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低哼了一聲立刻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然後身子跳開了。

    至於那桃木劍就這麼插在了那老乞丐的手掌心裏!

    那血紅色的煞氣以肉眼可見的迅速的集合然後像是厲鬼一樣居然成了一道陰影然後衝着師傅就是撕咬過去!

    這煞氣可比死氣和陰氣更加的毒,就算是修道的,煞氣入體也會損傷身體的根基。

    師傅哼了一聲,雙手立刻結起了金光訣。

    我也是從包裏將八卦鏡拿了起來,身子一身到了師傅的身後:“師傅!”

    師傅聽見我的聲音後雙手的金光訣直接按在了我的八卦鏡上,隨後八卦鏡便映照着金光訣直接將那些煞氣給打的絲毫不剩!

    老乞丐從地上艱難的爬起來,一雙老朽的雙目不可思議的盯着我和師傅。

    “老乞丐高估了自己的本事兒也低估了你們的道行!我命雖休矣,但絕不屈服!即不能活那便死了和你們對抗!”

    他忽然坐起了身子雙腿盤在地上然後嘴巴里面念出了一串一串極其拗口又詭異的咒語。

    我怎麼可能給他念咒的時間,快速從身上掏出了黃令旗然後衝着那老乞丐就是射過去!

    只瞬間那黃令旗便穩穩的插在了那老乞丐的周圍。

    他瞪着雙目看着我口裏的咒語仍舊是沒有停。

    我冷笑:“等你這麼長的咒語唸完,黃花菜都涼了!”

    我將五雷油池火符拿出來,朝着那老乞丐就是甩過去!

    “着!”我手訣一下,那老乞丐就發覺了不對勁兒扭頭就要跑,可是他腳剛起就絕的周圍忽然起了一陣風,這陣風帶着火熱,他驚恐的叫着嘴巴里的咒語停了,而空中,雷火直直的劈在了黃令旗的中間。

    那老乞丐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剛纔那麼威風可現在居然會死的這麼慘...

    “會長!”

    雷火之中我再一次聽見了那老乞丐的叫聲,他在叫...會長?

    我眉頭一皺,上次蔡老死之前也是喊的會長...這是在喊誰?

    師傅收起了桃木劍,走到了那活死人的旁邊檢查了一下才衝我道:“他胸口裏的最後一口氣沒了,應當是被五雷劈散了。”

    我一聽趕緊問道:“師傅,活死人只有一魄,那其他的三魂七魄呢?有沒有可能被藏了起來?”

    師傅凝重的低下了頭:“有可能,三魂七魄騙過了地府後也不可能一直都逗留在外面,也更不可能讓其他的三魂六魄再入體...”

    活死人靠着最後一魄可動,可若是其他的三魂六魄再入體就相當於是用了邪術續命。

    換句話來說,這種人和人一樣,要說區別的話那就是,常人或許只能活幾十年,可這樣的人能活幾百年...

    因爲壽命是偷來的,而地府一天地上一年,除非是等到地府大肆革查的時候。

    但是地府的革查按照地上的時間來算,就是兩三百年纔會革查一次。

    而這樣的人如果被查到就是被打入十八層地獄永遠不能再轉世...

    在讀的地府案例當中,我還沒有碰到過挑戰地府底線沒有被查到的。

    所以無論何時何地,千萬不要有企圖偷壽命的想法。

    話剛說完,上青玄和劉誠兩個人才跑了過來。

    我回頭看了一眼上青玄,看着他這氣喘吁吁的模樣,我有些忍不住吐槽:“青玄師兄,你要是得空的話可以去找那些鬼兄弟多練練體力,你現在真的太虛了。”

    上青玄喘的跟個狗一樣看着我斷斷續續的嘟囔了一句:“我,我要不是扯...我能這麼,慢嗎?”

    我沒聽清,正要問的時候他忽然又道:“剛,剛纔...剛...”

    劉誠着急的看着上青玄打了他一下:“剛纔楊衝打電話說,說,說張娟住的那個,那個小區裏發生火災了!那麼大的火勢誰家都沒燒到,唯獨燒了張娟的家!現在消防已經過去了!”

    我一聽他這話,立刻擡起了手,剛掐完我便暗道不好!張主任的六神自落宮忽然變了,變成了大凶。

    我着急的轉身,那老乞丐被五雷油池火給燒了個什麼都不剩,而那活死人的屍體仍舊在那地上躺着。

    “劉警官,麻煩你和青玄師兄將這具屍體用紅繩綁起來帶到警察局,我和師傅去一趟那個小區!”

    師傅也有些急了:“怕是那活死人未被拿走的三魂六魄在作祟!”

    我臉色一沉,便有些慌了。

    我扭頭,有些懊悔剛纔追出來的時候就應該騎個車,這下好了,還要跑回去。

    “辰師傅,小大師!”

    正想罷,楊衝的聲音忽然傳了過來。

    上青玄見我臉色不好便嘿嘿一笑:“剛纔在路上楊局打電話說了這件事情之後我就趕緊讓他開着車來了。小師妹,我聰明吧!”

    “聰明,謝謝師兄!”雪中送碳。

    我感激的看着上青玄。

    “上車!”

    師傅開車門坐到了副駕駛,而我則是坐到了後面。

    楊衝沒有一刻的耽擱,那油門就跟不要錢一樣拼命的往底踩!

    要不是因爲有鐵騎開路,而他是警察局長,這會兒估計就該以各種各樣的罪名進警察局喝茶了。

    我們現在就在溮河區,而張主任的小區叫做溮河南苑,靠近南邊,距離溮河街三公里。

    有鐵騎開路,十五分鐘的路程變成了七分鐘。

    等到們到溮河南苑的時候小區周圍已經圍滿了人。

    救護車,警車,消防車嗚嗚的往裏涌。

    “閒雜人不能進去!”

    有警察在外面維持現場。

    楊衝掏出了警察證,那維持現場的警察才趕緊行禮:“局長好!”

    楊衝沒回他,趕緊回頭看我和師傅:“張娟就住在最裏面靠西的位置。我接到況友電話的時候火已經燒起來了,消防雖然第一時間趕到了,但是火勢太大了...”

    我心裏咯噔了一下...剛纔算的時候張主任的情況是大凶,而且三個都是...難不成...

    我不敢再往下想。

    着急的跟着楊衝往張主任住的那棟樓去,結果大老遠我就看見了巨大的火勢如同一條龍一樣在那約莫十幾層的位置不斷的燃燒,吊機吊着消防人員在往那火勢裏面不斷的撲水,原本巨大的火勢稍稍小了一點。

    況友就站在樓底下,一臉的沉重。

    看到楊衝帶着我們來了,況友這才轉身:“老大。”

    “有人員傷亡嗎?”楊衝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目前沒有人員傷亡,而且經過確定房間裏沒有生人痕跡...”

    我雙目一挑,沒有生人痕跡的意思是,房間內無人?也就是說張主任不在?

    楊衝也是懵了:“沒有生人痕跡什麼意思?反覆確認過了嗎?如果沒有反覆確認就說無生人痕跡沒有實施營救,你們這是在草菅一條人命!”

    況友一看楊衝生氣了,馬上安慰道:“已經重複確認過了,的確是沒有生人痕跡!”

    我擡頭看了一眼那燒起來的房間,最終還是對着楊衝道:“我要上去一趟,給我開個綠色通道。”

    說完我也沒等楊衝回答便開始往樓裏走。

    這裏的小區左右分開的兩個位置,從左邊可以通到右邊,因爲火災怕產生大爆炸,所以發生火災的整棟樓的居民全部被疏離,隨後西區這邊便被封了起來。

    但是左邊沒有禍及到,疏散了人羣后沒有進行隔離。

    師傅拉了我一把:“小土,冷靜一點!我們想一下其他的法子,現在人多眼雜,你要是搞什麼動靜出來我怕引起注意!”

    我被師傅給拉了回來,師傅知道我是打算上去用驅火符驅火。

    我在師傅的那平靜的聲音中回頭看了一眼周圍議論紛紛的人羣,最終冷靜了下來。

    這裏的人太多了,尤其是關住我們這邊的人除了這些被疏散出來的人還有各個方位小區樓層裏那無數雙正窺探着這邊的眼睛!

    而且我們是和溮河區楊局一起過來的,今天下午溮河死三人的事情不僅僅是外界的關注,那些記者也已經爲這些獨家新聞着急起來了。

    他們這些人恨不得拿到第一手的資料然後來個獨家爆炸的新聞。

    而現在是網絡時代,我都不用想,這個時候我和師傅要是冒然出頭用驅火符驅火的事情再被放出去,那說不定明天踏破鋪子除了普通人就是那些一直找不到我們的邪道了!

    雖然我們一直在找萬物匯,但是並不想牽扯到其他無辜的人,火瓦巷很好,火瓦巷裏的叔叔嬸子也很好。

    可饒是如此轉念一想,萬一裏面有生人沒有被察覺到...我該怎麼辦?

    我不是質疑消防人員的能力,我只是想用我這最後一點的謹慎來確保我內心的不安。

    還有就是張主任的電話打不通,沒有任何的消息,再加上那個活死人不見的三魂六魄,所以我很擔心。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堅定的看着師傅:“師傅,我很冷靜,我也知道我在做什麼,來的任何的麻煩我都不怕,但是我必須要上去確認一眼!您放心,弟子心裏有數。”

    師傅看着我的雙眸,最終還是嘆氣了:“好,但是這次你自己上去,爲師不陪你...”

    楊衝看着我,隨後牙一咬:“我陪你一起去!我這條命是小大師你救得,你說什麼我做什麼!要是放別人我鐵定就不讓進去了,但是現在情況特殊!不做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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