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鬼被我的舌尖血傷到臉立刻痛的捂着臉鬼叫。

    我嫌棄的眉頭一皺一把將水果刀對着那女鬼便是刺過去,可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水果刀忽然被一陣不知名的陰風給打的直接插進了牆壁裏,而那女鬼也在一瞬間消失了。

    我驚恐的看着那水果刀,然後快步往那窗戶邊去,什麼人也沒有!

    那剛纔是誰打掉了我的水果刀還救走了那女鬼。

    “嗯。”

    正這時,後面忽然傳來了一陣哼唧聲。

    我快速回頭,那病牀上插着各種管子的男人已經開始有意識了。

    我着急的跑過去,趕緊按了鈴,沒多會兒那邊便有護士來了,一進來便看見病房裏的玻璃碎了一地。

    “這是咋了?咋還將病房裏的玻璃弄碎了?”

    劉方也來了,進來就看見玻璃碎了一地,而牆上插着水果刀,刀上還有血跡。

    我趕緊解釋:“不知道呢,剛纔好大一陣風,玻璃忽然就碎了。”我站在了那水果刀的面前,護士也沒注意到,趕緊收拾了一下便出去了。

    “沒事了,你們先出去,我看看病人怎麼樣了。”

    劉方上前查看了一眼那男人,最後才道:“已經沒事,開始慢慢轉醒了。”

    我還是很感激劉方的。

    “玻璃,我會賠的,劉副院長,今天的事情多謝你。”

    劉方的臉上有着疲憊:“大師你說過,我們醫生救人,你們做先生的也救人,大家都是造福社會,沒什麼感謝不感謝的,而且,你也付錢了,我其實也沒做什麼,從醫生的角度出發我就是救了人而已。”

    是的,醫生救人,我們也救人。

    我笑笑才道:“對了,我們醫院有穿着紅色衣服死掉的女人嗎?”

    劉方聽我這麼一問頓時便緊張了:“什,什麼意思?”

    “剛纔有個厲鬼衝了進來,那個女人臉上有傷,一半的臉頰都腐爛了,嘴巴裂到了耳朵上,醫院可有接到過這樣的女人?”

    劉方頓時便開始慌了:“沒,沒有啊,而且,醫院這麼多的病患,這樣的,實在是顯眼,的確沒有。”

    我看他慌了,便笑了:“你不要怕,那女鬼被我傷了,而且她的目標不是醫院的人,所以不要害怕。我回頭給你一個護身符,你帶上一般的鬼怪不敢近你身,就連厲鬼都要忌憚幾分。”

    “真的嗎?多謝大師了。”

    “別叫我大師了,我叫辰土,劉副院長叫我小土吧。”

    劉方哎了一聲,又囑託了兩句便走了。

    這一夜我也沒敢睡,生怕那紅衣女鬼只是前菜,可一直到早上,都沒有任何的不對,那玻璃趕早也來人重新撞上了。

    到了早上太陽昇起我才趴在牀上睡過去了。

    “小丫頭。”

    我睡的迷迷糊糊得,耳邊卻聽見了狐仙娘娘的聲音。

    “狐仙娘娘?”

    我激動的叫着,漸漸的腦袋裏那一片白色變成了火紅色的身影。

    只不過那紅色的身影若隱如現的。

    “小丫頭,你要儘快找到胡楊,他那天被我重傷,至少三四年內不能出來作亂,在這段時間內你必須要快速找到他,否則到時候他傷一好道行會比現在更上一層樓。”

    狐仙娘娘的聲音很虛弱,忽遠忽近的。

    “狐仙娘娘,你沒事了吧?”我看着她這樣心裏很是愧疚。

    “託你膽大,一封上書寄到了天上,你家祖師爺看在你的面子上求了仙家幫我恢復仙氣,雖然不會這麼快,但是不至於自己療傷來的慢。可以確定的是,我肯定會比胡楊恢復的快。”

    我緊張的心情一下子放鬆了。

    狐仙卻笑了:“狐仙娘娘沒看錯你,小丫頭,你救了狐仙娘娘,娘娘以後會做爲你的供奉隨你左右。”

    我看着她忍不住道:“你是爲了救我纔會被胡楊所傷,那天如果娘娘你沒出現,現在的辰土已經魂歸地府了。而且,如今你已得封賞是個仙家,我不過是一個道門的女弟子,娘娘不必隨我供奉,我不想娘娘成爲任何一個人的羈絆,我自己的路我自己會好好的走。”

    狐仙看着我那虛弱的臉上帶了讚賞和笑意。

    “狐仙娘娘說話算話,說了會成爲你的供奉便不會改口。小丫頭,你是個可爲之才,雖爲女兒身卻比任何的男子更穩重有膽色。看在這份上,娘娘再告訴你一個祕密。”

    她聲音忽然變得很輕:“你師傅每天晚上給你喝的符水是遮神符水,你身上有神蹟。”

    “什麼?什麼遮神水?我身上怎麼會有神蹟?”我着急的看着狐仙。

    狐仙卻搖頭:“天機不可泄露,我雖已得封賞,但是隨你左右不虧。”

    她話音落下,我還想問什麼可耳邊忽然傳來了着急的說話聲。

    “辰土,辰土,人醒了,人醒了!”

    我猛地坐了坐了起來,沈南梔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病房裏,他穿着一身運動服,看上去無比陽光,這會應該是剛進門,手裏大包小包提着一堆喫的。

    這會兒因爲太激動,喫的丟了一地,連帶着粥都跟着灑了。

    我快步起身,那病牀上的男人果然醒了。

    他張着嘴巴雙眼瞪得老大似乎要說些什麼。

    趕緊倒了一杯水,給他喂下去,然後快速用手點在了他的命宮位置,這一點,他才從那種驚恐中回神。

    “咳咳,咳咳!”

    那邊已經有護士過來開始給他拆東西了。

    劉方也匆匆的進來,朝我點點頭趕緊上去給那男人檢查身體。

    好一會兒才鬆了一口氣:“已經沒事了。”

    我也跟着鬆了一口氣。

    劉方囑咐了一番帶着護士便走了。

    沈南梔則是趕緊跑到了牀前衝着那男人就是喊道:“喂,兄弟,兄弟,聽得見嗎?”

    那男子年齡並不大,應該也就是二十三四的樣子,因爲是同行所以我也沒有刻意去看他的面相。

    我也湊了過去。

    那男子聽到沈南梔的喚聲便緩緩的睜眼,然後艱難的伸出手抓住了沈南梔啓脣艱難道:“辰,辰土。”

    “我在這兒。”

    看着他叫沈南梔辰土我有意的咳嗽了一聲不好意思的回道。

    那男人愣了一下,扭頭看向了我,眼睛裏面露出了不可置信。

    沈南梔也是尷尬一笑:“她是辰土。”

    “辰,辰,辰土?”他結巴了。

    我點頭,着急問道:“你是茅山的弟子?”

    那男人點頭便擡手摸向了自己的頭髮,示意我摸他的頭髮。

    我遲疑了一下但還是將手伸了過去,這一摸不要緊我居然摸到了一個珠子。

    我趕緊將珠子拿了下來,是我的珠子。

    我心忽然跳的異常的快。

    “前幾天,忽然有一羣邪道衝上了茅山,在那羣邪道的手上有無數的屍煞,血屍,鬼煞,更有邪道帶着懾青鬼打上了茅山。師公讓我前去正一派尋求幫忙,可是正一派那處也被襲擊了。師公着急招了師伯回去,我茅山派拼死護住了茅山,可是卻還是損失慘重。如今,那些邪道與師伯等皆被圍困在茅山內,可我們已經快要頂不住了。師伯沒辦法讓一衆師兄弟們護送我出來,讓我前來觀海市尋你。”

    我的心從剛開始的瘋狂跳動變成了停滯。

    “那我師傅呢?他有沒有事?”

    “師伯在鬥懾青鬼的時候受了重傷,我出來的時候便已經不知道了。但是護送我出來的師兄弟們全部都被跟隨而來的邪道厲鬼殺完了,我是拼了命進了火瓦巷才得以逃脫。”

    我現在已經什麼都關心不了了,腦子裏只有我師傅受了重傷。

    我閉上了雙目,站了起來:“你好好休息,我回去收拾一下,我們今天下去就去茅山。”

    沈南梔着急的拉着我:“辰土,你不能慌,他現在還受着傷,剛救回來沒多久,如果今天下去就去,那他哪還沒到就已經死在路上了。”

    我停住了步子,回頭看了一眼那躺在牀榻上的男人。

    最終還是妥協了,沈南梔說的對、。

    師傅對我而言很重要,但是我不能放任其他人因爲我的着急而丟失了性命。

    “我,我沒事,修道之人根骨好,我等下運氣很快傷便好了。辰土師妹,你快些回去收拾東西,下午我們就出發。”他作勢便要坐起來。

    沈南梔趕緊將他扶起來。

    修道之人根骨好這是真的。

    “沈南梔說的對,你好好休息,回頭我們出發去茅山。而且我還有東西需要準備,準備充足我們纔好上茅山。”

    他看着我點頭便道:“辰土師妹,我叫蘭元生。辰道是我小師伯,我師傅是小師伯的三師兄,算起,你該叫我一聲元生師兄。”

    我沒有說太多,一心只想着我師傅。

    “嗯,元生師兄。”說罷便收拾了一下對着沈南梔道:“今天週六?”

    “休息。”他道,看着我的眼神裏面全是關切。

    “幫我照顧一下他,我回去一趟晚上回來。”

    我要回去準備一下明天要去茅山的東西,而且我有預感,此番前去不會很順利,尤其是昨天晚上的厲鬼,肯定是被煉化她的人救走了,如果不出我所料,那厲鬼和她的主人今晚會再來。

    元生師兄現在身體虛弱,即便是運氣恢復至少也要到明天早上,所以今天我必須要回來。

    “我送你吧,大白天的也不會有事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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