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說話,但是對於梁開宇所說的那個風水師還是非常感興趣的。
從開始的酒店到剛纔讓我覺得那個風水師絕對有本事的,而且本事不淺,我出於好奇想要問梁開宇那人是誰,結果就見梁家大院裏面,一個女人匆匆忙忙的走了過來。
“梁先生。”
看穿着應該是管家,經過這些日子我發現了,有錢人家都喜歡在家裏放上一兩個管家或是保姆之類的,尤其是像沈南梔或者梁開宇這種有着大企業的人。
“這是保姆花嬸子。”
我朝着那花嬸子點頭,花嬸子也是朝我笑笑:“是...少爺的同學嗎?”
梁開宇剛要說我是誰,我便快一嘴道:“是的,我是梁飛軒的同學,他好多天沒去上學了,班主任讓我代表班級過來看望梁飛軒。”
我不是很想讓人知道我的身份,尤其是這些日子碰到的那些邪修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出現了,再加上上次楊茜家的那個方航和節目組的那個常相思,可謂是因爲我的粗心讓自己吃盡了苦頭。
“少爺呢?”梁開宇沒有戳穿我而是扭頭問着花嬸子。
花嬸子一聽這話臉色便有些變得難看了:“梁先生,今天少爺一天沒出來,飯菜我都端到門口了,可怎麼敲門少爺死活就是不開門,而且...而且我好像又聽見了裏面傳來了夫人的聲音。”
花嬸子說到後面身子都在顫抖,我從她的眼神裏面看的出來她在害怕,而且非常的害怕。
梁開宇也是面色不好,擡頭便看着我:“這...”
“我看看我去能不能讓他開門,畢竟我是代表班級來的。”我說着便擡腳往裏走,梁開宇趕緊上前給我引路。
路過花嬸子的身邊我特地多看了一眼花嬸子的脖子,沒有像常相思一樣黑色的印記,那麼花嬸子應該就是正常的保姆。
花嬸子走在我們的後面,我瞧瞧的對着梁開宇使了個眼色,梁開宇縱橫生意圈這麼久當然知道我的意思,他咳嗽了一聲裝作漫不經心的對着花嬸子道:“你們晚上你們都在房間裏躺着不要出來,聽到什麼動靜都不要出來。”
花嬸子怎麼說也坐做了保姆這麼久,聽懂梁開宇說這話眼神又落在了我身上,最後點點頭:“好的,先生,那我現在先回去了。”
“嗯。”
看着花嬸子離開,我這才邁着腳進入了到了客廳裏,客廳裏有樓梯,順着樓梯往上走便是幾間我臥室。
“那中間的一間臥室是我的,我兒子的在最後面那間。”
我擡頭看過去,末間房。
其實對於最後一間房還是有很多衆說紛紜的說法。
酒店裏的末間房通常都是不住人的,因爲最後一間極陰通鬼界,所以是不住人的。
而且很多的房間都不會有四這個數字,四,死,不吉利。
我從身上掏出了手串給了梁開宇:“開過光的,拿着。”
梁開宇哎了一聲緊張的跟在我的身後。
“沒事,你帶我上去,等下就跟在我身後,我可保護你。”
看着那二樓的房間,梁開宇的臉色煞白煞白的,擡腳往那二樓去,我能看見他的腳都是抖得。
這陰氣不算是特別的陰狠,想來裏面的那隻陰物還好。
我對着梁飛宇點頭,梁飛宇這才擡手,一邊抖一邊敲門。
叩叩叩。
連續三聲。
裏面沒有聲音。
梁開宇有些緊張,又敲了三下。
我示意他說話,梁開宇這才道。
“兒子,你班級裏的老師擔心你,讓你同學來看你了,你開開門。”
他很努力在穩住自己的情緒。
可裏面仍然沒有任何的聲音,但是我看見那陰氣居然在慢慢的散去了。
那東西要藏起來。
我示意他繼續叩門。
“兒子,你在嗎?你同學來看你了,天這麼晚了,她一個女孩子等下還要回去呢。”
他話音剛落,那門後忽然傳來了咔擦一聲鎖聲。
梁開宇心裏一慌,頓時便要轉身,我一把將梁飛宇拉住,然後擠出了一個笑容,梁開宇被我抓了一把也趕緊轉身然後一副愁容的看着那門。
吱呀。
門開了一條縫。
“誰?”
忽然那縫裏探出來一隻眼,那眼睛已經全部都是紅血絲了,而且眼睛周圍已經佈滿了黑線,我甚至能看見陣陣陰氣在那隻眼睛的周圍來回的飄蕩。
我裝作被嚇到了一樣,低聲叫了一聲,然後一臉驚恐的看着那梁飛軒,隨後聲音抖道:“我,我是,我是你,你同班同學,梁飛軒同學,你,你記得我嗎?”
門開的大了一點。
梁飛軒整張臉露了一半,那張臉已經毫無血色了。
陽氣已經快要被吸完了。
“你?不記得,你可以回去了。”他作勢就要關門。
我沒有阻攔。
梁開宇卻着急道:“兒子,你出來吧,你在裏面還要呆多久,有什麼事情我們父子倆好好談談好不好?”
梁飛軒本來都要關門了可聽到梁開宇說的話頓時便將門全部都打開然後從裏面氣勢洶洶的走了出來。
我這纔看清,梁飛宇只剩下一副骨架了,整個人渾身上下三盞陽火都已經快要斷了。
我眉頭一皺,如果再這樣下去,不出三日,他必死。
“談談?我們有什麼好談的,你這個殺人兇手!你怎麼不去死!”梁飛軒忽然伸出了雙手然後猛地就要掐向梁飛宇。
“梁飛軒,我是你爸啊!你媽早就死了!你屋子裏的那個根本就不是你媽!那是鬼啊!”
梁開宇着急了,忽然大口叫道。
我暗道不好,快速上前一把抓住了梁飛軒的手,然後扭身便要踢門。
梁飛軒的雙眼忽然變得血紅,被我抓住,他惡狠狠的用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我雙手鎖着他,使勁兒衝着那門便是甩過去,這門不能關,一旦關上要對付那鬼可就麻煩了。
正這時,一陣陰風忽然吹了過來,那道陰風直衝着梁飛軒臥室的門。
那隻鬼想把我關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