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頭,看着那地上的蝦蠱眉頭微皺。
“香姐,你先去休息吧,我準備一下,跟你一塊走。”
“真的,你要和我一塊走?”方香欣喜的看着我,沒想到我會同意跟她走。
沈南梔也是趕緊道:“我,我,我也去!”
“你不能去,你要是去了,到時候中蠱了我沒空照顧你。”我看着沈南梔自然是不願意帶他去。
這蠱蟲可不比陰邪之物,陰邪之物尚有法器可防,但蠱蟲我可不能說一定就能防得住。
他看我面色很是嚴肅也沒有多說什麼,哦了一聲失落的朝着香姐道:“那我們只能下次再見了。”
方香也有些戀戀不捨的看着沈南梔:“哎呀,弟弟,和你聊天太開心了,一點都不拘謹,你放心,這次事情結束後姐姐肯定帶你到娛樂圈轉一圈!”
“嗯,香姐,你可要好好的,我等着給你電影包場呢。”
兩個人又開始自顧自的寒暄起來。
我無語的搖頭,開始準備東西。
這蠱蟲沒有什麼特別能對付的法器,常用的桃木劍,辟邪符等等對蠱蟲都有一定的作用,但是蠱蟲怕火,吸食人的血肉,所以我特地多準備了可以引出蠱蟲的血,還有一堆的三味真火符。
普通的火我念個咒語就能召喚出來,可三味真火符可不一樣,這可是太上老君煉丹爐裏的真火!就算是光念咒語這三味真火還真的召喚不出來。
沈南梔看我表情嚴肅便識趣的帶着方香去了客房,兩個人時不時傳來吵鬧聲,關係好的不得了。
我又去了三樓利用空閒時間翻了翻書籍,好些日子沒看都有些鬆散了。
我依靠着書架,閉上了雙目,這幾日真的是累到了極致,沒有一刻休息過。
師傅從樓下上來,見我閉着雙目養神,便坐到了一邊,然後嘆了一口氣。
我聽到師傅的嘆氣聲擡頭看他,笑了:“你個小老頭嘆氣幹什麼。”
“是不是覺得爲師把你困在鋪子裏的七年你覺得你缺了很多的經驗?”
我合上了書籍:“以前是覺的,但是現在覺得我在鋪子裏的七年是我人生算上最好過的七年。我雖然沒有接觸過外面的大千世界,但是卻學會了沉澱下心,師傅你說過,修道之人,修道,修身,修性,也修心…”
師傅沒看我,而是看着滿樓的書籍感嘆:“觀海市裏的邪修比正道修性的人更多,可是那些正道沒有一個可以拿的上臺面的。小土…你能理解師傅嗎…”
我沒說話,但是我知道師傅說的什麼。
我一直以爲師傅不告訴任何人我的身邊,也不讓我出去,就是爲了讓我讀完這些書籍,修身修性,可直到我知道觀海市裏都是邪修的時候我才知道,師傅是在保護我,保護我這根紅苗正的苗子。
師傅說過,我天生就是要喫這碗飯,天生就是要走這條路的。
“大師,時間到了,我們走嗎?”
我還想說什麼,樓下傳來了香姐的叫聲。
師傅看着我:“你去吧。”
我沒說話起身收拾了一下然後快步下了樓梯。
沈南梔正好也要回家便順道送我們一程。
在路上了解到方香是自己找來的,整個圈子裏都不知道她這半天的行程是去往哪裏的。
她見我一直打量她,便有意思的問道:“大師,我臉上有東西嗎?這麼看我?”
我收回了目光:“沒什麼,給你看個面相,”
“看面相?那大師你說說你看出來啥了?”
“你父母宮極其暗淡,並且短而無數,說明你父母早亡已不在。你雙眼上挑眼似桃花,尤其是眸中帶水兩頰泛紅,說明你桃花極其好。你財帛宮雖然不厚但是卻格外清晰,說明你是一個理財的人,你的活動資金並不多,但是你理財產品的錢卻格外的雄厚。還有就是,你雙眉上挑,辦事利落,爲人仗義,只可惜不易交友,更不易交心,說明你在你這個圈子裏交心的朋友極其的少。”
方香看着我忍不住感嘆:“你也太厲害了吧!全對啊!”
我面色平淡,其實我沒全部都說出來,我說過,一個人的面相可以看出很多的東西,包括生死倫常。
方香的面相命宮那裏…很差。
也就是說,她的壽命很短。
人的壽命是註定的,除非用邪術或是老天憐憫讓她得以續命,否則只能任由其死亡。
而我雖然修道,但是我無法改命,有違天理。
一路上我都沒再說話,很快沈南梔便將我和香姐兩個人送到了位置。
那是一個很大很高端的酒店,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那種極其豪華,一看就是有錢人才能進去的那種大酒店。
沈南梔臨走前和我還有香姐又唸叨了兩句,這才戀戀不捨的走了。
她帶着墨鏡和口罩,然後快速從包裏掏出了全新的口罩遞給我,低頭神祕道:“我今天晚上有一場綜藝直播,這場直播和大師您還真的有關係,是探險直播。”
我看着她掛斷了電話,那酒店裏便有許多的帶着墨鏡的人涌出來,在那些戴墨鏡的人的最後面我還看見了一個約莫三十歲的男人着急的衝着我們跑過來。
“探險直播?要露面嗎?”我眉頭一皺。
香姐朝着那男人打招呼,歪頭道:“對,但是大師你放心,我會把你當成我的藝人帶在身邊,你全程帶着口罩就好了,等下我會讓造型師給你做個造型,絕對不會有人認出來你!”
我沒說話,如果金燦也在的話,要是想接近她,還真就不能離開香姐的身邊。
“香香呀,你可把我擔心死了,你沒事了吧?”
那男人跑到香姐身邊便矯揉造作的喊着。
我看着那男人,三十多歲,面相不算好也不算壞,屬於那種說接近也能接近,說不接近也不接近的普通人。讓我有些覺得尷尬的是他一個大老爺們的身上陰氣比女人還重,一般這樣的男人就是傳聞中俗話說的娘娘腔。
香姐趕緊帶了笑容:“我沒事兒了,春哥。”
那男人歪頭打量着我,香姐拉着他趕緊給他介紹,隨後又將自己的事情和那個男人說了。
“那真是金燦那個狗女人?”男人氣憤的叉腰,拉着方香便往酒店去。
這一路上不斷有人想上來要和方香拍照,還有的粉絲直接堵在了化妝間的門口,更甚有一路上在不斷拍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