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看着那血屍即將要咬上我便快步從身上掏出了墨斗線,然後快步上前順着那血屍的腦袋就是足足繞了一大圈,這墨斗線浸過黑狗血和雞冠血,所以陽氣特別足。

    墨斗線一碰到那血屍,那血屍就被灼燒的啪啪直響。

    “吼!”

    我翻身從血屍身體下爬了出來。

    “刺他喉嚨!”師傅衝着我叫道。

    我二話沒說將中指血再一次畫了驅邪符,然後猛地一下子刺進了那血屍的喉嚨裏!

    那血屍想叫可是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我快速躲開,師傅也趕緊鬆手。

    我從包裏掏出了一張黃紙然後用中指血開始畫三味真火符。

    那血屍被刺穿了喉嚨可居然還先對着我和師傅動手。

    我倒是佩服這血屍的毅力,只是可惜了畢竟是害人的玩意不能留。

    “着。”我將三味真火符丟在了那血屍的身上,噗嗤一聲血屍渾身上下開始燃燒起來,可那血屍居然還在手足舞蹈想要撲滅身上的三味真火。

    我和師傅趕緊後退了一步這才如釋重負。

    看了一眼那不遠處方航的屍體,我引了個火一併燒掉了。

    總算是結束了。

    “大師,大師,快來看看我老公吧!”這邊結束了,可楊宇媳婦那邊可還沒結束呢。

    我哎呀了一聲趕緊轉身對着師傅道:“快回去,楊宇和楊茜兩個人都中了屍毒!”

    師傅也是意識到了嚴重性,趕緊將楊宇和楊宇夫人塞上了車,自己去前面開車,就這樣我們幾個人在凌晨二半夜下了山。

    楊茜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到楊家公寓的時候,已經是四五點了,天邊已經開始泛起魚白色了。

    “快去準備糯米,黑狗血,雞血,硃砂,越多越好!”

    還沒進門我就對着楊宇夫人叫道。

    楊宇夫人哎了一聲也不敢耽擱快速去準備了。

    楊宇的屍毒已經很重了,他的指甲和獠牙已經開始往外長了。

    師傅拿着剪刀將那指甲給剪掉,又拿着銼刀將楊宇的獠牙搓掉,就這樣來來回了好多次。

    我的手機在那山上掉了,誰也聯繫不上,更別說去找楊茜了,那丫頭也不知道現在躲在哪裏,而且她中了屍毒,雖然吃了驅邪符可是始終是起不了太大的作用,等到太陽一出來楊茜就必須要躲起來,因爲屍毒人體就會開始懼怕陽光。

    我有些着急。

    師傅知道我在想什麼,便對着我道:“用物尋人,請紙人,楊宇這邊有我,你去吧。”

    我回身看着師傅纔想起來還有紙人呢!

    楊宇媳婦那邊已經準備好了糯米,黑狗血和硃砂。

    師傅便開始用糯米給楊宇驅屍毒,然後在他身上用硃砂和黑狗血畫鎮屍符。

    我將昨晚的事情和楊宇媳婦說了一遍,楊宇媳婦一聽自己的女兒也中屍毒了二話不說便趕緊上樓將楊茜的衣服拿了下來。

    我也沒有任何的停留,剪了個紙人,問楊宇媳婦要了楊茜的生辰八字便快速開始做法。

    請紙人尋人很簡單,只需要有被尋者的生辰八字及衣服或是毛髮即可。

    我念動咒語:“弟子辰土今奉太上老君之命協信女楊茜生辰八字及貼身衣服請紙人上物前尋信女!”我五個手指除了中指全部都握了起來,然後在自己的額心點了一下最後將那衣服剪下了一角最後放在了那紙人身上。

    只瞬間,這紙人就像是活了一樣然後快速衝着外面就是飛了過去。

    “我自己去就行了。”楊宇媳婦也要跟着我去,比如去找楊茜,楊宇這邊更需要人。

    那紙人的速度極快,我腳下的步子也沒有停,很快便跟着紙人輾轉反側去了幾條街,最後居然在警局對門陰暗的樹木層裏找到了楊茜!

    我到的時候楊茜的屍毒已經開始慢慢的擴散了,她長出了獠牙可指甲還沒長出來。讓我驚訝的是她手裏還攥着我給她的手串。

    我無奈的嘆氣,說白了,楊茜就是嘴巴毒了一點,其實也沒給我造成什麼傷害,而且昨天晚上都那樣的情況下她還要跟我說讓我活着回去,這丫頭這麼一看其實面相好像也沒有那麼的尖酸刻薄了。

    我將楊茜橫腰抱了起來然後跟着紙人準備原路返回。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老天就是這麼搞笑,我居然在轉身的時候正好碰見了劉誠!

    劉誠就站在不遠處,見我手裏抱個人臉色陰沉。

    “喲,瞧,這不是緣分嗎?怎麼哪兒都能碰到你。”

    我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我纔是最倒黴的那個好嗎,不想扯上關係結果還偏偏哪裏都能遇見。

    我看了一眼天,沒空和他閒聊:“劉警官,我今兒個是有正事兒,沒得空,下次再和您聊成不成?”

    劉誠哼笑了一聲:“前天的事情還沒講清楚呢,當時酒店忽然停電,而你和你爸就這樣平白消失在了酒店裏,不是我說,我看你們是做賊心虛了吧?”

    “劉警官,我們是清白的。您不信可以問雲上酒店的人,您問前臺不行那就問雲上酒店董事長的女兒,那肯定能證明我的清白。”

    劉誠眉頭輕佻,口中的菸頭彈了出去:“你放心吧,我不會抓你。昨天我去醫院錄口供了,陳夫人說認識你們,你們是中醫,給陳曉晴看身體的。”

    “陳夫人?”我疑問。

    劉誠又給自己點了一支菸:“那陳雲死了,從電梯上跌落,他夫人跟着一起跌下來了,可是她比較幸運,昨天晚上去錄口供的時候說是踩空了。也調了監控的確是的,可是最讓人奇怪的是,陳雲夫人從那麼高的電梯井墜落居然只斷了一條腿!按道理說,三十多層,應該都出事了纔對,可是前天搶救完,做完截肢手術,晚上就醒了。你說…奇怪不奇怪?”

    我沒有回答她,這應該也算是陳夫人的福報吧,到最後何漢陽還是選擇了放過她。

    我只是覺得可惜,陳夫人那樣的女人嫁給了陳雲這樣不知感恩的人,前半身算是廢了,這後半生應該也會隨着陳雲事情的結束而有所改變吧。

    “還有那個唐星…他指明說要見你。”劉誠抽菸很厲害,這才一會兒功夫就抽了兩根了。

    我笑笑:“劉警官是警察局的局長,唐星什麼人劉警官應該一下子就能查出來纔對。”

    “現在講究科學,我可不信那些亂力鬼神的東西。但是現在我有權利懷疑你與雲上酒店的幾起命案有關係。”

    我冷眼看着他:“今天我急着救人沒有時間和警官您多聊,如果您要是不嫌棄,改天我們約個時間好好聊。”

    我沒有任何的逗留,抱着楊茜就是趕緊原路返回。

    劉誠沒有追上來,畢竟他對我的懷疑沒有任何的證據,所以也不能說抓我就抓我。

    在路上楊茜醒了一次,擡頭看見是我,驚慌失措的叫道:“救命,救命啊。”

    我跑的極快:“沒事了。”就三個字楊茜瞬間又暈了過去。

    到公寓的時候楊宇那邊已經結束了,一進門我就看見楊宇被塞在了糯米缸裏,整個人的臉色好了許多,他額頭和臉上還畫着鎮屍符。

    楊宇媳婦和我師傅就坐在客廳裏,見我抱着楊茜來了趕緊起來。

    “還好,屍毒不深。”師傅緩了一口氣,便讓我給楊茜驅屍毒,楊茜雖然是個十幾歲的孩子但是畢竟是女孩,他一個大老爺們自然不好出手。

    我照着師傅的步驟給楊茜驅屍毒,沒多會兒她就醒了。

    一醒就開始一個勁兒的哭。

    聲音嗚嗚的吵死了。

    楊宇夫人趕緊上前關心楊茜有沒有事兒。

    “你沒事吧?小茜,你可嚇死媽了,要不是多虧了小師傅,你和你爸就變成殭屍了。”

    楊茜經過昨晚已經被嚇怕了,這會兒看到我也不敢再叫我野丫頭了,而是委屈的朝着我開口道:“對,對不起。”

    我收拾了一下衣服,冷冰冰的嗯了一聲:“嗯,你昨晚怎麼回事兒?爲什麼跟着我們去祖墳?”

    這會兒停了下來我才發現渾身疼的厲害尤其是胸口和肩膀。

    我喫痛的呼吸了一口氣,師傅將我的校服扒開我這纔看見肩膀已經開始有着一大片的黑色印記和紫色的屍骨形狀了。

    “你被屍骨打到了?”師傅看着那形狀臉色很難看。

    我點頭,然後衝着楊宇夫人道:“麻煩幫我拿把小刀。”

    楊宇夫人現在對我和師傅已經刮目相看了,我說啥她聽啥。

    楊茜看着我,低着頭聲音細若蚊蠅:“我本來只是想去看看你們到底是怎麼騙我爸和我媽的。而方航叔叔說祖墳沒大事兒說你倆就是騙人的,讓我一定要去阻止你們。我又怕我爸罵我所以我趁着你們不注意藏到了車裏。但是,但是我沒想到方航叔叔會是你口中說的邪修!我真的不知道。”

    楊宇夫人也是一臉的痛心:“是啊,方叔在我家好多年了,他不會害我們的。”

    我接過了小刀,一咬牙直接將小刀刺入了那屍骨的位置。

    我悶哼了一聲,汗從額頭使勁兒的往外冒。

    楊宇夫人和楊茜都被嚇到了,沒想到我對自己下手這麼狠。

    我被屍骨打到了,陰氣順着被打到的位置開始往裏擴散,若是普通的用驅邪符驅一驅曬曬太陽就好,可是這屍骨可不一般,這屍骨經過了方航的血,如果不及時將陰血放出,方航的陰血就會和我的陰血重合,到時候可就麻煩。

    師傅默不作聲拿過碗接我放出來的陰血。

    “他不是方航。”我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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