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法衣,我察覺到周身上下有股很濃郁的氣在不斷的流竄,連帶着我整個人都好像充滿了精神一樣。
有了buff加成就是不一樣,感覺超級棒!
低頭嗅了嗅法衣,我才聞出來,是香火氣息,而且香火氣息很濃郁,像是經久不散一樣。
這香火氣傳自百家,留在法衣上陽氣十足,一般普通的小鬼或是道行不高的厲鬼,我往那兒一站,十米開外他們都得跪下。
心滿意足的穿戴完,回房間鎖上了門,收拾了一張乾淨的桌子,拿了一個香爐插上了三支香,將黃紙剪裁好,又從包裏翻出了綠色的紙,放好紙紮骨,我默唸着靜心咒開始攪硃砂。
我要畫的符咒是驅邪打鬼和殺鬼符。
這是用來防備着晚上灰奶奶帶了其他的東西過來。
順手又畫了幾張超渡符,至於超渡誰晚上還要看。
冥幣是燒下去給管陰緣的那些陰差們的。
至於綠色的紙和紙紮骨,是我用來扎綠色紙人的,說法自然是紅男綠女,用來做替身的。
剩下的準備了一些比較常見的法事專用,其它的東西大多我都有。
今天晚上不是主打架,而是說理伸冤。
灰奶奶是走陰說親,這表面上還是正經陰媒,要是直接對付,我還要說明情況下書證據,萬一要是下面不認,那些和灰奶奶同流合污的陰鬼再來個反手誣陷,真不好說。
思來想去,最好的辦法就是利用範星悅和李豔豔逼灰奶奶顯原形!
準備好東西后,一個下午,我都沒出去,沒說話,沒吐氣,連呼吸也不敢喘大氣,就這樣躲在屋子裏畫符扎紙人。
期間楊萍萍和付江來過一趟,但是門被我反鎖了,他倆在外面敲了半天見我沒搭理他們也沒有意思說要開門,說着話轉身離開了。
一直等到晚上最後一個紙紮落下的時候,我才鬆了下午的第一口氣。
這口氣是濁氣,一吐出來我整個人神清氣爽了不少。
將桌子上的符紙還有扎的兩個紙人抱好,起身收拾了一下打開了房間的門,擡腳往那前院去。
前院這會兒燈泡透亮,夾雜着有些哄吵的說話聲,一看就知道來了不少人。
我人還沒到前院,一波不滿的聲音先傳了過來。
“什麼意思?都這個點了,人還沒來?”
“灰奶奶,咱們等誰啊?架子這麼大?”
“誰?就一個女娃娃,口裏喊着自己是個道士,也不知道哪兒來渾水摸魚打算撈點錢的。就是可憐了我家的丫頭,腦子不好使,一天到晚淨給我惹事兒!”
其他人的聲音我聽不出來,但是萍媽的聲音我卻特別的耳熟。
“媽!你能不能不要再說我了!”
楊萍萍委屈含淚的說話聲也傳了過來。
“你是我閨女!不說你我說誰!”
“好了,都別說了!”
萍媽剛說了一個字兒,灰奶奶打斷了她們:“人姑娘那是個真天師,年紀雖小,但本事很高,你們等下別嘰嘰喳喳的,驚擾到了天師,老婆子可保不住你們!我還是那句話,天師說什麼你們聽着就是了。”
話一出,也沒人再敢說什麼。
我抱着東西,從後院進了前廳。
一進去就看見滿滿當當的一屋子人。
灰奶奶坐在前廳最靠前的凳子上,看到我來了,趕緊站了起來,一臉賠笑的喊道:“天師,您來了。”
我掃了一圈屋子裏的人,十來雙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將東西放到了下來,我整理了一下法衣。
灰奶奶的眼睛落在了我的法衣上,臉色頓變:“這,這是法衣呀,黃色法衣,天師啊,老婆子真有眼不識泰山啊!”
她說着就要跪下來。
我右腳一擡直接頂住了她的膝蓋,腳面一用力將她給擡了起來。
“你不用跪,我受不起。”
年紀上我受不起,容易折壽。
她一站起來,旁邊有人上來扶住了她。
付江和楊萍萍看到我表情很震驚。
楊萍萍羨慕的看着我的法衣:“哇,學霸,這衣服好帥啊,好威風啊!”
她說着伸手要摸我的法衣。
我挑出包裏的桃木劍一甩將她的手擋住了。
楊萍萍被桃木劍擋住了手,手指直接戳到了我的桃木劍上,她下意識的收回了手。
“對不起,我,我就是想碰一下。”
付江抓住了楊萍萍把她往後拉了一下:“對不起,辰土。”
萍媽看到付江抓着自己女兒的手,瞬間就火了,她指着楊萍萍就罵道:“丟人不丟人?這麼多人看着,把手鬆開,給我過來!”
楊萍萍拽着付江的手臂,看着萍媽不服氣的搖頭:“我不過去!你都已經把我賣了!還嫌我丟什麼人?”
“你胡說什麼呢!信不信我打死你!”萍媽擡手對萍萍做了個打的動作。
她旁邊的女人卻不悅的喝了一聲。
“親家,萍萍現在是我們封家的兒媳婦,你要打也得經過我的同意!”
幾個人都往說話的人看過去。
我也跟着投去了打量的目光。
怎麼形容呢?
這個說話的女人全臉上下百分之八十是假的,要看面相,真是啥都看不出來,就一雙眼珠子看上去清明一些。
她穿着得體,氣質很好,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富太太。
不過她身邊沒有跟其他人,也可能是人都在外面守着了。
反觀萍媽,她身邊站了一個標準老實的鄉下漢子,從面上看,是萍萍的爸爸無疑了。
女人說完,萍媽有些畏畏縮縮的閉上了嘴巴,雙手交叉在一起似乎有些害怕女人。
“萍萍,你已經過門了,現在是我封家的媳婦,你跟一個男人拉拉扯扯的終歸不好,你先過來,來婆婆這兒。”
她是封航的媽媽。
楊萍萍出於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哼了一聲:“哼,我不認你是我婆婆,你別瞎說!”
“哎,丫頭,話不能亂說,你家可是收了彩禮收了首飾也燒了過門帖的,怎麼這個時候翻臉不認賬了?”
前廳還站了其她五六個婦女,這些婦女都是一臉不屑卻又有帶着嘲諷笑意看向了楊萍萍一家。