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欲哭無淚的站到了徐悅的身邊。
徐悅跟一副見鬼的樣子看着我:“辰土,你怎麼回事兒?感覺迷迷糊糊的。”
我吞了一口口水:“我可能是第一次和這麼多同學一塊軍訓,有點激動...”
“你不會以前沒軍訓過吧?”
初中是有軍訓的。
但是我沒軍訓過。
“沒有。”我很老實的回道:“我初中就去了學校幾天,其他時間都在養身體...”
話一出,不僅是徐悅,就連周圍幾個同學都是一副看見了外星人的模樣。
我有點尷尬。
但是又不能說謊,也不能講的太過於具體,就簡單的組合了一下語言,將我的學習和狀況兩句話描述清楚了。
“水來了。”
徐悅還要問啥,結果就聽見劉誠那激情高昂的叫聲。
教官手裏的哨子已經放到了嘴裏,結果就被劉誠這一嗓子給嚇掉了。
劉誠看了一眼那教官,將自己的警察證掏了出來。
隨後兩人目光接觸確定了雙方的身份後,互相行了軍禮,然後握手。
軍官和警官是兩個不同的體系,雙方沒有誰管誰這麼一說,所以也就沒有說特別明顯的上下級關係。
但是如果嚴謹的來說,是軍官大於警官。
軍訓的軍官也有各自不同的職級劃分,所以不好說哪個大。
“劉局來這邊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從徐悅的口中我得知,給我們軍訓的教官姓付,叫付江,軍銜就不知道是什麼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句就這樣走遠了。
師傅和郭老則是給剩下的同學發水。
“辰土,你認識他們嗎?警察局的,那個留着頭髮的男生長的好帥啊。”
徐悅拿着前面遞過來的水一臉花癡的看着我師傅。
我笑笑,沒好意思跟她講,我師傅都三十幾了...
“辰土,你認識他們嗎?”
開了一瓶水,前面就有好奇的同學扭頭問我。
我喝了一口,心虛道:“不太認識...”
“不太認識?什麼意思,就是認識唄?”
徐悅也是奇怪道:“對啊,認識就是認識,不認識就是不認識,哪有說不太認識的。”
我將水擰起來:“就早上我迷路了,然後正好碰到他們,他們送我來的...”
我說話有點飄,因爲我在撒謊。
“那怎麼還給我們買水啊?”
我有些冒虛汗了。
“你們是祖國未來的花朵,我們又是警察,身爲警察,肯定要好好的保護你們!”
我張了張口沒說出話,劉誠的聲音先傳過來了。
我朝着劉誠投去了一個感謝的目光,劉誠笑笑:“好了,喝完水你們要好好軍訓!男子漢更要好好訓練,軍校歡迎你們!”
“好,謝謝警察叔叔。”
周下都是激動的笑成一團。
師傅給我拋了個眼神,然後朝着郭老和劉局就是轉身走了。
付江見休息的差不多了,便喝道:“起立,準備站軍姿。”
一直等到中午十二點,整個軍訓才結束。
一結束,周圍軍訓的學生就跟餓死鬼一樣朝着學校食堂的方向衝過去。
徐悅就拉着我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我的媽呀,這纔是軍訓的第四天我就已經不行了。”
我看了一眼徐悅拉着我的手,有些排斥但是又不好意思拒絕。
“辰土,你中午喫飯嗎?”
見我盯着她,徐悅便開口問道。
我點頭:“喫,去食堂嗎?”
“對,食堂,走吧,一起,正好這幾天我還愁着說自己一個人太孤獨了,現在有你陪我,我感覺太好了。”她拉着我就朝食堂去。
付江教官拿着水朝我這邊走來。
“你們怎麼還沒去食堂?”
剛纔軍訓一結束同學就三三兩兩的往食堂裏面涌,所以我和徐悅是落在最後面的。
“馬上去,教官。”徐悅笑着回答。
教官點點頭眼神落在了我的身上,我能感覺到他那打量的眼神裏帶了其他的意思。
這會兒正是高二高三下課的時候,整個食堂裏再加上高一的新生別提多麼的擁擠了。
我站在門口,有些惆悵的看着人山人海...
不知道爲什麼,我總覺得看到這麼多的人我有些害怕...
就連我的第一反應都是:我喜歡鬼市...
徐悅不知道從哪裏搞來的兩杯奶茶。
“你怎麼還沒進去啊?”她將其中一杯奶茶遞給我。
“謝謝。”接了過來,我這才邁着腳往裏走。
結果才走了沒兩步就被人給撞到了。
這一撞將我的本能反應都給撞出來了,我擡手就要抓住那我的人的手臂,要不是徐悅喊了我一嗓子,我怕我都已經將那撞我的同學的手臂給折了。
“辰土,你幹嘛呢?”徐悅走在我的面前,見我一副神經兮兮的模樣疑惑的叫着。
我真的是有苦說不出...
我緊張又尷尬的收回了手:“來,來了。”
我在觀海一中從來沒有喫過食堂飯,連食堂在哪裏我都不知道,一天下來不是沈南梔給我帶飯就是楊茜帶飯。而且總共也沒上幾天課,就更加沒有學生打飯這麼一說。
所以當端着盤子站在打菜口的時候我都是懵的。
學校的教科書上也沒寫怎麼打飯啊。
我悄生生的看了一眼其他的學生,幾乎每個人手上都拿着一張卡。
但是...我沒有。
“同學,看什麼呢?喫什麼?”
食堂打飯的阿姨抖了抖手裏的飯勺。
我看着面前的一堆飯菜實在是不知道選哪個。
“阿姨,我第一次喫學校食堂的飯,您能不能幫我一下,我不知道怎麼買,直接給現金行嗎?”
我老老實實的趴在了窗口,可憐巴巴的看着食堂阿姨。
食堂阿姨一聽我說這話頓時就樂了:“一看就沒住過校,沒飯卡是吧?那這樣吧,你先喫,辦了飯卡之後來阿姨這窗口,到時候一起給你刷了。”
說着她就問我喫什麼。
我隨便點了兩個:“謝謝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