到還是邀請他來厲家做事。
老陳也是心裏有愧。
“太太,以前是我對不住你,對不住厲少。”老陳老淚縱橫。
想起厲歲寒也是個苦命的人。
自己在車禍中,受了重傷,還失去了母親。
小小年紀,就一個人在國外治病,唸書。
命運給了他最嚴重的考驗,他一點都沒有屈服。
回來只好,更是披荊斬棘,帶着厲氏集團一路高速發展。
更是擺脫了程家的桎梏。
這是厲家老爺子厲錦榮,一直以來的心願。
老爺子沒有實現。
厲歲寒實現了。
老爺子要是泉下有知,一定十分的欣慰。
他當時到底還是站在了厲歲寒的這一邊。
儘管他也曾經有過動搖。
這些事情,在他身邊的老陳最清楚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