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宴有些喪氣,坐下來喝了兩杯茶。
鬱金香酒莊。
凌三今天招待了一頓饕餮盛宴,喫過飯,親手將密金送到了江茶手上。
密金數量極其稀少,加上凌三手裏那一塊,勉強可以做個籠子,籠子延伸到極限的時候,大約可有六平米的空間。
江茶看着手裏這塊密金,小鹿眼閃熠着滿意的光,早就惦記上的東西,終於拿到了手。
她起身,“走吧。”
東西拿到,也該回了。
當初說好的一個星期,現在事情提前結束,可以早一點回去看寶貝。
“等一下我的朋友,別這麼急着走,我今天晚上在這裏宴請東方朋友,你們來自同一個地方,大家可以交個朋友,多個朋友多條路。”凌三可不想現在就放江茶走,至少得多瞭解一些纔行,要不然他這密金白送了。
邊說邊給莫然使眼色,希望他能讓江茶多留幾天。
莫然比他了解江茶,江茶來這裏就是爲了密金,一旦密金拿到,她不會再在這裏停留,凌三這麼磨磨唧唧的不行,“你有話可以直說。”
凌三:“......?”
莫然衝他點頭,就是這個意思,直說!
凌三看了眼趕着要走的江茶,“行吧,那我就直說了,我有個一直想要的東西,這個東西莫然應該也跟你提過,希望到時候你可以跟我們一起去拿。”
莫然看他一眼,沒想到他居然也是爲了這件事,應該是在看過江茶的身手之後決定的。
他們人手很多,其中身手好的也不少,但像江茶這樣能赤手空拳打服兩隻猛虎的卻沒有。
以他和凌三現在的地位,可以調用的人手和物資很多,可他們還是不敢貿然前去,以前有過前車之鑑,去過的人沒有回來的。
既然他們這麼說,江茶也就不客氣了,她重新坐回來,“可以,不過我也有一個要求,和我跟莫然提過的一樣,只要你們幫了我,不管你們口中那件事有多難,我一定幫你們辦到。”
凌三看了莫然一眼,莫然點點頭,“我答應你的不會變,他也答應了。”
凌三嘴張了張,還是答應了,“對,我也答應,所以到底是什麼事兒?”
江茶比了個手槍的手勢,還跟他們要了狙擊手。
那天從莫然的射擊室出來之後,江茶仔細瞭解了這裏的槍支種類,莫然送了她一隻沙漠之鷹,江茶很滿意。
她現在還需要狙擊手,不容易被發現,還能遠程狙擊。
直來直去很節省時間,三言兩語就把事情敲定了。
意國沒有直飛華國的飛機,需要轉機,莫然提出用自己的飛機送江茶,不過她要在這裏再留一晚,明天再走。
江茶同意了。
晚上,凌三在鬱金香酒莊設宴,款待黎律和莫然他們,作陪的有他手下的一些主要人物,還有家屬,凌三一向喜歡熱鬧。
對於他的邀約,黎律不好再三推辭,應了。
這一晚的鬱金香莊園很是熱鬧,餐桌設在開滿鬱金香的花園內,廚房也設在外面,廚師當面爲大家烹飪美食。
凌三見她是真不想社交,也就算了,本來還打算把她介紹給黎律,多交個朋友總歸不是壞事,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用上了。既然人家不願意,他也沒辦法。
江茶不懂這些彎彎繞繞,也不想懂。
所有人都到齊後,晚宴開始。
花宴將所有人都看遍了也沒找到自己想見的那個人,魚眠見他伸着脖子到處張望,在他後腦勺上拍了一巴掌,“看什麼呢?”
“我在找那個女孩兒。”
“那個打虎的?”
“昂,別這麼說她,你這麼說讓我想到了武松。”花宴對江茶的印象極好,她跟武松一點都不沾邊。
魚眠笑了,也左右看了看,“是她嗎?”她衝着一個金髮碧眼的小姑娘揚了揚下巴。
花宴看了一眼,“不是,是東方人,華國人,我聽過她說話。”
他們在找打虎女孩的同時,凌三在跟黎律介紹莫然。
黎律摩挲着面前的酒杯,靜靜地聽着。
他對面就是正在烹飪的廚師,黎律注意到,每做好一道菜廚師都會撥出一部分,由其他傭人送去屋內。
他回頭看了眼,又轉過了頭來,繼續聽凌三嘮嘮叨叨,他好像有點懂江茶的感覺,每次她聽到別人喋喋不休就會覺得煩。
黎律來之前聽過凌三的事蹟,覺得他是個人物,真正接觸後才知道,確實是個人物,只不過這個人物跟蘇御珩有點像,是個話癆。
再次碰杯後,黎律起身道:“借用下洗手間。”
凌三:“請便。”
黎律一離開他就跟莫然說:“這位黎家新家主不錯吧,沉穩大氣,我們的合作很順利,不過就是有一件事.......”
他湊近莫然耳邊,跟他小聲嘀咕幾句,莫然下意識地往黎律剛纔坐的位置看了一眼,“靜觀其變吧。”
凌三點頭,“也只能這樣了。”
洗手間內,黎律洗手出去,沒有立刻去花園,站在大廳窗邊看着外面。
又有人進來送餐,送進去一盤,又端出來一盤,端出那盤是蒜香羊腿,黎律看了眼,想起家裏那位不喫蒜的小朋友。
小朋友一直很乖,最近不知道是爲什麼鬧脾氣。
不知道她現在在哪,又在做什麼?
這時候黎律才發現,自己對她的瞭解太少了,如果她就這麼一去不回,他都不知道去哪找。
她說過,一個星期就回家,希望她記住自己的話。
江茶躺在房間內的沙發上,翹着腳,舉高手裏的密金,之前一直想着拿到密金就讓黎律住在籠子裏,到時候去哪都能帶着他。
現在雖然還有這個想法,卻不着急了,至少搞定陸明野和聞絃歌之前不能這麼做。
陸明野和聞絃歌的事不能再拖着,這次回去就要做,據她去聞家那兩天觀察,陸明野到現在還是什麼都不知道,聞絃歌看樣子也沒打算告訴他。
沒恢復麓銘的記憶就沒恢復吧,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