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因爲胡楊的事情耽擱了好多,等傷養好,小聯考過了,這要解決的事情就要提前加快步子了。

    “風水的事情現在是問不了了,等鄧先生回來吧。”

    我故意打了個哈欠。

    禾西還想說什麼,但話到了嘴邊嚥下去了。

    “那你休息吧,好好養傷。”

    他起身用手撣了撣衣服笑着叮囑道。

    我點頭:“嗯,好,師兄你也是。”

    禾西沒說話,轉身打開了病房的門往外去。

    正巧固原也站在病房門口,看到開門的禾西,他愣了一下:“師兄,你不是去上廁所了嗎?怎麼在辰土這兒?”

    禾西有些尷尬,但還是一本正經的回道:“路過,過來看看師妹。”

    固原哦了一聲,也沒說什麼,朝我這邊望過來,我對他露出了一個還算是善意的笑容,不動聲色道:“師兄,我真沒事兒,你們都去休息吧。”

    固原馬上了解了我的意思,又囑咐了一句:“好,那你也早點休息吧,我和師兄回去了。”說完伸手拉着禾西就往外面去。

    等病房的門關上了,我的笑意才收斂了。

    固原是擔心我和禾西互相藏話呢。

    從固原的角度出發,他不想我們將禾西師兄的事情先捅出去,因爲他跟禾西的兄弟情分是多年的,又在同一個道觀底下喫喫住住,禾西師兄在他心裏的份量並不低,他自然也不想讓外人插手他們自己的事情。

    但我也還是師傅那句話。

    如果禾西以南山道觀第一弟子的身份生活,那我們不會動他,可若是他以空磬的身份搞事情,放過他是不可能的。

    想着,將一邊的手機拿了起來,然後躺下看信息。

    沈南梔和徐悅的信息首當其衝。

    自從論壇的事情後,沈南梔幾乎很少給我發消息,偶爾發給我的兩張照片都是很忙碌的在處理公司文件。沈氏集團在京都上板塊後,事情就變得很多。再加上沈南梔手下還有兩部電視劇的宣傳,兩件事情湊到一起,真的是忙的抽不開身。

    給沈南梔回覆了安全兩個字後,沈南梔那邊立馬給我回復了一個加油的表情。

    我就笑笑叉掉了聊天框。

    徐悅幾乎是每天準時準點給我發消息。

    早上八點早自習開始一遍,每節課上課前一遍,下課後一遍,中午喫飯一遍,喫完一遍,然後是晚上,一直到晚自習結束前回宿舍睡覺了,她都要一條一條的發。

    女孩子的心是細的,徐悅更是。

    我按照她給我發的圖片,挨個艾特,順着慢慢的給她回覆,在最後一條信息下我寫下了:小聯考見。

    我答應過她,聯考的時候我會回學校。

    將手機放下來,我閉着眼睛開始休息。

    這一覺倒是睡的安穩什麼都沒有發生,唯獨在夢裏看見了狐仙的影子。

    她有些虛弱,但是仍然遮不住臉上的蒼白和怒意。

    隨着她的影子越來越清晰,狐仙手拍着地面上張口就叫道:“胡楊死了沒?老孃要把他碎屍萬段!”

    她因爲太激動被口水嗆到,一邊咳嗽一邊嚷着要把胡楊挫骨揚灰。

    我就坐在她面前,看着她這氣急敗壞的樣子,有些無奈的問道:“看你這要打架的樣子,應該是沒事了。胡楊都魂飛魄散了,你怎麼還想着把他碎屍萬段。”

    聽到胡楊死了,狐仙沒有驚訝,反而口氣很生氣:“娘娘活了這麼久,好不容易修成這麼美的一張臉,你看,你看,臉都被他撓花了!”

    她有些困難但還是很努力的擡頭將臉湊到了我的面前。

    我眯眼看過去,這才發現狐仙的臉上有一道傷痕,不深也不淺,但是一旦結疤,疤痕掉落肯定會有些痕跡的。

    “是有點,但是不礙事,娘娘你還是最美的。”我笑着哄她。

    可狐仙手拍着地面的聲音反而更大了:“那不行,一點都不行!”

    說完她差點氣的眼睛翻過去了。

    我看着有些癲狂的狐仙,害怕的往後坐了坐,這隻要性別爲女,無論是什麼物種,對於美貌,如果有一百分,那必須得佔一百零一!

    用方香的話來說:你可以對我動手動腳,但是你絕對不能碰我的臉!我是靠臉喫飯的!

    我擡手做了個平心靜氣的動作:“好了,狐仙,別生氣了,這胡楊都沒了,你再怎麼叫都不行了,咱以後找點法子肯定能把痕跡去掉,別生氣了,你還受着傷呢,趕緊好好休息,別說話了。”

    狐仙一雙好看的狐狸眼看向我,那表情委屈死了。

    我這對美女沒有免疫力,看她這樣,拉着又安慰了兩句,她無多會兒才從我的夢裏走了。

    這剛走沒兩步,後腳狐五爺和狐六爺就一起來了。

    和我又搭腔聊了兩句話,倆狐就說過段時間要送我一份大禮,我也沒拒絕,這種好事佔一佔還是可以的。

    畢竟東北五仙之首送的東西應該不會差到哪裏。

    狐五爺狐六爺走後就沒什麼東西入夢了,後半夜睡的很香,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六點。

    起來打坐入定,精神氣爽後,劉誠安排了人過來送早飯,又將我需要用的學習資料一併帶了過來。

    來的時候偷偷摸摸給我塞了一塊小蛋糕。

    我還有些沒反應過來,看着劉誠疑惑的問道:“一大早給我塞蛋糕乾啥?”

    護士給我量了體溫,心率,沒事後叮囑我多喝熱水,然後拿着東西走了。

    等護士走後,劉誠才悄悄的湊了過來:“辰師傅說昨天是你生日,但是不宜大辦,也不方便讓別人知道,所以讓我給你偷偷送塊蛋糕。”

    他將蛋糕推到了我的面前,雙手左右拍着手掌心,低聲唱了兩句生日歌,硬朗的臉上帶着發自內心的笑意:“生日快樂,十六歲的大姑娘。”

    我眼眶一下子就紅了,看着面前精緻的小蛋糕,有些哽咽的看着劉誠:“謝謝。”

    在師傅身邊的第一年,十月初十那天,師傅也是給我買了一塊小蛋糕,雖然很小但是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在生日那天喫到蛋糕。

    往後的幾年裏,每到這一天師傅都會偷偷給我買一塊。

    每年的小蛋糕都只有一人份,他從來不跟我一塊喫,我也問過爲什麼,他不回答,我也就沒有多問。

    一直到去年,因爲師兄他們都在,所以師傅只是偷偷給我塞了紅包。

    今年又碰上胡楊的事情,我沒想過還能再收到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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