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也可能是他也看了鄭凱的直播然後知道了我們在找他,故意不露面呢。”

    “那我花了十個億投資這兩部劇有啥意義?”

    “怎麼沒意義,你賺錢了呀。”我將奶茶吸管一把插了進去。

    可剛插進去我就覺的我的心臟一疼!

    我立刻叫了一聲趕緊捂住了胸口。

    “怎麼了,你沒事吧?”沈南梔見我忽然這樣嚇到了,着急忙慌的上來扶住了我。

    “疼。”我低聲道,額頭也因爲疼冒起了冷汗。

    這感覺就像是忽然有個尖刺的東西猛地戳了一下我的心一樣!

    我另一手捏着奶茶杯,這才猛然發現我的奶茶杯上居然畫了一個小人,而那個小人的身上用着有些不經意察覺的筆記寫了我的生辰八字!

    沈南梔將我扶起來,我一手按着胸口,然後反手一擡直接將奶茶杯上的字跡擦掉了。

    等字跡擦掉我才覺的整個人好了一些。

    “你還好嗎?我送你去醫院。”沈南梔見我臉色有些難看坐到了我旁邊扶住了我。

    我搖頭便指着奶茶道:“有人在奶茶杯上使用厭勝之術,剛纔我沒在意,讓那個厭勝之術落我身上了。”

    厭勝之術就是利用紙人或是稻草人害人的一種邪術。

    沈南梔和我在一起也兩年了,也知道我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去前臺問,這兩杯奶茶誰做的。”我看了沈南梔一眼。

    沈南梔表情嚴肅的看着我,然後將兩杯奶茶拿了起來便往前臺去。

    我離得不太遠,擡起眼就開始打量着前臺的幾個小哥哥小姐姐。

    奶茶店裏總共就四個人,兩男兩女,面相都是很普通的打工人,年齡不大,都在二十歲左右。

    我看了好一會兒都沒有發現到底有什麼不對的。

    而前臺,沈南梔也臉色難看的將兩杯新的奶茶放了過來。

    “前臺收銀說,奶茶是她剛纔做的,但是這個杯子剛纔做奶茶的時候是乾淨,還給我看了其他的杯子,的確都很乾淨。我又問了送奶茶的小姐姐,小姐姐說剛纔送奶茶的時候杯子上面沒有任何東西。”

    我站了起來:“能在這麼多人的眼睛下做邪術,這個人的道行肯定很高。”

    然而我最怕的不是那個人道行高,而是那個人熟知我的生辰八字...

    師傅曾經說過,我的生辰八字比較特殊,一定讓任何人知道,所以除卻師傅和我爹孃他們,我的生辰八字誰都沒有告訴過。

    可現在在奶茶杯上準確寫出了生辰八字的又是誰?

    是我認識的人?

    沈南梔一出奶茶店,就着急的在奶茶店周圍找人。

    可是我倆兩圈轉下來都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人。

    “可能不在了,回去吧。”我道。

    沈南梔卻生氣了:“那也不能任由被打吧?而且對方還握着你的生辰八字,不行,我得找人查監控。”

    說着他就走到了一邊開始打電話。

    我正要喊他的時候,身子卻忽然被撞了一下。

    這一下悄無聲息,猝不及防,尤其是我感覺到了左半邊的身子被撞的異常的疼。

    我痛叫了一聲,想擡頭看清是誰的時候,忽然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我瞪大了眼睛,可那把刀子卻已經直直的插入了我的肩膀!

    “嗯!”我痛叫了一聲,快速的伸出手對着那人就是打過去。

    那人將刀子一把抽出來然後快速的想閃躲,可沈南梔已經發現了,大叫了一聲就跑了過來.

    “辰土!”

    他叫着,已經衝到了那人的身邊,而我的手刀也劈了下去。

    只瞬間,那人就應聲倒地。

    沈南梔快速的擡起頭叫道:“快來人幫忙,殺人了!我需要繩子!”

    剛說完,奶茶店裏就衝出來了剛纔做奶茶的小哥哥小姐姐,三下五除二就將人給綁好了。

    沈南梔着急的朝我過來:“辰土,辰土!”

    我從身上掏出了止血符然後朝他搖搖頭:“我沒事。”

    那刀子來的很猛,好在我及時反應過來,而沈南梔也叫的及時,所以沒有傷害到我的心臟。

    “走,我帶你去醫院。”他攙扶着我就要往醫院去。

    我擺擺手:“沒事,傷口不深,問題不大,貼了止血符沒事。”

    周圍路過的人都被嚇到了,拿出手機,該拍照的拍照,打電話的打電話,報警的報警。

    一時間要多混亂有多混亂。

    我壓着傷口,走到了那人的面前,示意沈南梔將人翻過來。

    沈南梔趕緊上前將人翻了過來,結果這一翻周圍人都傻了。

    我和沈南梔都被嚇到了,就更別說周圍看戲的人了。

    “啊!死人了!”

    人羣裏忽然傳來了大叫聲。

    沈南梔有些晦氣的從屍體旁邊挪開,然後朝着我擺手。

    “死了。”

    我沒說話,男人的臉上已經生出了屍斑。

    我揮了揮眼前的霧想要去看男人的三魂七魄還在不在。

    等到我眼前霧消失的時候我也沒有看到或是感覺道男人的三魂七魄。

    那就說明只有一個結果:男人的三魂七魄要麼散了要麼被人拘住了。

    我伸手在男人的身上轉了一圈,結果手剛伸出去,我整個手臂都跟打麻了一樣。

    我喫痛了一下趕緊收回了手,屍體的身上有殘留的邪氣,而且這邪氣很強...就連我也無法隨意近身。

    見我忽然疼了一下,沈南梔趕緊護着我:“這是死人活了?”

    我凝重的皺起了眉頭然後看着地面上的屍體搖搖頭:“不是死人活了,而是最後一口氣被我們打出來了,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話,這個屍體如果剛纔沒有被我們打中,極有可能會屍變。”

    “詐屍?”他疑惑道。

    我嗯了一聲:“嗯,給馬局打個電話,查查最近誰家屍體丟了,順便調下週圍的監控,看看附近有沒有可疑的人經過。”

    “嗯。”

    沈南梔扶着我,騰出了一隻手趕緊掏出了手機給馬局又打了一通電話,沒多會兒,馬局搖着警笛就來了。

    周圍看戲的人越圍越多,沈南梔將外套脫下來披在了我的頭上。

    他是在保護我。

    馬平老遠就開始叫了:“封鎖現場,把羣衆全部疏散,可疑的人不用報告直接給我壓起來。”

    霎時,周圍的人羣就開始鬧哄哄的一陣一陣的離開了。

    我的眼神也在人羣裏不斷的尋找着,操控屍體的人就在附近,但是目標性太大,確實不好找。

    一圈下來,我眼睛都酸了,也沒能找到有可疑的人。

    馬平風風火火的來了,一來就看見我校服上帶血,着急慌忙的開口:“咋回事兒啊這是,怎麼剛給我打電話讓我查監控,這後腳就說死人了?”

    我示意他看地上。

    馬平將墨鏡放了下來,還沒仔細去看就慌張的叫出了口:“這,這是,他,他怎麼在這兒?”

    語氣帶着震驚和巨大疑惑。

    沈南梔啊了一聲,我也是跟着皺起了眉頭:“你認識?”

    “何止是認識,簡直是太熟了!這位是唐家二少爺!”

    “什麼?”我沒聽清。

    沈南梔卻跟着叫了起來:“你說這是唐家二少唐宏?”

    “是啊!唐宏!不是,這屍體怎麼跑我們這兒來了?兩小時前,唐家還發了新聞,說是唐家二少爺意外去世了,還說過兩天就要舉行喪禮,怎麼這扭頭屍體跑這兒來了?”

    我也凌亂了,什麼情況?

    我不記得我和唐家有過什麼衝突...

    沈南梔拉着我看了一眼周圍還在往這邊看的喫瓜羣衆,小聲道:“先帶着我們去警局,這裏人太多了,不方便說話。”

    馬平後怕的看着屍體將墨鏡帶了起來,伸手招呼着周圍的警察就將唐宏的屍體給裝了起來,然後領着我倆上了警車就往警局去。

    唐家,京都生意大戶,業務包攬的比較齊全,就和現在沈氏銀行差不多。但是和唐家相比沈氏銀行就稍微弱一點,畢竟土根長在觀海市,而唐家一直在京都,難免會有些出入。

    現在的唐家董事長唐老先生雖然已經七十多歲了,但是仍然身板硬朗而且爲人做事兒手腕特別的鐵血,這也是爲什麼唐家的生意這麼多年在京都發展的特別好的原因。

    上了車,馬平就開始有些慌張道:“這唐二少怎麼死了都不安生,京都到啓南市相差了幾百公里了,這一個屍體怎麼來的?這不是扯淡的嘛!而且唐家現在估計爲了找唐宏的屍體都要瘋了!這可咋整,怎麼解釋啊!”

    沈南梔給我處理了一下傷口,這纔不急不慢道:“還能怎麼解釋,實話實說唄。”

    “沈大少,您逗我的吧?這怎麼實話實說?說屍體自己來的,到了我啓南市的邊界結果我們失誤了沒查出來,那這倒是要是被唐家爆出去還了得?”

    傷口消毒處理完後包了紗布,我開口了:“這個事情不需要你去說,你將唐家家主的電話給我就行了,我來聯繫。”

    沈南梔看着我,將我的手機奪了過去:“我來,我家的業務最近拓展到京都了,正好有些東西和唐家有合作。不就是一個屍體麼,和咱們本來就沒關係,我們就是純好心將唐二少的屍體送回去,沒事兒。”他朝我笑笑。

    我沒說話,我不是傻子,每天那麼多的人去世,可爲什麼獨獨只有唐家的二少爺死人提着一口氣找到我,這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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