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基本上可以斷定。
自己之前,所有發現異常的地方,對他來說,都是一個重要的線索。
陳澈決定,自己再去離白城城中心不遠的山上去看看。
告別了金全和盧卡斯。
他一個人去坐船。
來到了上次和伶伶一起來的酒店。
他翻看了一些酒店的介紹。
又詢問了那裏管事的人。
才知道當初這個度假酒店成立起來,經歷了頗多的周折。
那個雖然不認識他。
但是聽過陳澈的大名。
於是繪聲繪色的給他講起了金家小姐,和陳澈的八卦往事。
幸好,陳澈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並沒有露出特別的神情。
他在思忖着過去的事情。
好像一切都可以說通了。
陳澈現在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
他離開酒店,想爬到山頂。
讓一個人仔細的冷靜一下。
陳澈不知不覺,來到了山頂的小院子周圍。
不知道爲什麼,對這裏的一切,他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陳澈推開門。
往裏面走。
她一眼就看到院子裏,帶路小姐在忙活。
“先生。”帶路小姐一臉的驚愕。
沒有想到,這麼快的時間,陳澈就返回來了。
陳澈看着帶路小姐,點頭示意了一下。
他道,“我回來了。”
帶路小姐在聽到他的這一句話的時間,一下子熱淚盈眶。
“先生,你終於記起來了。”帶路小姐道,“快點進來吧。”
陳澈跟着進到客廳裏。
這裏的一切,於他而言,在腦子裏,一直揮之不去。
他篤定這裏,一定來過。
在山腳下,聽到這裏的老人講了那些過去的往事的時候。
他知道,自己對這裏再熟悉不過。
陳澈道,“你還好吧。”
“好好,我很好。”帶路小姐道,“金小姐時常關照我。”
帶路小姐一下子就提到了金綰。
說實話,陳澈所有的記憶,都是拼湊起來的。
在他的腦子裏,所有的信息並不是很流暢。
陳澈道,“你上次見到我之後,是不是去了白城找金小姐。”
帶路小姐道,“先生,你不要怪我,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只好去找金小姐商量。”
陳澈看得出,帶路小姐和金綰的關係,倒是十分融洽。
他道,“我沒有要怪你的意思。”
“先生,你真的已經結婚了嗎?上次你帶來的小姐,就是你的太太嗎?”
陳澈點了點頭,“是的。”
帶路小姐雖然覺得陳澈和金綰沒有在一起,很是可惜。
不過,現在金小姐有了自己的家庭,還有孩子。
她也希望陳澈可以早日找到自己的歸宿。
帶路小姐哀嘆了一聲道,“這樣也好。”
陳澈道,“我想回房間休息一下。”
帶路小姐道,“看我光顧着和你說話,都忘了,你上山來一定很累了吧,我這就帶你過去。”
她一直覺得,陳澈早晚還是要找來的。
已經做會了隨時招待他的準備。
帶路小姐正好,已經將陳澈的房間,都收拾的和以前一樣。
陳澈進到久違的房間裏。
他道,“你先出去吧。”
陳澈道,“好的。”
他望着房間裏的一切,既熟悉又陌生。
即便是現在對着帶路小姐,他知道這個小姑娘,以前和他相依爲命過。
但是過去的事情,倒還沒有全部想起來。
回到這個房間裏之後,他開始翻找,以前留下來的東西。
好在找出了一大堆,以前的文件資料。
有關於母親的事情。
還有關於當年金家和程家,各種惡戰記錄。
特別是,當年程家登報聲明的文件,在告訴陳澈。
他已經不是程家人。
所有的一切,又串聯在一起。
彷彿將失去記憶以後塑就的他,全部都打碎。
陳澈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最大的錯誤,就是想要記起的曾經的一切。
現在看到,難得糊塗,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於自己,於其他所有人。
他不知道,自己再次來到白城,無尋找事情的真相,是對還是錯。
現在的他,只絕對事情又一次陷入到一團亂麻之中。
原本簡單的事情,越來越複雜。
陳澈的頭疼欲裂。
他的額頭都是汗。
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帶路小姐下樓之後,想着端些喫的東西過來。
她在敲了門之後,沒有任何的動靜。
一下子慌了。
只好馬上將他扶上了牀。
他怎麼也換不醒陳澈。
帶路小姐去叫了山上的醫生過來,給陳澈診斷。
陳澈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一直在沉睡中。
帶路小姐實在是沒有辦法。
只好給金綰打電話,將陳澈在山上昏迷的事情,告訴了她。
金綰對於陳澈的出現並不知情。
她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被嚇了一跳。
陳澈突然病倒,很可能是舊疾復發。
金綰遂讓厲歲寒找到厲氏醫院的醫生,一起乘飛機到了山上。
帶路小姐看到你金綰的出現,心裏才踏實。
她把陳澈出現的事情,告訴了金綰。
但是並沒有告訴金綰,陳澈已經記起了以前的事情。
這是陳澈在他上樓的時候,特意叮囑她的。
帶路小姐一向很聽陳澈的話,即便是對金綰也沒有提起這件事。
她知道,現在的陳澈已經有了自己的家庭。
陳澈考量的事情比較多。
金綰遂讓醫生幫陳澈檢查。
倒是沒有什麼大礙。
只是昏倒。
至於,是不是還有別的問題,這就要看,他醒來之,到底是什麼症狀。
在醫生的聯合救治之下,陳澈終於醒來。
金綰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既然陳澈醒來了。
金綰就安排帶路小姐,先帶醫生們去休息。
畢竟,大晚上的下了班,又趕到山上來,確實是辛苦了。
房間裏只剩下金綰和陳澈。
金綰道,“厲歲寒因爲暫時不在白城,本來是他要來的,一時間趕不過來,就讓我先帶醫生來看你。”
“謝謝。”陳澈道,“給你們添麻煩了。”
“不必客氣,你和厲歲寒是多年的朋友,他聽到你昏迷的消息,很是爲你着急。”
陳澈沒有再說話。
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金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