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進去便讓我更加的疑惑了,方纔在外面看到的陰氣居然一瞬間消失了!

    我眉頭皺了起來,很奇怪,奇怪的很。

    見我站在原地又不動,許朗哥便開口問道:“哪裏不對嗎?”

    我回神沒有說。

    那邊有營業員帶着微笑跑上來:“兩位選手機嗎?”

    許朗哥推了一下眼鏡嗯了一聲隨後笑道:“把你們最新上來的手機最大內存的,白色幫我包起來,然後麻煩幫我辦一張吉利好記的電話卡。”

    許朗哥根本就沒有帶着我去選,上來便將要求說了出來。

    我其實對手機沒什麼要求,對我來說,這東西不是必備品。

    那營業員一聽是個大財主,選都不選手機便趕緊將許朗哥迎了進去,根本就沒有搭理我。

    我也樂的聽人聒噪,就一個人在這店裏轉悠,一邊看着一邊將手裏的手串來回的撥着。

    這樣的營業廳其實沒有那麼多的風水可看,最多就是生意差點生意好點這樣。

    可我畢竟學道這麼多年,所以格外的在意剛纔那一瞬間消失不見的陰氣。

    我比較擔心的是,有鬼物在這裏,而且不易察覺!

    我沉住了氣,然後微微閉上了眼睛,就這我閉眼的瞬間,我感覺到周圍的氣溫下降了!

    果不其然,藏起來了!

    我猛地睜眼,那陰氣又消失了。

    我沒再繼續試探,那東西青天白日不敢作祟,雖然散發着陰氣,可是畢竟這裏人氣十足,陽氣十足,再加上我已經探知到了它的氣息,所以現在它根本不敢放肆。

    可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麼呢?

    我深呼吸然後吐了一口氣,擡起了左手,手上的珠串被我甩了一下,發出了噼裏啪啦的響聲,我左手的大拇指不斷的在食指,中指,無名指之間來回的掐,就這樣一直掐了好一會兒纔有了眉目。

    不是什麼大麻煩。

    “你..是陰陽先生嗎?”

    就在我鬆了一口氣的時候,我耳邊忽然傳來了說話聲。

    我轉身,才見身後是個穿着黑色制服的女人,這女人剛從裏屋出來,後面房間的門還開着。

    我打量着她,印堂發黑,眼底青色,眉目不順,嘴角犯紫,最重要的是我看清了那陰氣正是來源於她的身上!

    “小土,手機好了。”

    我正要說話,許朗哥那邊卻喊了我。

    我嗯了一聲,便走到了許朗哥的身邊,那給他辦理業務的營業員一看手機是給我辦的,頓時便對着我賠笑:“小姑娘長得真俊吶,手機卡辦好了,我來教你怎麼使吧?”

    “不用了。”我回絕了那個營業員,將手機遞到了剛纔那個女人的面前:“給我回電話。”

    那女人怔了一下,接過了我的手機。

    “經理。”那營業員一看女人出來了便趕緊站了起來。

    “我不會打電話,但是我應該會接電話,有事給我打電話,我能去。”我看着那個女人遲疑,便繼續道。

    那營業員有些不高興:“你個女娃娃怎麼回事兒?”

    許朗哥知道我是幹啥的,也知道我說這話的原因,便笑道:“不好意思,我妹妹就是這樣自來熟。”

    那營業員聽許朗哥說完,雖然不開心但也不能發火,畢竟人家剛花了好多錢買了個手機呢。

    “小於。”那女人好看的眉毛一凝,將自己的手機號錄到了我的手機裏,然後給自己通了個電話,纔將手機還給我。

    “我叫鹹安倩。”

    我沒說話,將手上的手串遞到了她面前:“拿着。”

    鹹安倩見我給她手鍊有些不解:“這…”

    “能救你一命。”

    鹹安倩心裏咯噔了一下,趕緊接過了手串:“我送你們出去吧。”然後從那櫃檯後走出來便要送我和許朗哥出去。

    那個小於想說話,卻被鹹安倩懟了一句:“態度好點,對客人。”

    小於被鹹安倩說了,也只能委屈的回去了。

    外面的太陽更高了,鹹安倩一出來便覺的渾身上下都不好受。

    “大師,您能救我嗎?”

    她往後躲了一下,我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將她拉到了大太陽底下。

    她有些喫痛,但是卻掙脫不開我的手。

    許朗哥見此便告訴我自己先去開車,原地只留下了我和鹹安倩。

    “你渾身上下透着絲絲不易察覺的陰氣,最近是不是覺的特別的倒黴?”

    鹹安倩原本還想掙脫我的手,但是聽我這麼說瞬間便愣了,然後驚訝的看着我:“大師,您怎麼知道的?”

    “晚上是不是覺的總有人在你牀…身邊吹陰風?而且你白天出門的時候特別的懼怕陽光?整個人一點的精神氣都沒有?”

    “是的,是的。”

    “你被鬼纏上了。”我鬆開了她的手,她這才往那陰涼處去。

    她被嚇到了:“我,我,我什麼也沒做啊,怎麼會被鬼纏上,大師,大師,您要救救我啊!”她一個女人站在門口可憐巴巴的模樣讓周圍路過的人都是不解。

    我看了一眼日頭:“我想幫你來着,但是我得去上學了。剛纔,你太陽底下站了一會兒,陰氣散了一些,你今天不會太倒黴,但是到了晚上就不知道了。如果有事,打我電話。”

    說完我將揹包往上一掛,將手機踹到了兜裏便趕緊去找許朗哥。

    昨天有事請假一天,今天可不能遲到了。

    鹹安倩站在那營業廳的門口,就這樣目色擔憂的看着我離去。

    上了車,許朗哥才問道:“那個店長是?”

    “被色鬼纏身了。”

    “色鬼?”

    我嗯了一聲,剛纔沒好意思和鹹安倩說,畢竟人多而且我一個女孩子和她一個女人說這個事情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食色性也。我算了一下,那個色鬼估計不知道是鹹安倩從哪裏帶回來的,氣候不大,還沒有對鹹安倩下手,所以鹹安倩身上的陰氣很淡。我給了她開過光的手串,只要帶着身上,那個色鬼段時間內不敢近鹹安倩的身。”

    許朗哥點頭,沒再說這個話題,而是將我昨天請假的原因和我說了一遍,讓我不要在張主任那邊說漏了嘴。

    我嗯了一聲便開始閉眼休息。

    到了學校,許朗哥便回去了,而我則是去了教室。

    這會兒正是學生陸陸續續來上課的時間,我到教室的時候教室裏只有幾個女孩子正在擺弄着自己的頭髮,然後一個勁兒的正臭美,

    見我來了,幾個女孩子都是擡頭然後不屑的朝着我叫道:“哪裏來的鄉下的丫頭?是不是跑錯班級了?”

    我看着那開口說話的女孩子,一臉的尖酸刻薄樣,眉毛上挑,眉峯帶血,印堂微微發紅,這和印堂發黑可不一樣!

    印堂發黑,那是有陰氣怨氣纏身,可這印堂發紅,那是有血光之災!

    見我不說話一直盯着自己,那女孩子來氣了,將書往我腳邊一甩:“看什麼看?眼睛有問題?”

    我眉頭皺了一下,然後從身上掏出了一個手串遞到了那女孩子的面前:“給你。”

    那女孩子怔了一下,見我遞給她一串手串,嫌棄的拿了起來然後啪的一聲甩到了一邊的垃圾桶裏。

    “什麼阿貓阿狗的東西都給我,這破手串還不如我的一個髮卡值錢!窮人就是窮人,給別人的手串都看上去這麼的廉價。”

    她一臉的高傲和嘲諷,就好像自己很牛逼一樣。

    我沒有任何的不開心,畢竟和一個死人沒什麼好說的,我想救她,只是可惜了,人家不領情。

    因果有命,我無法去解。

    我嘆了一口氣將那垃圾桶的手串拿了出來包在了紙裏然後放到了包裏。

    “楊茜!”

    我正放東西,身後忽然傳來了一聲厲喝。

    我轉身,才見居然是沈南梔。

    他臉上已經沒有任何的陰氣,只是有一些疲憊,但是看得出來家裏已經沒事了。

    那個叫楊茜的女生一看是沈南梔,頓時也沒了脾氣:“沈大公子,怎麼,你要幫她嗎?”

    沈南梔瞪了楊茜一眼,趕緊朝我而來,然後一臉笑意:“辰土同學,早,喫早飯了嗎?我特地給你帶了早飯!”

    “我喫過了,謝謝。”我邁着步子走到了我的位子前坐了下來。

    楊茜一看沈南梔對我這樣,頓時便更加的陰陽怪氣:“鄉下來的野丫頭,沈大公子,你這是看走眼了吧!”

    沈南梔衝着楊茜砸吧了一下嘴:“嘖,楊茜你什麼時候能改一改你那張毒嘴,管你屁事?你信不信我讓我爸把你家的公司收購了!”

    楊茜一聽沈南梔說要收購她家的公司立刻閉上了嘴巴,但是眼神卻格外陰冷的瞪着我。

    我看見她命宮上的血色似乎又重了一些。

    她家裏的祖墳肯定出問題了。

    沈南梔見我一直盯着楊茜,以爲我生氣了,便趕緊從身上掏出了一張卡推到了我面前,一臉笑意:“辰土同學,你可太神了!我爸我媽昨天晚上就醒了,我和他們說了你的事情,我爸說一定要好好謝謝你,又說你救了我們全家的命!這卡里有五百萬,是我爸讓我轉交給你的。”

    我看着那卡,聽到五百萬有些疑惑。

    “五百萬?是多少?”

    我愣頭的問了一句,沈南梔也怔住了:“這…這怎麼回答呢…”

    我看他也有些爲難便接道:“沒事,你不知道就算了。”我以爲他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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