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抽了一口涼氣,好傢伙,這把雷符下去不殘也得躺半個月。
上青玄將雷符順着東南方的位置直接衝着紅繩和黃紙人甩了出去!
雷符在紅繩和黃紙人的帶領下迅速朝着東南而去。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隨着上青玄咒語的落下,我只看到天邊一陣烏雲四起然後陰雲密佈,接着隱隱有狂風大作雷雨交加而來。
“師兄,你用了多少雷符?怎麼感覺那人就在附近?”
蘭元生捂着臉往我這邊走來。
楓葉林裏在妖氣和邪氣朝着東南方向去後便消散了。
看着那不太遠的雷符方向,我眉頭一鎖:“什麼就感覺在附近,那就是!”
說着我扭身將還飄在空中的夜叉令收回來。
空地夜叉是地府的編制人員,所做的一切都會被紀錄在地府的刑事錄裏。
這種屬於人情,我們也是能少用就少用。
畢竟我怕以後地府找我們的麻煩,還有就是地府的確不方便插手人間的事情。
將夜叉令放好,我朝着馬平叫道:“馬局,開車,往東南去!”
馬平已經嚇的腿軟了,他雖然沒怎麼看見剛纔的情況,但是也不傻,狀況激烈。
“哦。”軟塌塌的回了一個哦字,剛動腳整個人直接跪在了地上。
“行這麼大的禮幹啥?”上青玄看着馬平這架勢,趕緊往一邊躲。
“腿,腿軟了。”
馬平尷尬的看着我們。
我拍了拍腦袋對着上青玄和蘭元生就是一甩頭,兩人也沒說話,一人架着一邊拽着馬平就是往校門口跑去。
我將五令旗收起來,快步跟上。
等到了校門口,馬平去開車,我和上青玄蘭元生則是趕緊朝着東南去。
剛纔雷隔空劈的方向就是東南方!
我掏出手機撥打師傅的電話。
胡楊應該和這些搞歪門邪道的人在一起!因爲剛纔出現的那幾道妖氣確切無疑是胡楊的!
電話通了好一會兒才接通。
“東南水灣!”電話那頭師傅傳來四個字,隨後便沒了聲音。
上了車,我開了免提,馬平一聽東南水灣立刻就踩着油門往前跑。
“東南水灣?沒聽過啊?我在啓南這麼多年沒聽過還有個東南水灣的?”
跑了好一會兒,馬平才疑惑問道。
“那不是嗎!東南水灣!”
馬平剛說完,蘭元生就指着正前方四十五度角的大廈道。
這會兒天已經很晚了,所以街道上沒有太多的人,車輛也很少。
可並不妨礙周圍繁華的夜景。
我順着蘭元生的手看過去,那大廈是獨立的一棟洋樓,整個門派面看上去很有那種老舊上海灘的味道。
周圍停靠的車輛也都是非富即貴的豪車,偶爾有三三兩兩的人穿着高貴暴露的衣衫往裏去。
門口的酒侍禮貌又高傲的檢查着每個人的通行證。
紅燈酒綠的世界在這東南水灣得到了最好的詮釋。
“什麼時候開了個這麼個地方?歌舞廳嗎?”馬平將車停了個位置,下車就開始打電話。
“應該是了,估計也不會有第二個東南水灣了。”我漫不經心的回道。
見我有些不在神,蘭元生擺了擺手:“師妹,你看什麼呢?”
“看風水。”我從包裏將羅盤掏了出來。
“有什麼不對的嗎?”蘭元生有些疑惑的擡頭看過去。
我將羅盤收了起來:“沒有直衝煞,對門煞,反弓煞和隔角煞,明堂開闊在陽面,大門在吉位。這個東南水灣有高人指點過。”
開門做生意,風水最重要。
像門店開的位置分陽面陰面,陽面便是人氣足,陰面就是拐角,末端這些人氣弱的位置。
人氣足自然就有客流有生意。
而衝煞更是在建築的時候一不小心就會犯上的煞氣。
門店犯的最多的便是路衝,意思就是道路直衝或是從左前方右前方直指門店。
而正面直衝便是衝心煞,左前方或右前方,叫“衝脅煞”。
反弓煞是門面門前剛好在彎曲的道路的外側,像是鐮刀,這樣會剋制門店的運勢。
而隔角煞大門不可衝其他屋角,容易破財,也會讓氣場變得不平衡。
我雖然沒有往東南水灣裏面去,但是從外面的構造以及建築來看,裏面的風水絕對不差。
馬平掛了電話,聽見我的話立刻回道:“開門做生意的,尤其是這樣大型生意門面肯定都請風水先生看過。我打電話問過了,這地兒新開沒多久,而且老闆我們還都得認識一下。”
馬平話一出,我和青玄師兄元生師兄都是扭頭看他。
“誰啊?”上青玄問道。
“唐隋羽的父親,唐茂德。”
我臉色一變,唐隋羽的父親是唐茂德,那唐董事長是他什麼人?
見我一臉疑問,馬平接話道:“我的意思是,唐隋羽現在的父親是唐茂德,但是我沒否定唐隋羽和京都唐家有關係,這個還是要查一查的。”
我沒說話,正要聯繫師傅看他在哪裏的時候,耳邊有人喊了我的名字。
“辰土?”
我扭頭,一張熟悉的臉映入眼簾。
上青玄和蘭元生也是眨巴了兩下眼睛隨後意外道:“你是...樺朗木業那個?少,少主?”
蘭元生拽了一把上青玄,低聲道:“師兄,是人家的大公子。你忘了,上次你還給他弟弟出氣,結果被那個老頭鬼推到泥坑裏臭了一天。”
“用你講,我知道!”提到那個事情上青玄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我也是一下子就想來他是誰了。
“李樺南?”
李樺南見我喊他,愣了一下,嗯了一聲,然後面色古怪的打量着我。
“這個時候啓南高中應該是宵禁點,你怎麼往這兒來?”
李樺南身邊沒跟人,就他自己。
他穿着一身休閒西裝,本就長得不醜,打扮了一下倒是透露着一股和年齡不相符合的成熟感。
我看了一眼時間,師傅已經好一會兒沒消息了。
“我不住校,餓了,出來覓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