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管褚懷御還在,阜南着急的扭頭就去開包間的門。

    “阜南,不許去!”褚懷御一下子站了起來,衝着阜南叫道。

    阜南迴頭看了一眼褚懷御,雖然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我能見她一雙眼睛裏面有了抗拒。

    “小慧慧叫我了,我要去找小慧慧了。”

    她嘀咕了一句,直接拉開了包間的門。

    褚懷御伸出手大聲的朝着我喊道:“辰小土,快攔住她!一旦她去找徐慧,就回不來了!到時候被她續走命的人更多!”

    聽到褚懷御這麼一喊,我立刻扔掉了手裏的抱枕,抽出桃木劍就朝包間的門堵過去!

    馬局也趕緊跑了過來,步子一橫直接擋在了包間的門前。

    看到馬局擋住了自己的去路,阜南雙手使勁兒一推,馬局直接翻身撞向了一邊的牆壁!

    “啊!”他叫了一聲,身子一翻躺地上了。

    我看過去,回頭,眉目一瞪,手裏的桃木劍對着她就橫過去!

    她雙手成爪一把抓住了我的桃木劍,悶叫了一聲,愣是將我給推出了包間的門!

    我左手撐着桃木劍,右手想要掐大力決,可大力決還沒成型,阜南腳下的步子往我這邊一踩,只瞬間我又被逼退了兩三步。

    褚懷御看準時間,擡腳往大門這邊跳!

    阜南一個猛回頭,身子往上一跳,一腳瞪到了我的桃木劍上!

    強大的衝擊力將我撞出去,我步子連連後退了好幾步才穩住。

    阜南的力氣真不是一般的大!

    “少主!”

    那頭,阜南看到褚懷御衝過來,朝他喊了一聲,褚懷御裝作沒有聽到的樣子,一步衝到了阜南的面前,擡手掌對着阜南的門面就要打過去!

    阜南反應過來,雙手朝着他抓過去,可哪曾想褚懷御手掌心一攤一收直接將阜南給打的原地翻了一圈!

    “嗯!”

    阜南悶叫了一聲,躺在地上,擡頭看向褚懷御,雙腿擡起往地面一蹬,連帶着身子直接站了起來。

    她大叫着,雙手對着褚懷御快速猛力的打過去!

    “阜南!”褚懷御沒躲,反而很大聲的叫了阜南的名字。

    阜南的雙手都已經打到褚懷御的面前,愣是被叫的停了下來。

    “少主。”她嗓子翻滾着喊了褚懷御一聲。

    褚懷御沒有生氣,反而是雙目失望的看着她:“族長教你的東西,你全部都忘了嗎!”

    “阿南!”

    阜南的眼珠子動了一下,可同時徐慧的叫聲再一次傳了過來。

    她雙目一下子變得渾濁了,衝着褚懷御就搖頭:“族長重要,少主重要,小慧慧,重要。”

    說完,她收回了手,往着徐慧的方向就跑。

    我咬着牙,朝着阜南的後背提劍就刺過去!

    感受到後背有人,阜南一個轉身看過來!

    我瞪着眼睛看她,幾乎瞬間,難聞的粉末就從阜南的手裏撒了過來!

    我悶呵了一聲,閉上了雙眼,收回了桃木劍,雙手將飛過來的粉末擋在了手掌心外!

    可仍然還是晚了一步,依舊就粉末打在了我的身上。

    同時,我就感覺到被粉末打到的地方開始拼命的冒癢。

    我驚到了,這不是做的癢癢蠱吧?

    正想着,徐慧的身影從709包間走了出來。

    她站在大門口,一看到是我,頓時雙眼就帶了怒火:“辰土,你怎麼在這兒!”

    阜南已經跑到了徐慧的身邊,轉身看我的時候眼裏是止不住的得意。

    我停下了步子,面色難看的看向了徐慧。

    她身上還有前兩天晚上跟人打架留下來的傷口和淤青,這會兒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確實不好看。

    “鄉下農村妹都能進來?看樣這東南水灣也沒有傳聞中說的那麼高級。”

    她扭動着自己的腰,一副很是上檔次的模樣。

    我無語的看着她。

    伸出手抓了抓癢癢的地方,不動聲色道:“前天晚上打架打的挺開心,今天身上這傷都沒好呢。”

    “你胡說什麼!”

    戳到了她的痛處,徐慧一下子就冒火了。

    “胡說?我可沒胡說,只不過是偶然間路過的時候看到,因爲太有意思,所以多看了兩眼。”

    “賤人,你再亂說,信不信我打你?”

    我剛說完,徐慧就怒衝衝的叫道。

    我無辜的攤開雙手,裝作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阜南站在徐慧的身邊,看到徐慧生氣,立刻擡手拍着徐慧的肩膀:“小慧慧不生氣。”

    “滾!閉嘴!”

    可阜南的手剛碰到徐慧的肩膀,徐慧立刻就衝着阜南吼叫道。

    阜南害怕的收回了手,低着頭往徐慧一邊走了走。

    我五官都皺到了一起,這什麼操作,我怎麼有點看不懂。

    褚懷御不知道什麼時候帶起了帽子口罩和眼鏡已經走到我身邊。

    馬局就躲在我倆身後,靜觀其變。

    看到徐慧,褚懷御說話的聲音裏忍不住帶了譏諷和幾分質問:“就是你把阜南搞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阜南站在徐慧的身側,聽到褚懷御說話,立刻擺手:“不是的,不是小慧慧的錯。”

    “他誰啊?”看到褚懷御,徐慧側頭看了一眼阜南。

    阜南對着她,雙手比劃着就要解釋,可手剛擡起來,就被徐慧生氣的打了一巴掌:“你是忘了我對你的好,是不是忘記了你是我救回來的!如果不是我,你早就死了!”

    這一巴掌特別的清脆,而且聽得出來徐慧很用力。

    我暗自緊皺眉頭朝着褚懷御看過去,褚懷御即便是戴着墨鏡,我也能感受到他的怒意。

    反觀阜南,被徐慧打了一巴掌後,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是小心翼翼的開口哄道:“小慧慧別生氣,我錯了,我下次再也不亂跑了。”

    “滾一邊去。”徐慧一開口就很不客氣,就連看向阜南的眼神也全是嫌棄和不屑。

    本以爲阜南會反抗一下,可沒想到她居然真的乖乖站到了一邊的門叫,絲毫沒有任何的反抗,反而格外的順從。

    我看着她都有點懷疑,徐慧不是在她身上下了蠱。

    褚懷御嘴巴里發出了嗯聲,隨後雙手環胸,似乎再等着什麼。

    “辰土,得來全不費工夫,剛纔我們幾個還在一起討論,說要怎麼對付你,沒想到你自己送上門來了。”

    沒了阜南在一邊,褚懷御也不說話,徐慧將矛頭對向了我。

    聽徐慧說話,我面無表情,看着她彷彿是看着一具屍體一樣。

    “正好,新賬舊賬一起算。”我掏出了桃木劍,用手彈了兩下,對她道。

    徐慧嗤笑了一聲:“剛纔張祥文和張老師還在說你是抓鬼的,我本來不信的,可現在看到你這桃木劍,我還真信了幾分。”

    她話音剛落下,包間裏面走出來兩個人。

    一男一女正是張祥文和張娟。

    兩人看到我,臉上全是止不住的恨意。

    “辰土!”張祥文先開的口喊我。

    等我看清楚他的時候,張祥文的手裏已經拿了一把水果刀了。

    看他這樣,如果不是現在周圍有人,他已經拿着刀衝我刺過來了。

    我沒回聲搭理他,張祥文卻往前逼走了兩步。

    馬局在我身後,見張祥文要過來,迅速從身上掏出了槍,對着張祥文就指過去。

    “放下手裏的刀,否則我這槍不長眼走了火,大家都不好過!”

    張祥文看到馬局跳出來,驚了一下,但很快就反應迅速,對着馬局苦口婆心的勸阻道:“馬局長,我們也算是有點關係,我媽是縣委書記,你和我媽算同級,咱說點不好聽的,大家都是帶高帽的,何必互相看不順眼?咱們應該有錢一起掙,有事兒一起扛纔對?”

    “我呸,你父母攤上你這麼人渣兒子才叫倒了大黴!跟我擱這扯,我告訴你,做春秋大夢吧!”

    將槍上了膛,馬局一點的面子都沒給張祥文留。

    張祥文臉色很不好看,低頭看向了張娟,有意在等張娟說話。

    我也是神情複雜的朝着張娟看過去,有些事情真的不是說過去就過去的。

    徐慧見我眼神一直盯着張娟,故意冷笑了兩聲,招呼着她道道:“張老師,當年害你變成現在這個鬼樣的人是她吧?”

    張娟消瘦的臉頰只剩下了骨頭,她看着我,眼裏全是恨意。

    “這麼長時間沒見,你倒是過得越來越好了!”

    她說話咬牙切齒的打着顫意。

    將桃木劍抵着地面,我雙手撐住,聲音平淡:“比當年好,至少現在不會再像以前一樣做個被蛇咬的農夫了。”

    她嘴巴一張,一口唾沫直接朝我吐了過來!

    “忒!賤人,你還我浩然,你還我浩然!”

    我和褚懷御都是步子一致往後退,那口唾沫就吐在了我倆剛纔站的位置上。

    我有些噁心的看着地上的唾沫,抖了一下,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褚懷御更是嫌棄的從身上掏出了消毒液,呲呲呲的在周圍噴上了消毒液。

    沒幾秒,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傳入了我的鼻尖。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忽然覺得刺鼻的消毒水味道比徐慧和阜南身上的味道好聞多了。

    揮了揮面前的消毒水,我冷笑道:“還你一個作惡多端的活死人?張娟,你還在執迷不悟。你真的認爲那個叫浩南的活死人是喜歡你?我告訴你,他不過是想用一個活人的身份方便他作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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