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頭看他,面色嚴肅,他不害怕不擔心,無非是背後有人。

    要知道張祥文的家底並不差,犯的這點事兒他根本就不怕。

    可能都等不到明天,他就會被撈出來。

    而且是那種,連馬平都說不上話的結果。

    黃橙也被拉了起來,她嘴巴里面塞了布,說不了話,但是可以做表情。

    她眼神撇過我,眼裏都是嘲諷。

    等被壓出去後,她還回頭朝着我笑了,那笑容着實瘮人。

    徐悅晃了晃手腕,有些氣不過:“張祥文和黃橙怪不得能玩一起去,你看他倆,真的是半斤八兩的狗男女。”

    何蓋後怕的拍着自己的小胸脯:“太嚇人了,剛纔。黃橙差點真就跳樓自殺了,幸虧老大反應的快,不然咱們今天就要喫牢飯了。”

    “老大?你叫誰老大呢?”聽到何蓋叫老大,徐悅扭頭問他。

    何蓋臉一下子就紅了,指着我就小聲道:“還能有誰,當然是辰土。”

    我低頭理了理有些髒亂的校服:“我可沒資格做你老大。”

    “不不不,你必須得是我老大。我去,剛纔你那一手太厲害!你真的是法師嗎?太了不起了!”他朝着我一個勁兒的拍馬屁,在我身邊轉來轉去,恨不得將我解剖了看看我是什麼構成的。

    徐悅也是拉着我左看右看,一副很激動的樣子:“辰土,就你剛纔那一手,那一腳,你確定你身體不好?”

    我拉了拉衣袖,有些弱不經風:“我身體真的不好,我學的是防身的,剛纔都是戲法,騙你們的。”

    我往徐悅身上靠了靠,徐悅嬉笑着推開我:“你拉倒吧,我看你不上課的時候肯定是降妖除魔去了。”

    我無語的拍了拍她腦袋:“別多想,天天淨做夢。”

    “辰土同學,今天...謝謝你。”

    朱瓊站在一邊,低着頭,帶着羞澀又帶着不好意思。

    我露出了很和善的笑意,朱瓊人是不錯。

    “朱老師,你是個好老師。我幫你是覺得像您這樣負責又善心的老師很少了,希望您忘記今天的事情,帶着我們繼續衝刺年級前十。”

    我很怕朱瓊會因爲今天的事情選擇不再繼續給我們上課。

    可他如果真的選擇不繼續教學,我也能理解。

    畢竟被扣了一個這麼大的帽子,確實走到哪裏都很尷尬。

    聽完我的話,他像是沒事兒人一樣撓撓頭:“哎呀,我都還沒坐上學習主任的位置,放心吧,我肯定繼續教你們。畢竟現在好工作,太難找了。”

    他笑的很真誠。

    我見他真沒事兒,才放了心。

    又問了一句他和常豔到底怎麼回事兒,朱瓊才帶着我們一邊出醫務室一邊往教室去。

    這個點已經快到兩點半了。

    下午上的第一節課就是朱瓊的課。

    本來就耽擱了上課時間,朱瓊也就跟着我們一路回了教室。

    在路上的時候,他們三個人就着我剛纔漏的一手問了半天。

    最多的一句就是:你真的會法術嗎?你真的是個法師啊?

    看着三個好奇寶寶,我解釋了半天。

    無奈的攤開手:“我是個坤道,道士,不是法師。”

    何蓋沒把我的斷句聽明白哇哇的叫着:“哇塞,道士法師,真的很酷哎!”

    聽着他的驚歎聲,我猛的抽了一口氣,最終泄氣了。

    算了,隨他們去吧。

    等快走到教學樓的時候,朱瓊這纔將他和常豔的事情說了一遍。

    常豔是走讀生,家離學校其實並不遠。

    剛開始她也沒想到學校的晚自習會到十一點。

    因此經常趕不上回家的車。

    本來是要住校的,可她向張祥文申請了很多次都沒有得到任何的迴應。

    兩個月前,因爲沒有趕上回家的車,再加上父母上夜班,常豔是準備住賓館的。

    可好巧不巧在學校門口遇到了朱瓊。

    朱瓊委屈的看着我們仨:“我當時真就是好心想要送她回家。就在快要到地兒的時候她忽然跟我說,說父母不在家,自己身上沒鑰匙,能不能送她去學校附近的賓館住一晚。我想着可以,可後來一想要是去了,被看到影響不好,我腦袋一熱就跟她說,要不你去我家住一晚吧。常豔剛開始不同意,可一想到住賓館要花錢還住的不舒服,就同意了。”

    他雙手一拍:“但是我真的沒對她咋滴。她那麼小,我得有多禽獸才能對她下毒手。”

    說完還氣急懊惱的扇了自己一巴掌:“現在我算是長心眼了,以後小姑娘不能隨便帶回家。今天中午我的確也去見了常豔,但是是常豔要跟我道謝,我也沒多想...”

    何蓋有些同情的看着朱瓊。

    “老師,我真的很同情你。但是講真的,我也是真沒想到那個張老師和那個黃橙這麼變態。”

    徐悅切了一聲:“切,那你是沒看到前兩天那個黃橙和張祥文在食堂是怎麼說話的。”

    聽着三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聲音,我掏出了手機給馬局發消息,我答應常豔,只要她說出實情,我就保她安全。

    還有張祥文和黃橙,也要加人看着。

    我敢確定會有人撈他們。

    但是,無論對方是有權有勢還是搞我們這行的,我都得搞個明白到底是誰的手敢伸這麼長。

    交代完這些,剩下的就是等,等那個狐狸來找我,順便搞清楚常豔爲什麼會忽然流產。

    等消息發完,正好也到教室了。

    班級裏很安靜,沒有任何的吵鬧聲,所有的同學都在埋頭寫筆記。

    聽到有人來了,也都是擡起頭。

    朱瓊走在我們前面,被這麼多雙眼睛看着不好意思道:“今天的事情同學們應該也都聽說了...”

    我拉着徐悅走到了座位上,這種事情他自己說比較好。

    “老師,上課嗎?”

    就在朱瓊要開始長篇大論的時候,下面不知道誰叫了一聲,然後整個教室就開始七嘴八舌起來。

    “快,趕緊的,上課了,這個閱讀理解怎麼做?”

    “這個題型!”

    剛開始的正經嚴肅瞬間就消失了。

    而朱瓊也被淹沒在了題海中。

    徐悅鬆了一口氣,朝我露出了笑意:“我就說不用擔心吧。”

    我連連點頭,將面前的筆記本攤開。

    正要拿筆的時候,筆記本忽然嘭——的一聲燃燒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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