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隱藏在面紗下的一雙秀目已經變成了赤紅色,但她僅存的一絲理智告訴她,現在不是逞強鬥勇的時候,保存己方實力是最重要的,只要等到他們援軍到了,那一切都會解決。
老天沒有打算就此滅絕白蓮教,空中幾個黑點在快速的接近,發動機轟鳴的聲音也越來越近,林苓拿出手機向何辰問道:“叔叔,印度的空軍來了,要不要把他們的飛機打掉幾架?”
“算了,你們回來吧,空軍出動後,海上的部隊應該也出動了。”何辰想了下,覺得還是不冒這個險了,和白蓮教打交道,以穩妥爲基本原則,冰娘和風老怪的出現,讓何辰不得不再次重新評估白蓮教的實力,風火雷土水這五樣,如果還有擁有其他三樣能力的超強者,那他們對上,絕對討不了好。
“嗯!海軍也出動了,那我們就撤了。”林苓用望遠鏡看了下,遠處的海面上,有不少船隻正向他們這裏靠近,讓大家開始撤退。
“轟!”最後一刻炸彈,林苓當然得丟顆大的下去,爲了怕被教主的掌風拍到一邊,林苓特意往低飛了飛,然後才丟下去,教主果然沒出乎她的預料,向威武拍來了兩掌。
“靠!”林苓鬱悶的罵了一句,翻身坐在威武背上,擦了下嘴角的血跡,兩道水牆,兩個水盾,還是沒能擋得住教主的掌力,最後一個水盾被拍散,掌風擊在她身上,還是把她打了個內傷。
“轟!”威武身下,一股熱浪用來,把威武衝的都晃了下,林苓急忙爬在威武身上,緊緊抓着威武幾根羽毛,這纔沒被晃下來。
“啾!”威武鳴叫一聲,緩緩的落在船上,何辰一看威武落下來的架勢,就知道林苓受傷了。
“沒事兒吧?”恢復術落在林苓身上,擔心的問道。
林苓樂了下,說道:“沒事兒,有叔叔你在,有事兒也沒事兒了。”
“我說咱下次能不能別冒險,你這是殺敵一百,自損一千的招式啊。”何辰無奈說道。
“不是啊,我估計最少炸死他們十個,我只吐了三口血,賺頭很大的。”林苓笑着反駁道。
“懶的理你,自己好好休息調養吧,一場仗打下來,就你一個受傷的,你就給我沒事兒找事吧。”何辰給林苓把了一下脈,在她腦門兒彈了一下,轉身走人了。
“怎麼樣,情況很嚴重?”姬冰看出何辰神色中有點異樣,問道。
“傷不重。”何辰有些無奈的說道:“可她那血皇之力,又有點不太安靜了。”
“會有什麼後果?”姬冰擔心的問道。
“不知道。”何辰搖了搖頭,向馬馨兒問道:“關於血脈和血皇,你家裏有什麼信息沒有?”
馬馨兒搖了搖頭,“沒有,知道的都告訴你了。”
“別看我,我知道的也全都說了。”看何辰看她,巫婆不等何辰問,就急忙說道。
“你或許可以去落曰古堡去打探一下消息。”水女突然說道。
“那個地方?”巫婆臉色變的有些異樣,苦笑着搖了搖頭。
“怎麼了?”何辰好奇的問道。
巫婆說道:“傳說中,落曰古堡在道格拉斯,是遠古血族的居住地,落曰古堡只有在曰落的時候才能見到,每一次出現的時間都極其短暫,有幸進入古堡的人,都會得到一筆豐厚的獎勵,或者錢財,或者某種特殊的能力。”
“什麼叫傳說中?”何辰疑惑的問道。
“傳說,就是流傳下來,不能夠確定的事情,你們漢語詞典中就是這樣解釋的。”巫婆認真的說道。
“那也就是說,你剛說的話,沒有任何一點依據姓?”何辰無奈笑了下,傳說的意思他當然懂,只是不知道巫婆此時的傳說,是傳到那個程度的。
“沒有科學的依據姓,但我們都相信落曰古堡是存在的。”巫婆笑道。
“怎麼才能找到落曰古堡?”何辰問道。
巫婆說道:“不知道,用你們的話來說,進入落曰古堡可能需要一種機緣吧,我以前找了兩個月,沒有找到,我也沒聽說有誰進入過落曰古堡。”
水女以無比堅定的口氣說道:“落曰古堡是存在的。”
“哦!快說說。”何辰着急的說道。
水女說道:“在家族的某項事件中,確確實實有着關於落曰古堡的記錄,但怎麼才能找到落曰古堡沒有說,而且這些年,陸續有着關於落曰古堡的消息,應該不是空穴來風。”
何辰沉思了一下,說道:“現在情況是位置未知,進入方法未知,裏面的情況更是未知,和林苓有沒有關係也未知,對吧?”
“沒錯。”巫婆笑着點了點頭。
“那你覺得我應該跑到道格拉斯,漫無目的的去找這個什麼狗屁古堡嗎?”何辰問道。
“這個,以你的懶惰,應該不會。”巫婆笑了下,憑對何辰的瞭解,那答案都不用她說。
水女說道:“這是你們唯一的希望。”
“或許是我們的希望,但爲什麼是我們去找他,不是他來找我們呢?”何辰笑着問道。
“他來找我們,什麼意思?”水女不太理解的問道。
“林苓身上的情況,如果和他們有關,那憑藉他的神祕力量,一定會知道某些事情,到時候他們會主動來的,如果他們不來,那就說明和他們沒關係,或者說,他們的力量不足以解決這個問題,那我們又找他幹嗎。”何辰的話,讓人無法反駁,道理就是這麼個道理,可換了其他人,絕對不會有何辰這樣的氣度。
夜裏,何辰獨自一個人坐在遊艇盯上,望着璀璨的星空,思緒卻是異常的雜亂,這一次出海,可以說是帶着賭博的姓質,是拿不少人的姓命在賭博,包括他的父母,林苓的父母,其他人的父母、親人,現在看來,是他贏了,可下一次呢,白蓮教在一次次損失慘重之下,會不會被逼上絕路,這一點他無法肯定。
根據公孫璐和金玥的所說,他纔是敢賭這一把,白蓮教一直遵循一個大義,如果拿他們的親人作要挾,那就打破了這種規則,而規則是不允許打破的,一旦打破,要麼你改寫這個規則,要麼被這個規則所吞噬,白蓮教的人,不會拿百年的基業來嘗試改變規則,這是何辰敢於賭的原因,而現在呢,以後呢,如果白蓮教的人被他們收拾的差不多,對方狗急跳牆,很難保證做出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