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驚呆了,他果然是老犯人!這是真不怕死啊!

    看到我們這驚呆的模樣,大爺還有點自豪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見笑了,見笑了。”

    那交警翻着自己手裏的機器,翻到後面臉都綠了,他深深的吐了一口氣將駕駛證往自己的兜裏一揣,指着他就道:“你以後別想開車了,永久吊銷駕駛證!”

    我蹲在地上回頭看那大爺,一時間有些說不出話來。

    好了,徹底涼涼了。

    讓他不聽勸,三十年的出租車生涯就此結束了。

    “不是吧,阿si

    ,永久吊銷駕駛證?我錯了,我這也沒造成什麼傷害啊,我有經驗的,這條路我天天走,知道沒人,所以才從這條路上走,阿si

    ,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玩心太大了。我錯了,能不能改一下,我這沒有駕駛證,以後都開不了車,我回去了,肯定會死的。”

    聽到自己以後開不了車了,大爺徹底慌了,雙手打在一起就開始解釋。

    那交警鐵面無私,開了罰單,拿走了駕駛證:“再怎麼有經驗,也不能拿生命開玩笑!這條路也不是天天沒人!而且剛纔我們對你進行過警告,你沒有聽,反而是變本加厲,扣罪名,就是妨礙公務!三次被吊銷駕照還能再犯,你這是知罪犯罪!不永久吊銷你的駕駛證,對你自己對別人都是一種不負責任的行爲!”

    “阿si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認錯,我以後肯定不會再犯了,我認罰。”

    大爺沒再多說什麼,而是悔恨的回頭看着我,一臉歉意:“不好意思啊,姑娘,耽誤你了。”

    我擺擺手,這大爺人挺好的,沒怪我也很認真的朝着交警叔叔道了歉。

    那交警看着大爺態度這麼好,鬆了口氣:“駕駛證必須吊銷,錢也要罰,但看在你態度這麼好的份上,我儘量求求情少拘留你幾天。以後出去了,從事其他行業千萬不要再這麼胡鬧,拿生命開玩笑。”

    那大爺乖乖的點頭:“謝謝阿si

    。”

    我無奈的看着大爺,這樣也挺好,徹底漲記性了。

    交警見我一直沒說話,將手裏的東西放包裏一揣對我問道:“哪個學校的,我送你過去。”

    我很有禮貌的看着那威嚴的交警,禮貌道:“謝謝警察叔叔,我是啓南高中的。”

    他嗯了一聲,安排身後的人將那大爺帶走,又安排了車子過來拖車。

    “行,走吧,着急上課是吧?我先送你過去。”

    他說着,對着我招手,讓我上他的鐵騎車。

    我坐過警車,坐過靈車,鐵騎車還是頭一次。

    上了車後,他擰着車把就往前跑。

    路程不太遠,十五分鐘後人我就到了啓南高中的大門口了。

    這個時候已經快九點了,我是早上六點半出來的,四十分鐘的路程我花了兩個半小時纔到。

    交警叔叔下了車,我也跟着下來了。

    見我一身狼狽,他纔好心道:“以後坐車自己注意點,現在社會太亂了,尤其是你們這種小姑娘最容易被騙,又手無縛雞之力,一旦被盯上,幾乎沒什麼好下場。以後自己注意點,有什麼事情記得第一時間及時聯繫警察叔叔。”

    我乖乖的點頭:“好,謝謝警察叔叔。”

    他嗯了一聲,剛要把頭盔帶上,包裏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他看了我一眼:“好好學習,將來考個好大學報效祖國,行了,去上課吧。”

    朝着他彎腰道謝,我扭身往大門口去。

    耳邊傳來了他接電話的聲音。

    “喂,老付,咋了?”

    我挑了挑眉頭,老付?

    “什麼?萍萍墮胎了?她懷孕了?”

    話一出,我手裏的包差點沒拿住。

    什麼叫做猿糞,這就叫做猿糞,出門上個學都能這麼碰巧!

    他喊的老付如果我沒猜錯,是付江無疑了,至於那個萍萍,是付江身邊那個姑娘。

    我捂着耳朵,不聽不聽,趕緊跑。

    悶頭就往閘機去,成叔就在保安室裏,看到是我,驚喜的喲了一聲。

    “喲,丫頭,你這是來上學了?”

    我昂了一聲,沒有立刻進去,而是回頭看了一眼。

    等回頭看到那個交警騎車匆匆離開後,我馬上從閘機那邊轉了一圈,沒去看成叔一臉懵逼的樣子,我喊道:“今天不上課,明天來,成叔再見。”我提着包,就往鴻升酒店去。

    馬平和林子陽都沒給我電話,我現在得問問啥情況。

    到鴻升酒店後,葉經理就站在前臺,看見我,開口第一句就是:“辰小姐,你幹什麼去了,怎麼搞成這個樣子?”

    也不怪他說,從反光鏡裏我也看見了自己現在的形象。

    頭髮亂糟糟的,臉上蒼白,身上的休閒服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沾到了泥土,這一塊那一塊的。

    就連我手裏的包也都是這黑一道那黑一道,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八成滾泥去了。

    我胡亂的抓了一把頭髮:“刨地去了,幫我把東西扔上去,我有點事兒要做兒,謝謝葉經理。”將東西放在了地上,衝着葉經理道謝。

    葉經理都沒來得及和我說兩句話,就看見我留了個背影給他。

    出了鴻升酒店的大門,看着天我起了一課,可最後的結果卻並不是很好。

    卦象顯示兇掛帶血,如果是人,是死卦,喻害,如果是物,是空掛,喻兇。

    意思就是,如果算人,那這個人死了,而且是帶血,被害死的。如果是物,那這個物多半爲見過血的兇器。

    我心裏有了底,嘆了一口氣,給馬平去了電話。

    電話嘟了一聲就通了。

    “喂,小妹。”馬平的口氣很鬱悶,不太好。

    我嗯了一聲:“屍體在哪兒發現的?”開口我就問道。

    馬平一聽我直接問屍體,沒有驚訝:“城東衡水河這裏,血躺了一地,來的時候最後一口氣咽掉了,沒救回來。”

    他那邊傳來了啪塔抽菸的聲音:“監控調了,但是監控裏面顯示王雪進畫面的時候就已經全身是血倒在這裏了,而且周圍沒有出現過任何的人或者其他的生物。”

    我沒說話,又攔了一輛車,探頭看了裏面的司機,確認是正常人之後,我才上了車:“城東衡水河,謝謝。”

    那司機打表就往衡水河的方向去。

    衡水河是橫跨了啓南市中心交匯點的重要樞紐河,全長達五百公里,上沿至蒲陽市,下沿至南昌市,中間橫穿了無數城市的大小河流,灌養了至少近上百萬畝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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