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我還在上學,蘭元生便探過了頭:“小師妹,你這麼小,不會還在上高中吧?”

    大師伯他們都是翹首看着我,似乎在等我的回答。

    師傅則是給我調整好了枕頭隨後笑道:“小土上學比較晚,現在是初三,還有半個多月期中考試,考完試就步入到下半個學期了。按照她現在這個學習來看的話,中考應該可以考到觀海市很不錯的高中,就是有一點不好離家太遠了。”

    “才初中啊?”

    上青玄看着我瞪大了雙眼,滿眼寫着不可思議。

    我忍不住回嘴:“我看着很大嗎!”

    蘭元生也是驚訝道:“小師妹才初中啊?我還覺得小師妹這做事風格像極了大人,怎麼說也應該是高中生或是大學生,沒想到你居然才上初中!”

    我這會兒是眼睛睜不開,但凡是眼睛能睜開我肯定給蘭元生一個大大的白眼!

    大師伯笑笑:“那正好,這次回觀海市,小師弟,你把青玄,元生,道成三人也帶去觀海市上學吧。經過這一次我算是看出來了,這三個人經歷太少了,道術也比不得小土。那不如放到塵世中歷練一番。”

    道成一聽要去上學頓時頭便搖的和撥浪鼓一樣:“大師伯,我不去我不去,我就是因爲上學太煩了纔會選擇修道,雖然我道術不行但是對比起上學我更喜歡道術。我不去我不去,讓青玄和元生兩位師弟去吧!”

    上青玄也是臉色一變頓時便叫道:“我也不去,我以前在家的時候我爸就逼着我上學,那老師講課跟天書一樣,聽又聽不懂,講也講不明白,我纔不去上學。”

    蘭元生撓着頭:“我挺想上學的,我生下來就沒爸媽,沒上過學,如果可以我不介意去上學。”

    大師伯白了上青玄一眼,上來便拽着他的耳朵就叫道:“你愛上不上,反正這次你必須要跟着你小師伯下山!小土爲了道觀都這樣了,你作爲大師兄難不成連你小師妹都不管了?”

    上青玄被自家師傅拽的耳朵疼,着急忙慌的抓着大師伯的手:“我去,我去,我去還不行嗎!”

    道成吞了一口口水:“那...那我....”

    “道觀內也不能沒有師兄,既然如此,那道成你就留下來教你的師弟們吧。”大師伯看了一眼道成,見他真的不想去便緩聲道。

    比起上青玄的浮躁和蘭元生的糊塗,道成的穩重是他看在眼裏的。

    我閉着雙目能明白大師伯他們什麼意思。

    青玄師兄此番並非是因爲上學才被要求下山,而是因爲青玄師兄要保護我。

    因爲我元氣大傷,至少三年不得大動道法,而我師傅不能時時守在我的身邊,所以青玄師兄此番下山的目的就是保護我。

    而蘭元生,大師伯他們大抵真的是想讓他學習去的。

    大師伯還要說啥,見我有些疲乏了,招呼着上青玄幾個人便出去了。

    師傅守在我的牀邊,也不說話,就安靜的看着我。

    我身子重的厲害,閉上雙眼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就這樣日復一日,很快便過去了七八天,此刻距離中考也不過只剩下八九天了。

    期間許朗哥給我打了電話,在電話的那頭許朗哥好像異常的憔悴,一聲聲的詢問我怎麼樣了,什麼時候回來準備考試。

    我說着就這兩日,許朗哥便又囑咐了兩句匆匆掛了電話。

    我好久沒摸過手機了,沈南梔幾乎每天都會給我發消息,一條一條的消息從來沒有間斷過。

    我看着那長長的聊天記錄忍不住心中一陣暖意。

    看完了沈南梔給我發的消息,開始慢條斯理的給他回覆,但是我沒將我差點魂飛魄散的事情跟他說,如果跟他說了他肯定會特別的擔心。

    楊茜也給我發了好幾條,我簡單的回覆了兩句。

    劉誠也給我發了幾句問候,我給他回了信息後將手機放到了一邊的牀頭上。

    躺了七八日我已經可以起身了,雖然身子還是很重,但是對比起此前眼睛睜不開,身子起不來的情況已經好了許多了。

    在道觀的這些日子裏,一天下來總會有好多的師兄跑進來送我東西逗我開心,送掛墜,玉佩,花,手串,項鍊的多不盛數。有的更誇張的,在茅山的山頭上採了許多的話做成了一個很大的花籃送到了我的房間裏。

    後來不知道是誰告訴了三師伯,三師伯提着桃木劍將送花籃的師兄追着打了一路,說的是,不吉利,送花就送花居然還送花圈。後來還是二師伯和大師伯出來制止了三師伯,否則那師兄估計就要哭着找師公評理了。

    師公偶爾也會過來看我,但是就是說上兩句話便匆匆的回去了,師公每天都有很多的事情處理,尤其是上次大戰後師公更忙了,每天都忙着和各個門派打交道。

    大師伯他們也會每日過來,帶着一堆好喫的送到我面前,顧名思義是補身體。

    可讓我好奇的是,道觀最近沒有什麼鬥法的事情,可大師伯他們過來每個人臉上都帶着清微的傷,或淺或深,讓我很是好奇是不是又有什麼東西打上道觀了。

    我每次一問,所有的師兄和大師伯他們也不說,搪塞了兩句便過去了。

    後來我才聽師傅說起,說三師伯爲了給我補身體,跑到了別人家的山頭採人蔘,可沒想到碰到了成精的人蔘娃娃。三師伯便想抓到這人蔘娃娃要他身上的一點人蔘,可那人蔘娃娃太過於調皮將三師伯給耍的團團轉,還害的三師伯跌了跟頭,那回來的時候是鼻青臉腫的。

    更讓我發笑的是,三師伯說了人蔘娃娃的事情後,大師伯和二師伯帶着上青玄,道成,蘭元生和三師伯及一衆師兄們連夜跑到了人家山頭上去抓這個人蔘娃娃。

    我聽到師傅說這個事情,真的特別的感動,沒想到大師伯他們修道一生,仙風道骨的人最後居然會爲了我爬人家的山頭,就是爲了抓那人蔘娃娃要它身上一點人蔘給我補身體。

    “那抓到了嗎?”我哽咽了一聲坐在牀邊,看着師傅問道。

    師傅將我的頭髮紮了起來:“一衆幾十人還有你三個師伯,那人蔘娃娃本事再大也該被抓到了。”

    “那我怎麼沒喫到人蔘啊?”我低下頭,有些好奇。

    那人蔘娃娃既然是抓來給我補身體的,應該是能看到的,那可我這些日子也沒喫到人蔘呀。

    “人蔘成精,那身上所有的東西皆是可以起死回生的好東西。那人蔘娃娃畢竟有了本事,哪裏說拿來給你補身體就是直接吃了的。你大師伯三個人和那人蔘娃娃談好了,就要了一根鬚,那根鬚你忘了昨日已經吃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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