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師傅說我天生喫陰飯 >370:都是一場鬧劇
    我沒打算跟謝航再裝下去,他現在是打算死守嘴巴不翹舌的。

    仗着警察不能隨便動粗,他在挑釁馬局的耐心。

    但是我沒空和他浪費時間。

    王笛給我和容扶文搬來了凳子,拿來了水杯。

    我坐到了謝航的對立面。

    容扶文伸手拿着茶壺給我和馬局都添了水。

    我雙手捧着水杯,等茶水添的八分滿,我才故作打趣的對着容扶文道:“容高功,怎麼只顧着給我們添水呢?麻煩你給謝航同學也添上。”

    容扶文懂我意思,點着頭提着水壺往謝航面前走。

    謝航趕緊擺手:“不,不用了,我,我不渴。”

    我輕笑了一聲:“不是隻有渴了才喝水,什麼時候都可以喝的,對不對?”

    容扶文擡手,一把按住了謝航的肩膀,硬生生的將水添到了他的水杯裏。

    只瞬間,我就發現謝航的臉上有了一絲蒼白。

    我喝了一口茶,聲音很自然,就像是聊天一樣:“謝航同學,聽說血情蠱要解,必須要死一個,你看誰死會比較合適一點?”

    我語氣太正常了,正常到謝航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死...”他下意識的說出一個死字,隨後才反應過來不對勁兒。

    我笑笑,裝作沒有看見,繼續道:“王雪死了,剩下的壽命被養蠱的人奪走了。我這本來是有點事情需要找她,結果她死了,我沒辦法,就花了點時間在下河沿把王雪的鬼魂招上來了。謝航同學,你這一天沒看到王雪學姐,想不想見見她?”說着我從包裏將裝着王雪三魂七魄的小盒子拿了出來。

    王雪的血情蠱其實已經解開了。

    因爲養蠱的人,下蠱的人和被下蠱的人已經死了一個,所以這蠱自然而然也就解開了。

    我之所以要這麼說,只是想要嚇嚇謝航。

    誰知道他沒有被我嚇到,頭一低,反而有些尷尬的笑了:“辰土同學,你不要亂說哦,王雪學姐昨天還和我一起喫飯來着。而且,王雪只是我的學姐,我和她私底下沒什麼聯繫。再說了,已經是新時代了,不流行以前那一套封建迷信了。”

    他開始前後晃動身子,兩個手開始來回的搓着。

    他說的很輕鬆,可我的肉眼能看的出來他很緊張。

    我敲了敲盒子:“那我讓她出來見見你?”

    還沒等謝航開口,我從身上掏出了一張符,符紙點燃後往地上一打,原本盛行的陽氣立刻被打散了。

    我將盒子拿起來往那個地方一扔,只聽到轟的一聲,王雪的鬼影立刻站在了陽氣被打散的位置上。

    我這個是驅陽的符,因爲警局的陽氣比較重,像王雪這種剛死的鬼是不敢出來活動的。

    所以我將房間裏的陽氣驅掉一部分,王雪現身也不會受到多大的影響。

    我反手從包裏又掏出了兩張空白符,擡起手,快速拍在了謝航的兩肩上。

    謝航的身子在我拍到他兩肩的同時猛烈的顫了一下,隨後立刻反應過來了。

    我這叫滅陽火。

    之前講過,人有三頂火,滅了一頂,倒黴,滅了兩頂,見鬼,滅了三頂,那就是大家一起玩耍。

    謝航是陽人,看不見陰鬼。

    所以我滅了他的兩肩火,他現在不僅能看見王雪,還能接觸到她。

    王雪的鬼影還保持着死前的狀態,一出現,她第一眼就看見了謝航,多餘的廢話都沒有,立刻衝着謝航就掐了過去!

    “謝航,我要掐死你!我要讓你下來給我陪葬!你個狗東西,居然敢對我下蠱!”她吼叫着雙手直接掐上了謝航的脖子。

    我哎呀了一聲,拽着桌子就往後退。

    馬局和容扶文也都是很配合的拿東西跟着我往後撤。

    一瞬間,前面的整個位置全部都空了出來。

    我們仨就看着謝航和王雪扭打到了一起。

    “戰況有點激烈。”馬局手裏端着水杯,意猶未盡的看着面前的人鬼打架。

    我嗯了一聲,將桌子放了下來。

    人和鬼單獨打架,我這還是頭次見,確實挺激烈的。

    “你個狗東西,口口聲聲說着喜歡我,結果扭頭居然給我下蠱!要不是你給我下蠱,我怎麼可能會看上你這個癩蛤蟆!今天我就要掐死你,讓你下來給我做奴隸!”

    王雪已經氣的開始冒白煙了。

    她現在已經有一種馬上要變成厲鬼的趕腳了。

    再看向謝航,被王雪死死掐住脖子後,整張臉已經開始充血了。

    “看什麼呢?再不上人死了。”我扭頭看了一眼容扶文。

    容扶文才反應過來,伸手從包裏掏出了一節紅繩,眼疾手快的跑到了王雪的身後,使勁兒一甩,紅繩纏住了王雪,他步子往後一退,王雪立刻被紅繩捆了起來。

    “你們放開我!我今天一定要掐死他!”

    被紅繩捆住,王雪還一個勁兒猛烈搖晃着想要擺脫紅繩。

    容扶文直接掏出了一張符貼了過去,只瞬間她就不敢動,也不敢叫了。

    這是一張殺鬼符,貼身上沒什麼效果,可一旦唸咒,符應咒她就魂飛湮滅了。

    孰輕孰重,王雪也不是憨子。

    “咳咳咳。”

    “咳咳咳。”

    謝航躺在地上,大口的呼吸着空氣,拼命從嗓子裏發出了咳嗽聲,他雙手摸着自己的脖子,雙腿和腰蜷到了一起,光是看就覺的很難受了。

    馬局起身將桌子又給搬了回去,我手裏端着水杯和茶壺,也放了回去。

    容扶文回來挪凳子。

    我手裏拿着謝航的水杯,蹲下來,將水遞到了他面前。

    他嗓子被掐的難受,這個時候肯定要喝水才能說出來話。

    他擡眼看着我,眼裏流出了害怕,可還是伸手接住了我遞過去的水。

    “你,你,你是誰。”他嗓子已經嘶啞了。

    “辰土啊,啓南高中,高一九班辰土,你不是認識我嗎?”

    “你不是辰土,辰土怎麼可能會抓鬼!你騙我!”他喝了水,嗓子好了許多。

    容扶文也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很斯文道:“你眼睛是瞎的嗎?這麼大一個人看不清她長什麼樣子?”

    馬局走過來將謝航拉起來又塞回了凳子上。

    “我審你一天了,就知道扯犢子,現在好了,被打了吧?你說你一開始老老實實說不好嗎?非得等到有人能治你,你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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