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懷御腳下的步子一跳衝着我喊了一嗓子:“辰小土,讓開!”
我聽到他的話,一點的猶豫都沒有,身子往後一傾,直接趴在地上滾到了一邊。
“阜南,你再不停手,我代表族長將你就地正法!”
褚懷御從我身邊閃出來,雙手掐着盒子,擋在了阜南的面前!
阜南手成爪,聽到褚懷御的叫聲,一下子收了回來。
“不可以,阜南要和小慧慧在一起,阜南喜歡小慧慧!”
“阿南,我愛你,我不會變心的,只要解決了他們,我們倆就能永遠在一起!阿南,你不要猶豫了!殺了那個小子,這天底下就沒有少主族長!我們去哪裏都不會有人找到我們!”
徐慧捂着肚子靠着牆壁,見阜南不動了,扯着嗓子就喊道!
“閉上嘴,聽不見嗎?”
褚懷御從身上翻出了一樣東西,手指一彈直接彈進了徐慧的嘴巴里!
東西彈進她的嘴巴,她下意識的閉上了嘴巴!
我望過去,就看見徐慧整個人猛烈的抽搐,不過三秒,她直接順着牆壁倒了下去!
“小慧慧!”阜南着急的跑過去,伸手將徐慧撈出來,眼睛忽然變成了血色,生氣的叫道:“不可以傷害小慧慧!少主也不可以!”
她猛地擡起了手,雙目看過去死死的瞪着褚懷御!
她低頭三下五除二解開了徐慧的外套,雙手對着徐慧的肚子一拍,然後順着徐慧的肚子往上滑,到咽喉位置的時候,阜南的手變成了劍指直接從徐慧的喉嚨處往嘴巴上方去!速度快又狠!
只聽到吐的一聲,有東西從徐慧的嘴巴里吐了出來。
我纔看見褚懷御餵給徐慧喫的是一隻蟲蠱!
這會兒被吐出來後,蟲蠱還是活的,在地上爬來爬去,異常的噁心!
張祥文和張娟看着地上的蟲蠱,嚇得都是步子往後面退。
“來人了。”
馬局站在一邊的欄杆處,忽然衝着我們着急的喊道。
我探頭看過去,果然和我想的一樣,樓底下出現了很多的黑衣保鏢,這些保鏢的手裏拿着刀,棍,棒子,有一些比較誇張的,手裏居然拿着槍!
“他媽的,私藏槍械彈藥,三年以下,嚴重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唐茂德這是在違.法!”
黑壓壓的一片,從樓底下跑上來,直接將我們圍在了中間。
褚懷御也不藏着掖着了,將帽子口罩拿掉,直接將身上的外套脫掉了。
“今天我倒要看看,誰敢拿我!”
他一開腔,全身上下冒出來的氣場直接壓了出來。
我震驚的回頭看他,褚懷御現在身上冒出來的氣息和剛纔完全不一樣!
馬局也轉頭看他,神情複雜:“怎麼感覺他很激動的樣子...”
“阿南,殺,殺了他們!”
馬局正說着,徐慧有些虛弱的叫聲響起。
只瞬間,我就感覺到一股氣場對着壓了過來!
這氣場有着很強的蠱氣,而且來者不善,稍不注意很有可能就會被蠱氣纏上。
剛纔阜南灑向我的癢癢蠱還留了一點在我身上,這怎麼也不能再被纏上了。
阜南這種正經的蠱術師,交給褚懷御這正經的苗族少主,正好。
“行。”他將槍收了起來。
我將包裏的拷鬼棒給了他,這東西沒有道行的人用起來就是普通的棍子。
而褚懷御和阜南是同行,這氣息對他們來說沒有什麼壓制性,也就一個喊叫,兩個人再一次對到了一起!
金蠶蠱王也從一邊飛落到了兩人的身邊!
褚懷御將金蠶蠱王收回來,往我這邊挪了十來步後,直接坐在了地上!
阜南也後退到了徐慧的身邊,雙腿一盤坐了下來。
兩人面對面,這是打算要鬥蠱了。
我看見褚懷御從腰後拽了一個包放在了地上,他將包打開,七八個罐子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我定睛看過去,這些罐子裏面全部都是各種各類的蠱蟲!
有肢體比較大的,也要肢體比較小的,但是無一例外,從我這處看上去,沒有一個不兇的。
阜南看見褚懷御放了這麼蠱,眼睛一凝,立刻從包裏將自己身上的蠱也拿了出來。
一拿出來,我就發現阜南的蠱遠遠比褚懷御的多,可是若論真正的兇,反倒是沒有褚懷御的那麼兇!
褚懷御將最前面的兩隻蠱蟲推了出去,面容冷峻:“生死不論!”
說完後,他不知道哪裏來的小刀一把將自己的手劃開,鮮血順着手掌心流下,也只瞬間,褚懷御前面的罐子開始不斷的被衝開!
那些蠱蟲如同聞到了什麼香甜的氣息,衝着褚懷御放血的方向爬過去!
咯吱咯吱的聲音,像大門被風吹動來回晃的聲音。
阜南的手擡起來,黑色的指甲直接掐入了手心裏,黑色的液體從他的手心裏流下來。
他面前的那些蠱蟲也開始紛紛的往他的鮮血中爬去。
我還沒來得及看清兩人的情況,那些保鏢忽然大叫着衝我們砍過來!
馬局拿着拷鬼棒,看到那些保鏢衝上來,精神一下子就起來:“相當年臥底黑幫,沒少拿棍子打架,多少年沒體驗過了,今天,我馬平就當是重溫當年的風采了!”
他腳下往前快速一跑,霎時便衝到了那些保鏢中間。
拷鬼棒甩起來,一下,兩下,三下,穩穩的打在了那些保鏢的身上。
我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馬局的身手原來這麼好,每次和在我們在一起,縮的最快,合着那是因爲專業不對口。
“啊!”
那些保鏢都已經跑到我面前了,看到自己的人連連被幹掉了,居然扭頭就朝着馬局打過去,一時間沒人管我了。
我桃木劍都已經舉起來了,最後又尷尬的放了下來。
還沒完全放下,拿着撿漏的人哭着武器再次朝我打了過來。
我看準時機,手裏的桃木劍一揮,直接將那衝過來的保鏢給打了出去!
周下那些原本還不在意我的人都是驚呵了一聲,隨後五六個朝我砍過來。
手裏拿着槍的保鏢不敢輕易開槍,站在人羣的最後面,一直沒往前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