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嘉醒來之後,只覺得肚子裏空空的,餓的難受。

    木豈聽到牀上翻身的動靜。

    他道,“你醒了,我讓人送喫的上來。”

    時嘉還沒有開口,木豈就知道她想要什麼。

    說起來,也算是在牀事過後,最溫暖的舉動。

    時嘉從牀上起來的時候,只覺得自己渾身痠疼的厲害。

    許是因爲好久沒有和他做這樣的事情。

    沒有想到再見面,會到如此激烈的程度。

    她倒是有點點的尷尬。

    不知道要說什麼,因爲男人的眼神一直在她身上游離。

    好在,這個時候門鈴響了。

    木豈站起來去開門。

    服務生推着餐車進來。

    時嘉穿好浴袍,去了客廳的位置。

    木豈已經將食物擺在了桌子上。

    見她走了出來。

    “快點喫吧,都是白城的特色菜,你應該很饞了吧。”木豈道。

    知她者,木豈也。

    時嘉是想要好好的回來白城,過過癮。

    她在白城的這幾年,可是口味養成了。

    時嘉也不客氣,只顧着自己喫。

    木豈看她喫的這麼開心,自己一直提着的心,也放鬆了很多。

    也許這個時候,說一些嚴肅的事情,正當時。

    木豈開口道,“時嘉,我們結婚吧。”

    時嘉嘴裏的食物還沒有嚥下去。

    就堵在了嗓子眼,直接把她給噎住了。

    木豈見她有點激動,馬上就拿水給她。

    時嘉先是喝了水,這才感覺到呼吸順暢。

    她不知道該怎麼說話。

    難道只是和他睡了一次,就讓他產生了這樣的想法嗎。

    說起來,兩個人以前都說好了,永遠也不要向對方,提出不可能的要求。

    他們最初在一起的時候,只當對方是一個合拍的牀伴,僅此而已。

    而木豈的話,很明顯是越界了。

    木豈道,“我不要你馬上答覆我,你什麼時候想清楚了,再回答我。”

    時嘉沒有說話,因爲不知道在這個時候該說什麼。

    木豈繼續道,“醫院裏叫我回去,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好的,你去忙吧,我送送你。”時嘉道。

    說着,她要去換衣服。

    木豈笑着道,“不用那麼客氣,你繼續喫東西吧,就是我不能陪你了,我走了。”

    時嘉目送木豈離開。

    等聽到關門的聲音後,時嘉再也沒有了任何的胃口。

    她直接躺到了牀上。

    結婚,是她最害怕聽到的一個字眼。

    特別是這個字眼,用在她的身上的時候。

    彷彿所有的不堪,所有的屈辱,都往她的腦海裏充斥而來。

    她害怕,所有的舊事再重演。

    若是第一次,她還可以接受這樣的打擊的話。

    再來一回,她怕自己真的是承受不起。

    時嘉原本還想在白城多呆些日子的。

    她怕再遇到木豈。

    因爲她不知道該怎麼答覆他。

    若是說,木豈從來沒有提過結婚的事情。

    兩個人還可以裝作若無其事的來往。

    可是,當這個話題被擺在了明面上的時候,就意味着兩個人的關係,就此結束。

    時嘉在醫院裏陪了外公一天,就直接離開了白城。

    臨上飛機的時候。

    時嘉給木豈發了一個消息,“我走了。”

    簡單的三個字,已經可以讓木豈看到他們之間的結局。

    木豈垂頭喪氣的來找厲歲寒。

    把時嘉送了他三個字,就離開的事情發泄了一通。

    厲歲寒也沒好氣的,在木豈的面前,痛斥自己親自從國外低三下四的邀請回來的那個金綰。

    只是讓她幫忙,爲厲若辰做藝術治療,竟然被那個人拒絕,偷偷的逃跑了。

    木豈道,“不會吧,女人是不是,只是會逃。”

    “該不會是她們商量好的吧。”厲歲寒不可思議,不知道怎麼來了這一句。

    他接着補充道,“喝酒都喝糊塗了,她們要不認識,怎麼商量。”

    木豈比起厲歲寒,失落多了。

    原本以爲,就着這個機會,他們重新見面。

    把自己想了這麼久的話,說給時嘉聽。

    不說是會感動,起碼要正視這個問題,當面和他說清楚也可以。

    沒有想到,她竟然匆匆的離開。

    生怕會再見到他一樣。

    厲歲寒看出了他的沮喪。

    他道,“我這次可是給你提供了大大的便利,以後不要再說我不幫你。”

    木豈道,“你就不要說了,都是我自己的問題,沒有讓她接受我。”

    厲歲寒也不知道,怎麼勸慰木豈。

    他從來沒有見到過,木豈是如此的沮喪。

    兩個人喝酒喝到了天亮。

    過了幾天,厲歲寒接到木豈的消息。

    說他出去做無國界醫生去了。

    厲歲寒只道他在外面注意安全。

    時嘉回了蘭城之後,又開始了平日的日常。

    她一想到木豈和她說的結婚的事情,就感覺到壓力山大。

    因爲她知道,自己不太適合婚姻吧。

    即便是結了婚,也免得不了,因爲時間太久的對着一個人,而感到厭倦。

    於其到時候,兩個人撕破臉皮。

    讓昔日的美好,全部化爲讓她傷心的利器。

    不如從來就沒有過。

    時嘉就是因爲這樣的想法,才決定自己一個人一輩子。

    一樣可以過精彩的人生。

    更何況,她現在身上的責任重大。

    肩負着重振時氏的職責。

    家裏還有父母,需要她照顧。

    公司裏有那麼的員工,特別是這麼多年以來,對時事抱着極大的忠誠。

    一直守在公司。

    沒有背叛,沒有離開。

    即便是爲了他們,自己也要咬牙堅持下來。

    她後悔以前因爲兒女情長的事情,耽誤了自己太多的時間。

    讓那麼多,在父親身邊學習治理公司的機會,都溜走。

    現在終於喫到了教訓。

    時嘉後來也聽說了木豈,離開了白城的消息。

    她甚至想要從厲歲寒這裏,多打聽點什麼。

    又怕讓木豈誤會。

    於是,就當做什麼也不知道。

    直到厲歲寒出了事情。

    時嘉才又回了白城一趟。

    她去看望金綰。

    時嘉知道他們之間,能重新來過,是多麼的不容易。

    沒有想到,會再次遇到這麼殘忍的事情。

    不過沒事想的是,木豈竟然一直守在了受傷嚴重的厲歲寒身邊。

    時嘉聽到這個消息,也是鬆了一口氣。

    爲了他們的友情。

    也爲了他們都一切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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