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嘉發了一個消息給金綰,就離開了現場。
她到了停車場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剛纔喝了酒。
時嘉正想打電話給司機,來接她。
木豈道,“我正好也要走,順便送你一程,你看怎麼樣,我沒有喝酒。”
時嘉瞥了他一眼。
“那好吧,搭你個順風車。”時嘉道。
兩個人上了車。
木豈道,“你什麼時候不愛這麼熱鬧的場合了?”
“你很瞭解我嗎?”時嘉道,“我本來就不喜歡,這麼多人在,更何況遇到的的,都是自己不想見的人。”
“包括我嗎?”木豈道。
“你要是認爲自己也屬於那個行列的話,當然也可以。”時嘉道。
木豈開了一段路,才道,“你現在住在哪裏?”
時嘉這纔想起,告訴人家自己的住處。
她回來以後,就一直沒有住在時家。
就怕整天父母在她面前,一直催婚的事情。
所以,自從回來蘭城之後,她就一個人住在外面的公寓。
時嘉拿出手機做導航。
“你就跟着導航走就可以了。”她道。
木豈扯了扯嘴角。
車子很快到了小區的門口。
“你放我在這裏下來就好了。”時嘉道。
“沒關係,我也要進去。”木豈道。
他直接把車子開到了地下車庫。
時嘉這才意識到,他剛纔開車進來的時候,沒有遇到任何障礙。
“你怎麼可以進來這裏?”
她不解的問。
“你可以進來,我也可以進來啊。”
時嘉道,“你不會也住在這個小區吧?你什麼時候從白城搬走這裏來了?”
還沒有等他說完。
木豈就從車子裏走了出來。
“我到家了。”他道,“你自便。”
時嘉看了一下車子所停的附近的樓號。
這分明就是她住的2號樓。
木豈頭也不回的走進了電梯。
時嘉也進到了電梯裏來。
狐疑的看着他。
他們兩個人,所按的電梯樓層,都在22層。
要不要這麼巧。
時嘉住的是一梯兩戶的大平層公寓。
她的對面,一直都沒有人。
現在她最喜歡清淨了。
一直慶幸,不用和人同乘電梯。
終於到了22層。
“你要是想送我上來,可以直說,我謝謝你的好意。”時嘉道。
木豈道,“抱歉,我只是回家而已,不是來送你。”
時嘉的臉色登時就有點不大自然。
因爲她眼睜睜的看着木豈,走到了對門。
然後打開了門鎖,直接大搖大擺的進去。
她真的是會錯了意。
以爲木豈還是像以前一樣不死心。
他們都已經分手了,自己也說的明明白白。
竟然好還不放手,都追到了家門口。
時嘉一個在門口站了幾秒鐘。
在反思這一切。
她纔回到了自己的家裏。
只是越想越感覺到不對勁。
這也太巧了吧。
一定是木豈私下了調查了她住在這裏,纔會將對門買下來的吧。
她感覺到自己剛纔真的是好笑。
可是又有點不甘心。
轉念一想。
還是算了吧。
一切早就結束了。
就讓一切都隨風去吧。
她今天快要累死了。
上了一天的班,然後又去應酬。
現在最該做的事情,就是好好的泡個熱水澡。
解除一天的疲勞,纔是。
時嘉躺在浴缸裏。
整個人都放鬆了不少。
她思前想後,都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過敏感。
像是刺蝟一樣。
別人還沒有怎麼樣,她渾身的刺,就支棱了起來。
也許自認爲的放下一切,看清一切,都是所做的自我保護。
曾幾何時,她也是個無憂無慮。
對這個世界充滿着不切實際的幻想。
只是,現實都是殘忍的。
將她的棱角,洗漱磨平。
已經看不出自己原來的本色。
時嘉躺在浴盆裏,想着過去的種種。
差點就睡着在裏面。
這時候門鈴突然響了。
她一下子驚坐了起來。
瑜伽穿上浴袍,胡亂的將投入用毛巾盤起來。
她去開門。
想要看看這麼晚了,還有什麼不速之客。
時嘉通過貓眼,看到外面站着的男人。
她打開門道,“先生,這麼晚了,按人家的門鈴,知不知道會打擾到人家休息。”
木豈上下打量了時嘉。
他才慢慢的道,“我找你也沒有什麼事情,怕你酒精中毒。”
時嘉這纔看到,他手上好像還端着一碗,看上去像是中藥的東西。
“到底是醫生。”時嘉道,“你既然是醫生,就不會有點專業的判斷嗎?我怎麼會酒精中毒。”
“那可不好說。”木豈道,“就不請我進去嗎?就當是新鄰居,來打個招呼,示好。”
時嘉這纔將門打開道,“不想拂了你的好意,先進來吧。”
“有件事,我想和你說一下,說不定,是我先在這裏買的房子。”他道。
時嘉道,“不可能的事情,你就不用再解釋了。”
木豈這時候便拿出手機。
“你要幹什麼?”時嘉道,“至於這麼幼稚嗎?就當是你先來這裏的,可以了吧。”
“什麼叫就當,明明就是。”
木豈話音剛落,就把剛從手機裏找出來的照片,拿給時嘉看。
時嘉瞥見了他籤合同的日期,果然是比自己早。
一下子,變得十分的惡補自在。
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她纔不管那麼多。
“既然東西已經送來了,還請你早點回去休息吧。”時嘉道。
“你就這麼想趕我走,我就是怕你不待見我,我都很少回這個家。”木豈道。
時嘉一怔。
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還給人家一個這樣的困擾。
“抱歉,其實你不必在意我。”時嘉道,“如果你覺得不方便的話,我可以搬回去時家住。”
她知道,是自己對不住木豈。
也不想以後再繼續,對不住人家。
“算了吧,我說這話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讓你知道,我真的不是有意來打擾你,今天不是正好順路嗎?我就回來看看。”
時嘉道,“抱歉。”
“我不想再聽你說這句話。”木豈道。
他現在就站在窗戶邊。
望着外面的夜景。
他從來都不知道,這裏的環境是這麼的漂亮。
“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放過你自己?”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