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師傅說我天生喫陰飯 >379:你在旁邊看着就行了
    出了酒店的門我耳邊都還有徐慧那埋怨的聲音傳來。

    快速回了車裏,褚懷御下了口罩,極其嫌惡的擺手:“那個叫徐慧的,身上真的臭死了!”

    “臭死了?”我也拿掉了口罩,有些沒聽明白的看着他。

    剛說完,褚懷御就使勁兒往我面前一湊:“快,趕緊,讓我吸兩口你身上的香氣,我得去去臭,我這鼻尖全是臭味。”

    馬局看褚懷御往我身邊一蹭,下意識的擡手攔住了他:“褚明星,啥臭味啊,你趕緊說啊。”

    我也是往旁邊挪了挪,離他遠了一點。

    見我和馬局警惕他,褚懷御才重新戴上了口罩:“那女的身上不僅有蠱,而且這蠱蟲已經壞死在她的身體裏了,那個臭味是蠱蟲死了很久發出的腐爛味道。但是她身上沒有血情蠱或是愛情蠱的氣息。也就是說,這個蠱是剛開始有人種在她體內的其他蠱,至於是什麼,我沒聞出來,畢竟都腐爛了。”

    我雙手環胸背抵着座椅。

    “會不會徐慧認識那個蠱術師?然後她又通過林子陽將那個蠱術師介紹給了謝航...”

    “可能是的,這樣,我放兩隻蠱幫你看着,如果發現那個蠱術師,我的蠱蟲會給我報信,到時候我第一時間通知你。”

    我的紙人不針對蠱蟲和蠱氣,所以實用效果不大。

    褚懷御同樣是蠱術師,這就是所謂的行業競爭,互相有爭鬥。

    “嗯。”我遲疑了一下,說了個嗯字。

    褚懷御立馬從身上掏出了兩個小罐子,然後對着外面就扔過去,全程連十秒都沒有。

    我都沒看清怎麼搞的,忽然就扔出去了。

    “褚明星,你扔的什麼呀?”馬局開口問道。

    “蟈蟲蠱。”他收回了手。

    蟈蟲蠱就是俗話說的蟈蟈。

    最厲害的就是耳聽八方。

    方法和大多蠱蟲煉製一樣。

    將五毒跟蟈蟈密封到一個褐紅陶罐裏,蟈蟈鬥過五毒,這蟈蟲蠱就直接煉成了。若是鬥不過五毒,第三天開始往裏面加人血,再放入十二隻蟈蟈,十天後,無論蟈蟈活着還是死了,最後留下來的那隻都會變成蟈蟈蟈。

    在最後一天的時候將蟈蟲蠱拿出來,每天早上和晚上上供,三天後蟈蟲蠱就成了。

    不過蟈蟈的攻擊力小,所以基本上都是採用鬥不過的方法煉製蟈蟲蠱。

    這個蠱蟲沒有任何的毒性和攻擊性,唯一好的一點就是可以當做隱形傳話筒。

    就跟我們的紙人追蹤術是一樣,只不過一個針對陰氣鬼氣,而另外一個針對的則是蠱蟲和蠱術師。

    這個蟈蟲蠱還有一點比較厲害的地方,那就是即便距離千里之外,照舊可以得到蟈蟲蠱傳遞的信息。

    用老話說就是:千里送人頭。

    褚懷御將玻璃窗放上去了:“走,下一個。”

    馬局掛了擋開車離開了國平酒店。

    “咱下面去哪兒啊?”

    “去盧雨的學校,找盧雨。”

    我有盧雨的聯繫方式,車子一開我就給盧雨發了消息,盧雨的學校跟我們學校不一樣,沒有強制性的晚自習或是必須要上晚課之類的。

    見我給她發消息,盧雨還很震驚,但是很快就給我回道:“好的,大師,到了給我發消息。”

    插掉了聊天框,我打開了師傅的信息欄,什麼信息都沒有,我早上給他發的消息,到現在都還沒回我呢,也不知道人幹嘛去了。

    上青玄蘭元生浮塵師兄還有固原他們在羣裏都發了自己已經到地方的照片。

    固原那邊安然無恙,看來禾西也沒做什麼。

    青玄師兄和元生師兄已經到京都了,並且落榻在了容扶文的家裏。

    沈南梔也給我來了消息,發過來的一張照片正是他和青玄師兄幾個人的照片。

    幾個男子漢已經聚到一起了。

    最後一個走的浮塵師兄也已經到上清道觀了。

    看着滿屏的照片,我這懸着的心也放了下來。

    “都走了,就你一個人了?”正看着照片,褚懷御的頭伸了過來。

    我下意識的將手機關上:“怎麼了?”

    他將腦袋縮回去,臉上帶了一絲趣意:“辰小土,你說,你怎麼到現在都沒爲自己好好活過呢?咱倆雖然認識時間不長,但是你的事情我是真的聽了不少。說句心裏話,你這日子真的過的沒意思,一點追求都沒有。”

    我目光警惕的看着他。

    馬局也從後視鏡裏看他,眼神帶了怪異。

    “你們別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只是想替辰小土說句公道話。你們自己看看辰道他們,事情都還沒結束,你的師兄弟,師傅全走了,只留下你一個人又要上學又要處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是覺得沒必要這麼辛苦。你還小,很多的事情完全可以不用考慮的。”

    我眼珠子轉了一下:“你說這話的意思是什麼?勸我放棄學業還是勸我放棄這條路?”

    我說話的聲音沒有任何的溫度,褚懷御手撐着車窗,絲毫沒有任何卻步:“我說的是真心話,這條路你要走太難太長了,趁現在還能回頭,你可以好好做個高中生,甚至是以後上大學,談戀愛,結婚生子,安度晚年。只要不再接觸這行,你的一切都會變得很好。”

    他說的情深意切格外的正經,一點的打趣都沒有,反倒像是苦口婆心一樣。

    “謝謝你的真心話,我不需要,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心裏有數,你沒必要勸我,也沒必要爲我考慮太多。”

    他似乎有些着急,話到嘴邊卻頓了一下,然後才放鬆道:“你以後是想死在這條路上嗎?聽我一句勸,你不想死,這次的事情結束後,老老實實的去過你想要的生活。如果你想死,我不攔着你...”

    褚懷御很奇怪,一直在勸我不要走這行。

    我探究怪異的看着他:“你有什麼話請直接告訴我,不要藏來藏去的。如果你想聽我的想法,那我明瞭的告訴你,我的屍骨只會化在這條路上,不會埋在黃土裏。”

    他有些無奈,手一攤:“哎,勸不動啊。你和你師父真的是一模一樣,倔脾氣。認定了就是認定了,也得虧你天生適合修道,不然早死一百八十遍了。”

    我沒理他。

    師傅說過我修煉八年的道行是別人修煉三十年才能達到的地步。

    現在的褚懷御就跟當年的許朗哥一樣,站在月光底下勸說我做個普通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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