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哥看了我一眼然後擡頭看向了打架的兩個女人。
“我就是那個女人的第一任老公。”
非常好!喫瓜喫到身邊了,故事的第一個主人公就在我旁邊!
我默默的放下了手裏的章魚小丸子,忽然間就不香了。
周圍人聽他說完後,表情各異,有人想笑卻又覺得不太尊重,有人同情但又帶着無奈,可大家不約而同的選擇了避而不談。
我對這大哥也忍不住有了一絲佩服。
我要是他,現在恨不得衝上去跟着徐慧一起打那個女的。
“幹什麼?別打了,別打了,趕緊拉開!”
兩人正打的火熱,輔警小哥哥的聲音極其高昂的傳了進來。
看戲的人自覺的讓出了一條路。
三四個身着警服的輔警拿着棍棒就往徐慧和那個女人身邊去。
四下開始交頭接耳。
討論聲層出不窮。
這種兩女爭一男的場景,當是看個樂子就好了。
我打了個哈欠,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快十二點了,明天還聯考呢,準備回去睡覺了。
將剩下的章魚小丸子揣到了包裏,我扭身往外面去,臨走的時候我還多看了一眼剛纔和我搭話的大哥。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的這大哥有點奇怪。
估計是感覺到了有人看他,那大哥朝我這邊看了過來。
他嘴角帶着很怪異的笑容,在目光觸及到我的時候立馬變回了很正常的表情。
如果不是我眼神好使,這忽然一變確實來不及看見。
“你不再看會兒?”他擡手指了指裏面好心道。
輔警小哥哥將她倆給拉了起來,兩個人身上的衣服被撕扯的只剩下貼身衣物了,露出來的皮膚,臉上身上腿上沒處好的地方。
這女人的爪子撓起人來那叫一個手下不留情。
我搖了搖頭:“不看了,你看吧。”
我衝他笑笑轉身往鴻升酒店的方向去。
那大哥的表情也變的正常起來。
將剩下的章魚小丸子拿出來,我邊喫便往酒店去。
路程不太遠,兩千米十來分鐘就到了。
到酒店的時候,葉經理坐在等候區打遊戲,看到我來了,朝我打了聲招呼就讓我自己上樓休息。
以前我來的時候他都會好好接待我,後來我來多了,關係熟了,葉經理對我完全就是:你隨意的那種狀態。
我也不是多事兒的人,朝着前臺的小姐姐小哥哥們打完招呼就上樓了。
自從上一次空磬闖進酒店後,葉經理就將我的房間換到了沒有窗戶的密封空間,雖然悶了點,但是安全係數提高了。
回到房間後,將明天需要考試的課程拿出來簡單過了一遍,這才進了衛生間洗漱。
出來後躺在牀上,拿着手機打開了師傅的聊天框,仍舊是任何的消息都沒有。
我翻了個身給郭老去了電話。
郭老這個點一般都沒休息,電話過去後也是秒接。
“辰小友,晚上好,這麼晚你還沒休息嗎?”很官方的口氣。
我從牀上盤腿坐了起來:“郭老,我師傅跟您說過他去哪裏了嗎?我給他發了一天的消息,他到現在都沒回我。”
李家村?
我後背一下子坐直了:“師傅去李家村做什麼?是去李家村的後山了嗎?”我有些着急了。
當年我和師傅進李家村的後山險些喪命在裏面,現如今他自己一個人,爲什麼會去李家村的後山還不告訴我?
“辰小友,你彆着急。師侄去李家村是有事要做,再加上你要準備考試,所以他更不想讓你分心。但你大可放心,辰世侄不會有事的,他心裏做事兒是有度的。而且臨走的時候也叮囑過我,說你問起他,知道他的去向後切莫去尋他,他最多一個月就會回來。”
一個月...
那時候我已經開始放寒假了。
師傅需要在李家村呆那麼久嗎?
我沒說話,電話那頭,郭老繼續道:“師侄同我再三叮囑,你切莫去李家村,讓你好好學習,把期末考試結束後去上清道觀同他會和。”
師傅這是什麼意思,去道觀會和?
我總覺得,師傅好像很怕讓我知道李家村後山的事情。
我看着面前的被子,好一會兒才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嗯,我知道了,謝謝郭老,您早點休息。”
郭老也嗯了一聲,囑咐我早點休息,掛斷了電話。
將手機丟到一邊,我躺到了牀沿邊。
師傅不讓我回李家村,是怕李家村的村民會打死我嗎?
可李家村我最終都是要回去的,老槐樹的詛咒,和祖巫呼喚我的祕密,這兩樣是必須要去做的。
還有劉老杆兒,我已經十年沒看見他了,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裏,道行怎麼樣了。
翻了個身子,我給師傅去了信息,關上了手機,準備睡覺。
這一晚,我睡得並不安穩,在夢裏我總是反反覆覆的會夢到小時候在李家村的事情。
我娘對我的怒罵聲,我爺和我奶的喊打喊殺,姐姐和哥哥們的嘲笑,李家村村民的謾罵,還有祖巫妖對我的呼喚,以及當年發生的所有事情,一幕一幕,不斷的在我腦海裏反覆的閃過。
我甚至是看見了一些很奇怪的畫面,這個畫面不是我的,是一個女人的,但是那個女人的影像很模糊,我根本看不清。
這一宿就這樣做着夢,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被子都被汗溼了。
看了一眼手機時間,五點半,沒了睡意,起牀洗了個澡,換了校服,提着包就往學校去。
到學校大門口的時候也才六點多。
學校大門是整夜不關的,保安室裏會有保安值夜班。
學校食堂基本上從四五點開始就會有食堂阿姨和大叔進學校燒早飯。
所以校門開的特別早。
我到大門口的時候,就看見成叔打着哈欠在擦閘機。
看見我這麼早來學校,他有些意外的招呼着我:“今天這麼早來學校?”
我眼睛還有點痠疼,揉了揉往閘機去。
“成叔早,睡不着就來學校了。”
成叔手裏拿着毛巾,胳膊搭在閘機一邊,看見我往裏走,他遲疑了一下才開口問道:“你和後今...是親兄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