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碰見的那個大叔就是剛纔施法的人,三女煞也在他手上,說明他也是萬物匯的邪修。至於廟裏的罐子,很有可能就是他煉化的人骨骷髏裏的冤魂。呂含智幾個人青天白日毀了他煉化了許久的冤魂,他這心裏當然怨恨。”
師傅雙手插在一起放在膝蓋上,說完後站起了身子:“今天他沒殺得了你,往後肯定還會找時間再來,這期間我們會安排人在你們身邊保護,有事情第一時間聯繫我們。”
我和青玄師兄幾個人也站了起來。
“跟你在一起的那個男生叫什麼?還有呂含智他男朋友。”我開口問道。
盧雨想了一下有些不願意說,可看到我有些不善的目光,她才手掌搓來搓去扭扭捏捏的開口:“叫林子陽,呂含智的男朋友叫李樺南,兩個都是學生,但是在哪個學校他們沒告訴我,我也沒問過。”她搖着頭,然後將臉低了下去。
聽着盧雨說出來的兩個人名,我呼吸一下子屏住了,這狗血的劇情都已經狗血到我腦門上了!
師傅幾個人也沒想到這麼戲劇,都是互相面面相覷。
上青玄手裏抓着頭髮,聽見盧雨說李樺南頓時就冒出了國粹:“臥槽,不是吧,是地球太小了還是設定太糙了?這都能碰上?”
我扶額,手指摩擦着腦門,對着盧雨伸出手然後手掌上下打擺動:“盧小姐,我勸你一句話,珍愛生命,遠離渣男。”
當初看林子陽的面相,感情複雜,紋路偏多,我以爲他是多情,腳踏兩船,沒想到人家是留情,專門賣船的...終究是我眼拙了啊。
盧雨沒聽明白我的意思:“什,什麼意思。”
作爲受害者,盧雨確實挺尷尬的,但是這帽子帶的也很結實。
“以後你就叫我辰土吧,我在啓南一中上學,你這兩天要是沒事兒可以啓南一中找我...”
說真的,對她說這話我是有點小心思的。
盧雨眨巴着眼睛不明所以的看着我,但還是乖乖的點了頭:“好,謝謝姐姐。”
我沒再說話,招呼着劉局和馬局出門了。
李樺南和林子陽,說真的,救他倆我這心裏不舒服,可這不救吧,等死也不是個事兒。更何況,那害人的還是萬物匯的邪修,光是這一層關係我也得考慮考慮一下。
我撓着頭往外走。
之前在觀海一中上學的時候,腦子裏只對沈南梔,楊茜,張主任有印象,其他的學生和老師我都沒記住。
我也是前段時間纔想起來,當時在班級裏帶頭對我有意見的那個人就叫李樺南。
以前是覺得大家不是一路人,心胸也不一樣,沒必要跟這些嘴巴里只會嘰嘰歪歪的人計較那麼多。更何況他們是誰長什麼樣叫什麼名字我是一個都沒記住!
可沒想到後來的事情就很劇情,碰上了刺蝟頭子李樺南,幫李運解決事情,還弄死了他們樺朗木業的魯班大師。前段時間我還在懷疑他們和東南水灣的關係,這好不容擺平了關係又出了這件事兒,我總覺的,老天爺有意思讓我幫他整整李家。
想到這裏,我對着劉誠招了招手。
劉誠大晚上的將墨鏡一帶,對着我就擡手:“老闆有啥指示?”
李樺南這種品性有問題的富家公子哥,要讓他喫喫苦頭,不然他不會浪子回頭。
劉誠點點頭一本正經的問道:“冒昧問一下,什麼叫快死了?這個怎麼判斷?萬一要是一口氣沒上來,死了那不就完了?”
上青玄也把腦袋湊了過來:“師妹,我也想問這個問題。”
我拍了一下劉誠的肩膀一臉真誠:“都是經歷過這麼多事情的人了,你們覺的李運會沒錢給自己兒子整兩道護身符?就算是沒有,李樺南那個小身板跟邪修打起架來,能過招的機率幾成?”
上青玄和劉誠兩人對視了一眼,最終是腦袋上冒出了問號,沒明白我的意思。
看着兩個糙漢,我張了張嘴想要再解釋,元生師兄卻先一步搶了我的話:“師妹的意思是隻要李樺南被打倒在地又或是身上的護身符炸掉,就算快死了。”
啪——上青玄和劉誠兩個人雙手一拍立刻明白了。
“瞭解,沒問題,及時報告組織。”劉誠朝我敬禮。
上青玄也明瞭的點着頭:“直接說摔杯爲號不就行了嗎,整這麼複雜。”說完他纔有些委屈將那地面上的女屍給提了起來:“那這屍體咋整?”
我白了青玄師兄一眼:“還能咋整,直接燒了骨灰給人姑娘家送回去。”
我將那三具女屍又看了一眼,一輩子就這樣結束了。
馬局熟練的將屍體扔到了車上,扭頭又問道:“盧雨他們去的那個廟,咱什麼時候去?”
我想了一下,搖搖頭:“不去,盧雨沒死,那人應該也猜想到了盧雨會將他們的事情告訴我們,既然都知道,他那些東西肯定會全部挪走,就算是我們找過去也可能什麼都沒有了。”
盧雨幾人被追殺就是因爲打碎了那人煉鬼的罐子,如今盧雨沒死肯定會向我們說出實情。那人道行不淺自然也不是傻子,只要稍稍一個揣測,就應該能明白我們爲了尋找實情肯定會過去看看,那他那些東西自然也就不可能還留在那個地方。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鄧先生往我這邊走了兩步:“明天我帶着青玄去一趟,那個地兒我有點懷疑沒那麼簡單。”
上青玄被鄧先生提到名,立刻就點頭:“鄧先生說的對,不怕萬一就怕一萬。”
師傅也贊同道:“鄧先生是風水先生,青玄是茅山弟子,明天再讓固原請幾個師兄弟跟着,警惕點去看看沒錯。”
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朝着鄧先生點頭道謝:“好,那辛苦鄧先生了。”
鄧先生朝我擺擺手:“現在大家都是一個團隊的,我也不像劉局馬局和幾位小師傅一樣出力,現在好不容易能發揮一下自己,我自然是心裏高興。”
鄧先生會拳腳功夫,可並非那麼厲害,他最在行的還是風水術法。如今跟我們在一起,做的最多的就是鬥法幹架,風水術法反倒是用不上太多,他這心裏多少有些覺得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