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學校,偶爾也會在校園中和魯肅不期而遇,自然而然的一起逛逛操場,一起說說各自的八卦新聞,說到有趣情節,還會開心的大笑。

    可基本上都是他在聽,我在侃侃而談,他呢就那樣安靜地坐着,眉眼一副柔和,嘴角帶着淺淺地笑意,看着我眉飛色舞,那神情很容易讓人誤會他不是在聽你講話,而是享受這份來之不易的時光。

    現今我每次遇見他都好像有說不完的話,他對我而言不再是陌生人,而是一朋友,一親人,讓我感到很放心,很親切。這份轉變,我想我是沒有察覺吧!

    假期也過得差不多了,該回來的都回來了。晚上宿舍人都到齊了,照樣一次臥榻談會開始,紛紛訴說各自地瀏覽經歷。

    陳歐咬牙切齒,“這什麼叫旅遊,那簡直是在擠”豬油渣“差點把我的脖子都擠斷了,還有那什麼girls,簡直一重色輕友傢伙,一有帥哥找她,馬上丟我一人,隨我自生自滅,競還有臉說這是在鍛鍊我的自立能力。”

    胡利馬上響應,“就是啊,憑姐這長相,這身段,原先那叫一個人見人愛,誰能拒絕,誰敢無視,可是這次,原先說陪我遊城五日,看盡落英繽紛,嚐盡美味佳餚,閱盡青山綠水的,可那二貨競爲了個妖女,放了我鴿子,害得我沒辦法只好改變行程,不知浪費了姐多少盤纏,至今連聲道歉的話都沒,氣得我那叫一個悶……。”

    這時發出哈哈大笑一聲,接着聲音從陳歐的下鋪響起:“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別人看不穿啊。”

    我嗤笑,“一好,不知誰跟我說,沒有了我們,在這兒快成修女,日子都沒法過下去了,只好去隔壁認識了個小夭,一起打發着時間。”

    一好不甘示弱,“那誰先前還跟我訴苦來着,說什麼自己被拋棄了的事,還一個勁地發誓說再也不會跟那妖女出去的。”

    估計鄭豔是急了,“我沒有,我又不是故意的,還不是意外嗎。”

    “什麼意外啊,那誰在遊湖時,那叫啥來着,好聽點叫”眉目傳情“不好聽的叫”妖媚惑主“,知道不。”

    鄭豔氣結,狀似捶胸頓足,一個勁道,“氣死了,氣死了,那人家對我有意思,知道吧,什麼叫我”妖媚惑主“啊……”

    胡利打趣,“哦哦,人家追得你,你送上門去,林可心,你可當了一超大白熾燈了,不知那男主在心裏已經罵你多少遍了。”

    “天哪,我不想活了,我怎麼擋了人家的路,還不自知啊!”我不解氣地誇張地大哭。

    “不知是誰說,我沒有男朋友,我堅決不發生校園戀曲的哦。”陳歐惟恐天下不亂的聲音響起,引來鄭豔脆生生地說:“沒有啦,事情不是這樣子的啦,嗚嗚嗚,你們不要這樣子嗎!”

    “好啦,好啦,鄭豔不也是好心帶可心出去玩的嗎,可心就別笑她啦,再笑,人家的頭都要鑽見被子裏了。”香頌打了個圓場。

    我也給了個臺階,“豔豔,逗你的,給姐笑一個,乖,下次好此番好事,再找我哦。”惹得我對面的胡利直翻白眼。

    一好也不想鄭豔過於“傷心”,順着我們的口氣說:“不過話說回來,哪個女孩不想有個追,有人追是好事,總比有人巴巴地過去,卻被人放鴿子的好。”

    “一好,這話,姐可不愛聽了,什麼叫巴巴地過去,那是人家再三請求地好吧,不過,姐,度量大,不跟你這小孩子一般見識。”

    陳歐投了贊成票,“就是,就是。”

    此時,月兒已升得老高,這次臥談會,在大家逐漸響起的呼吸聲中悄悄地劃上了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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