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東西問你是誰,你回了,他就記住了你,就算是他們魂飛魄散了,也會有其他的鬼來找你的麻煩,這叫蝴蝶效應。

    就跟人大嘴巴子,一傳十十傳百是一個意思。

    還有一個特別注意的點,就是在晚上無論在哪裏,不要讓任何人輕易的叫你大名,因爲暗處那些東西會偷聽。

    也不要答應人問和說的任何事情。

    比如說,忽然有人問你:你跟我走好不好?

    如果你回了好,很有可能藏身在某個地方的好兄弟會覺得你是在答應他,等你走出去的時候他們就會將你帶走。

    一旦跟他們走了,三魂七魄就會被勾走,等再找的時候就很難找回來了。

    王雪見我沒給她回答,雙眼一下子就瞪住了:“辰土,你爲什麼不救我!爲什麼不救我!”

    我站在正前方,看着氣急敗壞的王雪,有些無語。

    她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人在觀海市,我又不是像狐仙和參寶那樣擁有法力,說飛就飛。她喊救命,我得能一下子飛到她面前,才能救她。

    “誰殺了你?”我直接就沒回答她的問題,反問道。

    她見我都沒回她,氣的牙齒上下打哆嗦:“你爲什麼不救我!我是你害死的!都怪你沒有救我!”說着她忽然癲狂了一下朝着我衝過來。

    我將手裏的手串拿了起來,雙手一撐直接擋在了面前!

    王雪往前衝不過三秒就被我的手串直接打的飛了出去。

    “啊!”她驚慌的大叫,趴在地上開始找東西遮擋自己的身體。

    我將手串合起來,放了下來,對王雪也沒了耐心:“誰殺了你?”

    她趴在地上,躲在凳子後,有些害怕的看着我:“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我回頭疑惑的看向了褚懷御和劉局。

    褚懷御對我做了個二的手勢,然後對我道:“魂體有蠱蟲的氣息,而且是兩種。”

    我看向了王雪,聲音冰冷道:“謝航在你身上下了蠱,你知道嗎?”

    她一聽謝航在她身上下了蠱,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不僅沒了害怕反而氣勢洶洶道:“你說什麼?”

    “我說謝航在你身上下了蠱,血情蠱。”我聲音提高了幾分。

    王雪也沒了害怕,咬牙就開始狂叫,看那個架勢,過不了多長時間她就會變成厲鬼。

    “我就說我怎麼可能會喜歡謝航那個小鱉孫!我喜歡的明明是林子陽!可每次見到他我都恨不得撲上去,原來是他在我身上下了蠱!”她張牙舞爪的看上很嚇人。

    好在我看多了。

    “死之前爲什麼給我打電話?你怎麼知道我的電話號碼的?”

    我沒理會她,繼續問道。

    王雪的雙眸卻忽然帶着濃厚的恐懼:“我早上從子陽那裏出來,剛出酒店門口,整個身上就疼的不行!我本來是想打電話找子陽陪我去醫院。可是忽然有個穿着黑衣服的黑衣人衝了出來!那個黑衣人手裏拿着一把刀在我的手臂上劃了一道!我當時害怕及了,就邊逃邊給子陽打電話,可是子陽那邊沒人接聽!那個黑衣人追上我在我的大腿和背上劃了好幾刀!我以爲我要死了,我求救,可是沒有人搭理我!就在這個時候手機裏忽然來了一條陌生的短信!有個人給了我一串號碼,讓我找你,說找辰土,她能救你,我就趕緊打電話給你。可是剛打,那個人就追上來了!”

    她抖的很厲害:“我沒有看清她的臉,但是我看清楚了她的雙眼!她雙眼裏面全是血!左邊的那隻眼睛沒有眼珠子!我看的很清楚!但是我不知道她是誰!”

    她說到後面,恐懼又變成了滿含怒意:“都是你的錯!如果你來救我,我根本就不會死!你就是嫉妒我!你肯定在怨恨我,所以不願意救我!”

    她已經變成了鬼,而且現在還是沒有道行的小白鬼,這就算是哭也是沒有眼淚的。

    我將地上的香和招魂幡拿了起來,揮了揮塞回了包裏,忽略了她的喊叫開口問道:“謝航此前是不是給過你一瓶水,你喝了之後見到他就會瘋狂的想要和他交.合,對不對?”

    她見我又忽略了她,很生氣,但又不敢靠近我,只能磨着牙點頭。

    我摸了摸眉毛,大體情況我已經明白了。

    那個殺掉了王雪的人就是給謝航蠱的人。至於謝航知道不知道這個人殺了王雪,還有待問話,但是可以確定的是,兩個人肯定又關係。

    我吐了一口氣,王雪已經問不出來東西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進來吧。”我掏出了小盒子對着王雪道。

    王雪一看到我手裏的小盒子,頓時就害怕的搖頭:“不,我不去!你不能收了我!我要去找子陽!”

    找林子陽?林子陽和謝航都忙着和她撇清關係,她找誰都不好使。反正投胎我是不會送她去投胎的,她生前沒做善事,反而損了不少陰德,我能把她放到最近的墓園裏都已經是對她發揮出了最大的善心了。

    她看我不讓步,轉身就要逃。

    我右手中指和食指並指,對着她就道:“收。”

    只瞬間,王雪的小白身子就被我收到了盒子裏。

    將盒子關上,塞到了兜裏,我才扭頭對着褚懷御道:“褚老闆,耽誤你半個小時,麻煩跟我走一趟警局,我想讓你幫我再去確認一下王雪身上血情蠱還在不在。”

    血情蠱,必須死其中一個人才能解開,這是褚懷御自己說的。

    褚懷御也很明顯已經知道了我的想法,點着頭:“嗯,我已經猜到了你會讓我幫忙,行啊,走吧。”

    劉局也沒耽擱,一路小跑去開了車。

    在車上,我們將剛纔王雪說的事情又捋了一遍。

    誰害的她她不知道,但是她看見了那個人的雙眼,而且可以確定的是,她是在和林子陽落榻的酒店附近看見的。

    也就是說,我們現在只要調取到王雪今天早上從酒店出來的監控,或許能找到一點線索。

    劉局得了頭緒,立刻打了通訊科的電話,讓他們查一下監控系統,馬上將相關監控放出來。

    而褚懷御卻始終低着頭,不說話。

    等我和劉局說完了,他才插嘴了一句:“我從來沒有聽過蠱術界有這麼一號人,我有點擔心她可能不是蠱師。”

    劉局從後視鏡裏看向褚懷御,一本正經道:“修煉邪術的人那麼多,總有那麼一兩個不認識的,很正常。”

    褚懷御卻搖頭,面色深沉:“不可能的,真有名的蠱術師還沒有我不知道的。苗疆那一塊有多少修煉蠱術的我都知道,沒道理說這麼一號人物我沒聽過,除非那個人不是專修蠱術,否則沒我不知道的蠱術師名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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